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4章 原初暗域，永夜之源（1/2）

暗影长枪刺过，只穿透了一片虚无。

但那枪尖的黑芒掠过之处，连那片空间“可以被刺穿”的属性都短暂消失了，留下了一道短暂存在的“绝对防御”地带。

一击落空，守夜人毫不停滞。

它手中的长枪舞动，化作万千道漆黑的轨迹，每一道轨迹都并非虚招。

而是真实不虚的攻击，蕴含着不同的否定概念……

否定运动、否定联系、否定记忆、否定未来……

这些轨迹交织成一张覆盖性的否定之网，向着刚刚重新凝实的顾诚笼罩而下！

同时，它头部那寂静漩涡旋转加速。

一股更强的、带着强制“归寂” 意志的法则力量，如同无形的巨手，攥向顾诚的灵识核心，要强行将他的意志也拖入那永恒的安眠。

面对这立体而致命的攻势，顾诚第一次做出了相对“复杂”的反应。

他那混沌剪影的双手在胸前虚合，一点极致的、仿佛能吸收所有色彩的混沌原色在他掌心之间凝聚、旋转。

那不是能量球，而是一个微型的、不断生灭的寂灭奇点的投影！

“万象皆虚，唯寂永存。”

一个冰冷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意念，如同定律般宣示。

他双掌猛地向外一分！

那微型寂灭奇点骤然扩张，化作一道不断扩散的混沌光轮。

光轮边缘，灰、金、七彩、黑暗、几何纹路……

所有被他吸收、融合的本源力量特性短暂地显现、交融，最终都化为那包容一切、终结一切的混沌原色。

否定之网与混沌光轮碰撞。

没有爆炸，只有一种更加深层次的、法则层面的相互溶解。

否定之网上那些“否定运动”、“否定联系”的概念。

在触及混沌光轮的瞬间，其“否定”的本身，便被光轮那更本源的“终结”意涵所覆盖、所吞噬。

就像局部麻醉遇到了全身器官衰竭，小范围的否定在面对整体的、彻底的终结时，失去了意义。

混沌光轮无声地碾过否定之网，将那万千道漆黑的轨迹如同蛛丝般扯断、吸收。

光轮去势不减，径直撞向守夜人！

守夜人将暗影长枪横于身前，枪身爆发出浓稠如墨的黑暗，试图阻挡。

同时，它头部的寂静漩涡停止旋转，猛地向内坍缩。

形成一个极致的静默奇点，散发出与混沌光轮类似，但更加内敛、更加偏向“状态”而非“过程”的寂灭气息。

两个代表着不同“终结”概念的奇点，在这永夜神殿之前，轰然对撞。

嗡——！！！

这一次，终于有了“声音”。

但那并非物质世界的声音，而是法则结构被强行扭曲、崩断时发出的、直抵宇宙本源的哀鸣。

以碰撞点为中心，一道无形的、混合了绝对黑暗与绝对虚无的波纹，呈球形向外急速扩散。

波纹所过之处，暗琉璃大地如同被橡皮擦抹过，消失不见，露出下方更加深邃的、连黑暗都不存在的虚空基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