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护短的父皇,母后(1/2)

御书房内檀香袅袅,书卷气裹挟着几分凝重。田景垂手立在案侧,正与平安帝低声商议边境布防之事,殿门却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王皇后提着裙摆快步进来,一屁股落座便带着几分无奈的扬声:“咱们那宝贝闺女,今儿又把人给揍了!不过我打听了,是那小子嘴贱先撩拨,该打!”

平安帝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顿,眉头瞬间拧起,满是焦急地追问:“甜宝动手了?有没有伤着哪儿?快,传御医去给公主瞧瞧!”

“要是闺女受了半分委屈,我还能在这儿跟你磨嘴皮子?”王皇后白了他一眼,语气里的底气藏都藏不住,“哪儿用得着她亲自动手,都是让身边那小乞丐上的。可你是没听见,那小子当着甜宝的面,又是提‘旺财’,又是说‘小鼠’,还指着小乞丐的鼻子嘲笑,最后竟还敢去京兆府告状,说要把咱们甜宝抓起来治罪!”她说着,手不自觉攥紧了帕子,替女儿愤愤不平。

田景站在一旁,听着父皇母后这明晃晃的“拉偏架”,无奈地轻摇了摇头——自家父皇向来如此,只要涉及甜宝,对错先放一边,女儿的安危永远是头一条,旁人还真没法反驳。他上前一步,温声道:“父皇,母后,儿臣去看看妹妹,免得她还在气头上。”

话音落,他转身向外走去。十六岁的少年身形挺拔如松,墨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,步履间既有皇子的沉稳,又藏着几分少年人的清朗,路过廊下时,连檐角垂落的铜铃都似被这俊朗身影惊动,轻轻晃出细碎的声响。

来到甜宝的住处,青瓦白墙的院落里,一株老桃树开得正盛,粉白花瓣簌簌落在青石地上。一身月白直裰的甜宝坐在树下,乌发用玉冠束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,手里握着支狼毫笔,正对着一方素笺细细描摹,指尖沾了点淡墨,神情专注得没察觉来人。

“妹妹,你在做什么?”

田景放缓脚步,唇角噙着温笑,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。目光掠过她英气的眉眼——眉峰比寻常女子锐利些,眼尾却带着几分软意,不由打趣:“我们家的小公主又在画什么?”说着凑过去一看,素笺上一只灵鹿跃然纸上,鹿角缀着细碎的花纹,正是当年常伴妹妹左右的那只。“你还在想你的云峰哥哥?”

话音刚落,甜宝握着笔的手顿了顿,眼眶倏地红了,豆大的泪珠砸在宣纸上,晕开一小片墨痕。她没说话,只是轻轻把头靠在田景肩上,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:“皇兄,他是我儿时的玩伴,也是几次救我的灵鹿,我想出去找他——”话没说完,她忽然直起身,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眼神亮得像淬了光,“哥,相信我,我会没事的。”

田景看着妹妹这副又倔强又脆弱的模样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他想起这几年,妹妹总对着空院子发呆,为了让她不孤单,他任由她折腾——把城南最热闹的一条街划给她,取名“星辞街”,随她在那儿“胡闹”。如今的甜宝,早不是当年软糯糯的小公主,带着一群曾流浪街头的小乞丐,把星辞街管得井井有条:遇到小打小闹的,她背后让人赔些银子了事;碰上欺善怕恶的恶霸,便直接送官查办。可即便如此,街上的人见了她,还是会下意识地收敛气焰——毕竟谁都知道,这位“素装公子”,是陛下最疼的公主,更是个护短又认死理的主儿。

他原以为,日子久了,妹妹总能放下过去,没想到这么多年,她还是没忘那只灵鹿,没忘那个约定。

田景叹了口气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语气里满是妥协:“好吧,我会跟父皇母后诉说。”指尖触到她直垂下的肩线,比记忆里结实了些,想来这些年,她也悄悄学着长大了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