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记住别再让她,用命换糖了(2/2)
病房里一片死寂,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。毛利兰看看洛保,又看看vega,心里充满了疑惑。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,走到洛保身边。
\我记得,\工藤新一开口,\她说过,答应了姐姐要带你回国。\
\就因为这个?\洛保摇头,\不可能。如果她知道姐姐还活着,只会更想活下去,怎么会反而不想活了?\她的目光再次投向vega,\你肯定对她说了什么,让她觉得...只有用死才能证明什么。\
vega的嘴唇动了动,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:\我...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。\他闭上眼睛,似乎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,\我告诉她,组织一直把她当实验品,从来没有放弃过她。我说...琴酒之所以救她,不是因为别的,只是想继续他的实验。\
\所以呢?\洛保追问。
\所以...\vega的声音充满了悔恨,\我说,她活着也没意义,不过是个实验品。如果她真的想证明什么,就该...就该让我杀了她。\
\荒谬!\洛保猛地咳嗽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,\就因为这个?她就真的信了?\
\她...她当时情绪很激动,\vega痛苦地说,\她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背叛,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人。然后...然后她就拿出了毒液,说要证明给我看。\
洛保沉默了,眼神复杂地看着vega。她想起了梦里的情景,想起了自己胸口的伤口,想起了毛利兰绝望的哭喊。原来,所有的一切,都源于这样一个荒谬的误会。
\她就是这样,\洛保轻声说,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,\太傻了。总是为了别人,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。\
毛利兰再也忍不住,眼泪夺眶而出:\所以...她推开我,也是因为这个?\
\那她为什么要说让我和新一好好的?\毛利兰哽咽着问。
\因为...她觉得自己不配,而我不是她,我对你有感情,你不用这样,我不习惯,把把笔记本给我\
洛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,\她觉得自己满身伤痕,配不上你的干净美好。\
洛保靠在床头,闭上眼睛,似乎在消化着这一切,看着笔记本的内容,
突然,她睁开眼睛,洛保的指尖狠狠碾过笔记本边缘,纸页被攥出细碎的褶皱,
她将本子甩在床头柜上,扫过洛溪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:\看看你疼爱的好妹妹都干了些什么——为了救一个差点撞死自己的司机的女儿,跑去和琴酒合作;在洛杉矶被银面枪击,醒来后第一件事竟是替仇人挡刀。\
洛溪的指尖停在洛保腕间的针孔上,青黑色的蛊虫痕迹在皮肤下微微蠕动。她想起工藤新一描述的场景:洛保在学术交流会上被赵真于捅伤,却反手替对方挡住了追兵的子弹。\她的笔记里...\洛溪的声音发颤,\为什么从来没写过这些?\
\因为她蠢。\洛保每次自证清白都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,好像除了用命证明就不会别的。\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墙壁,玻璃碎片溅在\优秀医师榜\上,
恰好覆盖住洛保照片里带笑的眼睛,\洛杉矶那次中枪,她本可以不回来的——梦里你叫了声'姐姐,小兰',
她就傻呵呵地从鬼门关爬回来了。\
毛利兰下意识攥紧床单,想起洛保昏迷时总在呓语\姐姐别死\洛保却突然转头看向她,眼神锐利如刀:\
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你以为她推开你是因为不爱?\她抓起笔记本翻开,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满了触目惊心的字句,\她怕琴酒拿你当靶子,怕自己哪天暴毙在手术台上留你一个人,所以才把你推给工藤新一——说什么'官配',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懦夫逻辑,反正就算不是,我记得我之前在电梯里面说的很清楚!\
