第117章 他问我,是不是动过书房的文件(1/2)

晚餐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氛围中结束了。陆砚深用完餐,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,动作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从容,然后便起身,径直走向了书房。

他没有看我一眼,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,仿佛刚才在餐桌上那个隐约透露出转机的电话,以及他明显好转的心情,都与我毫无干系。

然而,他越是表现得如此平常,我心里的那根弦就绷得越紧。暴风雨前的宁静,往往最是熬人。

我知道,关于那张纸条的事情,绝不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翻篇。

以陆砚深的性格和掌控欲,他不可能对书房里突然出现的、带有指向性思路的“匿名”笔记无动于衷。他只是在等待,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,或者,是在暗中观察我的反应。

这种悬而未决的猜测,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,高悬在我的头顶,让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坐立难安。我机械地收拾着餐厅和厨房,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,耳朵却时刻竖着,捕捉着二楼书房方向的任何动静。

周姨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心不在焉,关切地问:“清弦,你是不是累了?脸色还是不太好,剩下的我来收拾,你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
我勉强笑了笑,摇摇头:“没事,周姨,我不累。” 我哪里敢休息?我害怕独自待在房间里,那会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,去放大内心的恐惧。

终于,所有的清洁工作都做完了。厨房恢复了光洁如新,客厅也一尘不染。我找不到任何可以继续滞留的理由。我深吸一口气,像往常一样,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回我位于一楼的保姆房。

就在我走到客厅与走廊的连接处,手即将触碰到通往佣人区的门把手时,一个低沉的声音,毫无预兆地从我身后响起了。

“沈清弦。”

声音不高,却像一道惊雷,瞬间劈中了我的脊梁骨。我的脚步猛地顿住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他叫了我的全名。不是惯常的忽略,也不是带着羞辱意味的“保姆”称谓,而是连名带姓的“沈清弦”。这三个字,从他口中吐出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和冰冷的审视。

我僵硬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身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破膛而出。

陆砚深就站在书房门口的阴影里,身姿挺拔,灯光从他身后打来,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,面容却隐在暗处,看不清具体表情。他没有穿西装外套,只着一件熨帖的白衬衫,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,整个人透着一股处理完公务后的、略带疲惫的松弛感,但那双在暗影中注视着我的眼睛,却锐利得像鹰隼。

他并没有走近,只是隔着一段距离,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。那目光不再是前几日的烦躁和忽略,而是一种极其专注的、带着剖析意味的审视,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。

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壁灯,光线昏黄柔和,却丝毫无法驱散此刻弥漫在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。

我垂下眼睑,避开他那极具穿透力的视线,微微躬身,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回应:“先生,您有什么吩咐?”

我的指尖在身侧悄然蜷缩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,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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