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9章 顺治新痕:满汉熔铸与旧影纠缠的蹒跚(2/2)

元宝突然对着沙盘西北方低吠,耳朵耷拉下来。众人看去,只见蒙古准噶尔部的灵韵正在崛起,骑兵们的弯刀闪着寒光,与满洲的灵韵形成对峙;而南方,郑成功的船队在厦门集结,“反清复明”的灵韵如星火般闪烁,汉人百姓偷偷给郑军送粮,灵韵里的“反抗”从未真正熄灭;更麻烦的是,议政王大臣会议上,满洲亲贵们正争论“是否要退回关外”,有人觉得汉人太难管,不如回到草原过游牧生活,灵韵里满是“动摇”的犹豫。

“这就是‘蹒跚’的代价。”陆研新的检测仪发出断断续续的提示音,数据流的拧转曲线开始出现卡顿,“顺治接的是崇祯留下的废墟,还要加上‘民族隔阂’的新问题——他想建一座‘满汉共居’的房子,却用的是满洲的梁、汉人的瓦,梁和瓦不配套,房子自然摇摇晃晃。他免三饷、崇儒学,是想拉汉人;他圈地、剃发,是怕丢了满洲根本;结果就是,汉人没拉过来,满洲内部还起了分歧,新制度只能在‘压制’与‘安抚’之间反复横跳,走得磕磕绊绊。”

守白的绘卷上,青灰与米黄的灵韵依旧在撕扯——顺治帝的虚影从龙椅上站起来,走到满汉大臣中间,想把两方人的手捏在一起,却怎么也捏不紧。江南的织机声虽在响,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怯懦;八旗的骑兵虽在练,却少了入关时的锐气;朝堂的争论虽在继续,却没人能说清“满汉到底该如何相处”,制度的灵韵,像个学步的孩子,跌跌撞撞,不知道该往哪儿走。

金一诺收起雕刻刀,语气复杂:“洪武筑墙定规矩,永乐开窗拓疆域,弘治补缝稳根基,万历拆梁乱秩序,崇祯抱薪救残局,顺治拼图凑新局。”他指着顺治帝的虚影,“他比崇祯幸运,因为他有‘推倒重来’的机会;他又比崇祯难,因为他多了‘民族’这道坎。一个制度的新生,从来不是把旧零件随便拼拼就行,得先弄明白‘要建什么样的机器’,可顺治,显然还没想明白。”

传送光芒缓缓亮起,京师的街景在眼前渐渐淡去。顺治帝的虚影依旧站在满汉大臣中间,身影单薄却带着倔强,身后是大明的废墟,身前是满汉交织的迷雾,他像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行人,不知道前面是浅滩还是深渊,只能一步一步,慢慢挪。

“下一个时空的能量特征,”陆研新看着检测仪上新的坐标,数据流的拧转曲线变得平缓,带着“政策调整”的迹象,“该去看看,顺治没拼好的图,他的继任者是如何接着拼的——或许能找到,‘满汉熔铸’真正的破局点。”

元宝蹭了蹭顺治帝虚影的衣角,像是在鼓励,然后转身跃入传送光流,尾巴摆动的幅度,比在崇祯朝时,多了几分轻快——毕竟,蹒跚的脚步,也是向前走的脚步。团队消失后,京师的阳光慢慢穿透云层,照在满汉交织的街道上,新制度的痕迹,正像这阳光一样,一点点渗进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