\住口!\洛溪猛地按住洛保的肩膀,却在触碰到对方皮肤时惊觉一片滚烫。
洛保却笑了,笑声里带着碎裂的疯狂:\怎么?不敢承认她就是个圣母?就这骂我,怎么了?\
她指着笔记本上某页,那里贴着张樱花形状的便利贴,稚嫩笔迹写着\等洛老师回来\,\对病人比对自己命还上心,被n灌了冷漠药剂,转头就去救差点砸死自己的钢筋下的路人——这种人不死,简直没天理,最后还不是我收拾烂摊子!。\
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,镜片在灯光下过冷光:\你在嫉妒她。\
洛保的动作骤然僵住,
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,她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手背的针孔,那里正渗出暗红的血珠。\嫉妒?我为什么要嫉妒她,我只是把实话说出来而已
\她突然嗤笑出声,抓起笔记本狠狠摔在工藤新一胸口,\我嫉妒她把自己搞成这副烂摊子?嫉妒她明明可以活成利刃,偏要当别人的挡箭牌?\
洛溪捡起散落的纸页,其中一张画着残缺桃花,背面用铅笔写着:\如果姐姐还在,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。\
她突然想起洛保小时候总爱把band-aid贴在她的作战服破洞上,说\姐姐的伤口要像贴贴纸一样漂亮\,
如今那些伤口成了永远无法愈合的疤,而眼前的人却用最刻薄的语气,剖开那些血肉模糊的过往。
\她不是圣母!你在骂自己,你在诋毁自己!\洛溪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,将纸页小心翼翼叠好,\她只是习惯了用自己的命,去换别人的安稳,
\她抬头看向洛保,目光里没有愤怒,只有深不见底的疼惜,\就像小时候,她总把最甜的那颗糖塞给我,说'姐姐先吃'。\
洛保的呼吸猛地一滞,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,她捂住胸口剧烈咳嗽,黑血顺着指缝滴落\甜?\她咳着笑起来,
血沫溅在笔记本的贴纸上,\她塞给你的那颗糖,你又关我何事?
毛利兰突然上前握住洛保的手,温度低得像冰\她推开我,是怕我受伤,是我左右分不清
\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却异常坚定,\但她不知道,看着她一次次把自己推向死亡,才是最让我痛苦的事。\
洛保的指尖在毛利兰掌心微微颤抖,
她看着对方眼中清晰的自己,那个浑身是伤却依旧倔强的倒影,突然想起笔记本里被撕掉的最后一页——上面画着两个牵着手的小女孩,其中一个的脸被涂成了黑色。
\她已经死过两次了,我再说一遍,我不是她!\洛保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羽毛,
\第一次是18时候,第二次是在洛杉矶给自己注射毒液,做临时解药的时候
\她低头看着手背上逐渐淡去的青黑纹路,蛊虫似乎在暖意中慢慢蛰伏,\现在这副身体归我了,你们最好记住——\
\记住什么?\洛溪轻轻替她拢好被角,动作温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。
洛保顿了顿,最终只是别过头去
她苍白的脸上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\没什么
\她低声说,却在洛溪转身时,用口型无声地补上后半句
___记住别再让她,用命换糖了。
毛利兰下意识挡在洛溪身前,却被洛保眼中翻涌的戾气逼退半步
\你要做什么?\工藤新一按住腰间的麻醉枪,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如鹰。
\做她不敢做的事\洛保突然将手术刀抵住自己手腕,青黑色的蛊虫痕迹在刀锋下扭曲蠕动,\回黑衣组织
\她看着洛溪剧烈颤抖的肩膀,语气带着残忍的温柔,\琴酒不是想要完美实验体吗?我送上门去——顺便,把当年解剖她的那群人,做成标本。\
\你疯了!\洛溪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却被反手制住,
洛保的力气大得惊人,手术刀险些划破她的皮肤:\她在帝丹小学当灰原哀时,被枪指着头都没怕过——\她突然贴近洛溪耳畔,声音裹着血腥气,\但她怕自己手上沾血,怕再也不能拿手术刀。\
病房里死一般寂静。洛保松开手,洛溪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樱花果冻。\她救过的人里,有杀父母仇人,有组织卧底,甚至有想撞死她的司机。
\洛保捡起地上的笔记本,撕下半页纸卷成烟状,\而我——\她用打火机点燃纸卷,灰烬落在洛保照片的名字上,\只救想救的人,只杀该杀的人,她想活,那群人肯让她安安稳稳吗,不碰血怎么可能?
