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9章 都市怪谈:声音(1/2)

那天晚上,我丈夫童贯回家后,我们床头的墙壁里,开始传来一种像是用指甲刮挠水泥的声音。

“你听!”我推了推身边鼾声渐起的童贯,声音发颤。

童贯不耐烦地翻了个身,咕哝着:“又怎么了?水管子响呗,老房子了,别他妈一惊一乍的。”他的手习惯性地摸上我的臀部,用力捏了一把,“睡不着?那就来点刺激的……”

我猛地打开他的手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“不是水管!你仔细听!是……是刮墙的声音!就在我们床头后面!”

童贯被我严肃的语气弄得有些恼火,但也支棱起耳朵。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我们粗重的呼吸声。那声音消失了,墙壁一片死寂,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。

“操!”童贯骂了一句,倒头躺下,“神经病,哪有什么声音?赶紧睡,明天还得上工呢。”

我僵直地躺着,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刷着廉价白漆的墙壁。这是我们租的老公寓,隔音很差,隔壁住着一对早出晚归的安静夫妻,平时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。

这面墙后面,应该是隔壁的客厅或者卧室。

就在我稍微放松警惕,以为真是自己幻听的时候——

“滋啦……滋啦……”

那声音又来了!比刚才更清晰,更缓慢。一下,又一下,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,极其坚韧,极其固执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困在墙壁深处,用尽全身的力气,想要抠开坚硬的水泥和砖块,爬出来。

这次童贯也听到了,他猛地坐起身,打开床头灯,昏黄的光线下,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。“妈的,隔壁在搞什么鬼?大半夜装修?”

“不像……”我缩到他身边,抓住他的胳膊,“这声音……太近了,就像……就像在墙里面。”

童贯咽了口唾沫,壮着胆子骂骂咧咧地下了床,抄起墙角的棒球棍,用力砸了两下墙壁。“砰!砰!操你妈的!隔壁的!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?信不信老子过去弄死你!”

刮挠声戛然而止。

但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回应。那户人家安静得反常。

童贯等了一会儿,见没声音了,把棒球棍一扔,重新爬上床,搂住我。“看,屁事没有。估计是啥小动物钻通风管道了,明天找房东说说。睡吧睡吧。”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,突然掐住我的奶头,“吓坏了吧?来,老公给你压压惊……”

我抗拒地推开他,那种冰冷的、黏腻的恐惧感已经攫住了我,让我对任何亲密举动都感到恶心。“别碰我!我真的害怕……”

童贯嘟囔了一句“扫兴”,背过身去,没多久鼾声又起来了。

我却睁着眼睛,直到天亮。那刮挠声没再出现,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,如同冰冷的蛇,缠绕在我的脖颈上。

第二天,我顶着黑眼圈去找了房东。房东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,听我描述后,皱起眉:“墙里有声音?不可能啊,那墙是实心的,没走管线。隔壁?隔壁那对夫妻上周就出差了,还没回来呢,屋里根本没人。”

没人?

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。

“会不会是……老鼠?或者别的什么……”我不死心地问。

房东摇头:“这楼是老了点,但防鼠做得还行。这样吧,我进去隔壁看看,你也一起,放心了吧?”

他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隔壁的房门。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。房子里整洁却冰冷,确实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。

客厅空空荡荡,卧室也一样。最重要的是,那面和我们卧室共享的墙,靠他们这边,光秃秃的,什么家具都没有,墙面平整,连道划痕都看不见。

根本没有能发出那种刮挠声的源头。

房东摊摊手:“你看,我说吧。可能是你工作太累,幻听了。女人家,别想太多。”
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家,看着那面墙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如果隔壁没人,墙里又没管线,那昨晚刮挠墙壁的,到底是什么?

晚上,童贯回来,我给他讲了隔壁的空房间。童贯也愣住了,但男人奇怪的自尊让他不愿承认诡异。“妈的,肯定是别的地方传来的声音,这破楼,声音传导邪门得很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但眼神闪烁,明显也心虚了。

这一夜,相安无事。我疲惫不堪,终于睡了一会儿。

但恐惧并未远离。

第四天夜里,情况变了。

不再是刮挠声。

是一种……蠕动的声音。

黏糊糊的,湿漉漉的,伴随着极其微弱的、断断续续的呜咽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。声音依旧来自那面墙,但这次,感觉更近了,仿佛就在薄薄一层墙皮后面。

我摇醒童贯,他这次也清晰地听到了。我们俩并排坐在床上,死死盯着墙壁,冷汗浸湿了睡衣。

“操……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……”童贯的声音抖得厉害,他手里的棒球棍似乎也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。

呜咽声时断时续,蠕动的声音却持续着,让人联想到某种巨大的、无骨的软体动物在缓慢爬行。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,那面白墙似乎随着声音在微微起伏。

“报……报警吧?”我带着哭腔说。

“报警说什么?说我们墙里有怪声?”童贯烦躁地抓头发,“警察来了声音没了怎么办?把我们当神经病?”

就在这时,那呜咽声突然变得清晰了一点,我浑身一颤——那声音,听起来有点像……猫叫?但又不像,更沙哑,更……人性化?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。

“会不会是……有人被砌在墙里了?”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,我脱口而出。很多恐怖故事里都有这种桥段。

童贯打了个寒颤,猛地摇头:“放屁!这楼建成多少年了?怎么可能!别自己吓自己!”

话虽如此,但我们都不敢睡了。开灯坐到天蒙蒙亮,那声音才渐渐消失。

从那天起,夜晚成了我们的酷刑。墙里的声音每天都在变化。有时是刮挠,有时是蠕动和呜咽,有时又会变成沉重的、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墙壁的“咚……咚……”声,缓慢而有力。

我们试过敲击墙壁回应,声音会短暂停止,但很快又会继续,变本加厉。我们试过用高分贝音乐掩盖,但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,直接响在我们的脑子里。

我和童贯都迅速憔悴下去。黑眼圈浓重,脾气暴躁。夫妻生活早就没了,连正常的交流都充满火药味。恐惧和压力折磨着我们脆弱的神经。

“妈的,肯定是风水问题!或者咱俩谁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!”童贯开始疑神疑鬼,甚至偷偷从网上买来一些据说是开过光的符咒,贴在床头。那些粗糙的黄纸朱砂,在冰冷的恐惧面前,显得无比可笑和苍白。

符咒毫无作用。墙里的东西,似乎能感知到我们的恐惧,活动得越发猖獗。

最可怕的一次,是那个周五的深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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