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9章 传承功法，太虚星典（1/2）

藏星阁一层，光线昏暗。

林昊穿行于高耸至屋顶的木质书架之间，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与淡淡防蛀药草混合的气味。书架上典籍浩如烟海，分门别类：《星辰概论》、《诸星列宿图录》、《星力基础引纳》、《常见星兽志》、《百年灵草图鉴》……大多是基础或普及类典籍，虽不乏价值，却非林昊所求。

他在“古史杂谈”、“秘闻轶事”、“失传传说”几个偏僻书架前流连最久。一册册翻开，多是些真假难辨的民间传说、地方志怪，或是关于某些早已湮灭小宗门、古国的零星记载。关于“星神殿”的记载少之又少，仅有的几处提及，也语焉不详，或将其与神话中的远古天庭、星神崇拜混为一谈。“源星”二字，更是从未出现。

一连三日，林昊都泡在藏星阁。他借阅权限每月只有十册，不敢浪费，只能快速浏览筛选。收获寥寥，心中不免有些焦躁。贺老那句“星神殿的因果”如同悬顶之剑，而他却连对手的确切面目都难以看清。

第四日傍晚，林昊合上手中一本名为《南离纪年》的破烂册子，里面记载了一个叫“南离古国”的兴衰，与星辰毫无关联。他揉了揉眉心，将书归位，准备离开。

“小子，过来。”

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，是贺老。声音并非从外传入，而是直接响彻脑海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。

林昊一惊，四下张望，一层阁内除了他，只有角落里一个抱着扫帚打瞌睡的白发老杂役。他立刻明了，这是贺老以神念传音，且锁定了他的位置。

他不动声色，快步走出藏星阁。夕阳西下，峰顶洒满金光。他正犹豫是否要直接去后山谷，那道声音再次响起：“来后山。”

林昊立刻转向那条通往山谷的偏僻小径。心中既有期待，也有一丝忐忑。贺老主动寻他，所为何事？

再次踏入那片被群山环抱的幽静山谷时，潭边景象与上次略有不同。贺老没有坐在青石上，而是站在碧潭边，负手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。夕阳余晖将他瘦削的背影拉得很长，灰袍在微风中轻摆，竟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孤高意味。

听到脚步声，贺老没有回头，只是淡淡道：“书看得如何？”

林昊走到他身后三步处站定，恭敬回答：“回贺老，弟子翻阅数日，藏星阁一层典籍虽丰，但关于星神殿及远古秘辛的记载……几近于无。”

“哼，一层那些破烂货，能有什么真东西？”贺老嗤笑，“你想找的，在三楼。不过现在，你还进不去。”

林昊默然。他知道贺老所言非虚，也清楚自己实力与权限不足。

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贺老转过身，浑浊的眼睛看向林昊，目光却比潭水更幽深，“有些事，知道了未必是好事。实力不够，知道越多，死得越快。这个道理，你要明白。”

“弟子明白。”林昊低头。

“明白就好。”贺老点点头，话锋一转，“你修炼的《混沌星辰诀》，虽是不错的古法，根基也算扎实，但路子太刚太直，缺少变化，更缺了一丝……超脱之意。”

林昊心中微动，凝神静听。贺老能看出《混沌星辰诀》的根底，还能加以点评，其眼界见识，果然深不可测。

“我摇光峰，自远古‘观星一脉’传承至今，虽人丁稀少，不争不抢，却也自有底蕴。”贺老的声音低沉下来，带着一丝追忆与傲然，“历代峰主，皆以守护星辰秘典、观测星空异变为己任，于功法一道，不重杀伐，而重‘洞察’与‘超然’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林昊身上：“你小子心性尚可，机缘也有，更难得的是……你那点混沌底子，与我摇光峰一脉的某部残典，竟有几分契合之处。”

残典？林昊心跳微微加速。

贺老不再多言，伸出枯瘦的右手，食指凌空一点。

“嗡——”

刹那间，以他指尖为中心，前方的空间仿佛水波般荡漾开来！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，但林昊却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玄奥波动弥漫开来，整片山谷的光线似乎都黯淡了一瞬，唯有贺老指尖处，一点深邃如虚空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芒静静悬浮。

那黑芒缓缓旋转，逐渐拉伸，竟化为一个拳头大小、不断变幻形态的奇异符文！符文非金非石，似虚似实，时而如漩涡，时而如星辰轨迹，时而又仿佛化为一片虚无。它静静悬浮，却散发着一股令林昊神魂都感到悸动的气息——那是空间的力量，是虚无的意韵，是超脱于现实物质之上的法则显化！

仅仅是目睹这符文，林昊就感觉自己的《星空幻身》隐隐共鸣，对空间的感悟似乎清晰了一分。体内混沌星元更是自发加速，星坠也传来一丝微弱的、带着好奇的悸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