毛利兰突然想起洛保昏迷时总在画的鲨鱼:背鳍划破海面,眼底却含着泪。
\你不是她\她的声音颤抖却坚定,\但你也不是怪物。\
洛保的动作顿住,
火焰烧到指尖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盯着照片上洛保带笑的眼睛:\怪物?\她突然将燃烧的纸卷按在手臂上,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,\她替vega挡子弹时,子弹穿肺而过;她给赵真于输血时,自己差点休克——这些,够不够格当怪物?\
\够了!\洛承轩撞开门冲进来,白大褂上还沾着手术血渍,\保保她......\
\闭嘴吧!我说了别叫这个名字\洛保转头看向他,眼神冷得像冰,\没有灰原哀,只有——\她用烧剩的纸卷在掌心烙下\sherry\的字样,血珠顺着字母边缘渗出,\组织编号1839。\
洛溪看着她掌心狰狞的烫伤,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:洛保举着萤火虫灯跑在前面,说\姐姐别怕,影子会吃掉怪物\。如今影子吞噬了光,
\你以为回去能活下来?身上根本就撑不住\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,\琴酒的实验室里......\
\撑不住就毁掉\洛保甩开她的手,青黑色的蛊虫痕迹顺着脖颈爬上脸颊,
\反正她的身体早就是千疮百孔的烂摊子——\她突然剧烈咳嗽,黑血溅在洛承轩递来的白大褂上,\那群学生我会带完这六年,至于之后...\她转头望向窗外暴雨,眼神比夜色更冷,\回医院当医生,或是回组织当雪莉,不过是换个地方收割人命。\
工藤新一的眼镜闪过冷光:\阿笠博士或许能改良掩盖伤痕的药丸,但蛊虫...\
\雄黄酒、艾草,再不行就开胸取虫。\洛保扯开领口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手术疤痕,\我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,怎么用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。\她突然冷笑,盯着虚空中某个点:\躲在暗处的老鼠,看够了吗?\
空气骤然凝固。玻璃窗外,一道黑色身影缓缓现身。琴酒的黑色风衣沾着雨水,银色长发滴落的水珠砸在窗台,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他的目光掠过洛保掌心的\sherry\,唇角勾起扭曲的弧度:\看来我的小猫,终于学会露出利爪了。\
洛溪瞬间挡在洛保身前,作战靴碾过满地玻璃碎片。毛利兰握紧的拳头发出骨骼轻响,工藤新一已悄然按下麻醉枪保险。洛保却从姐姐身后走出,手术刀抵住琴酒咽喉:\说,飞镖和蛊虫是不是你下的?\
\我可舍不得让你死。\琴酒突然逼近,威士忌的气息混着硝烟喷在她脸上,\你体内的蛊虫与我同源,只有我能解——\他的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,\条件是,做我的专属实验品。\
\恶心!\洛保挥刀刺向他心脏,却被琴酒扣住手腕。两人在病床间纠缠,洛保后背重重撞在仪器柜上,止痛泵管线哗啦啦散落。琴酒趁机将她压在金属台面上,冰凉的枪管抵住她太阳穴:\当年在实验室,你求我杀了你——现在怎么不叫了?\
\放开她!\洛溪的战术匕首擦着琴酒耳畔飞过,毛利兰的空手道回旋踢紧随其后。琴酒却在千钧一发之际,低头狠狠吻住洛保。刹那间,洛保瞳孔骤缩——蛊虫在血管中疯狂游走,心脏像被无数钢针刺穿,改良版aptx4869的毒性混着剧痛席卷全身
洛保在剧痛中看见小兰苍白的脸,看见姐姐颤抖着举起枪,看见琴酒得逞的冷笑。她突然想起笔记本里被撕掉的那页画——原来从一开始,她就是被设定好的祭品。
\咳...哈...\洛保咳出黑血,指甲深深掐进琴酒后背,\你以为这样就能...控制我?\她猛地咬住他的下唇,血腥味在齿间蔓延,\我就算死...也会拖着你下地狱!\
琴酒猛然推开她,唇角渗血却笑得癫狂:\这才是我要的雪莉!\他举起注射器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