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3章 都市怪谈:万万没想到(1/2)

那东西来了。

张强盯着老婆李娟刚换下来的卫生巾,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。他自己也吓了一跳,狠狠吸了口烟。厕所门开了,李娟穿着睡衣出来,脸上带着沐浴后的红润。

“看什么呢你?”她擦着头发。

张强猛回过神,把烟摁灭: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
他不敢说,这半个月,每次李娟生理期,他都有种奇怪的冲动——想碰碰那些沾血的卫生巾。更可怕的是,他总觉得屋里多了个“东西”,就为了这个而来。

事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。

那晚张强加班回来,李娟已经睡了。厕所垃圾桶里,她换下的卫生巾随意扔着。张强正要冲澡,目光却被吸引住了。

鲜红的经血在白底上晕开,像幅抽象画。

他鬼使神差地蹲下去,伸手想摸。指尖快碰到时,后背猛地一凉——好像有人紧贴着他脖子后面呼吸。

张强吓得跳起来,回头却什么也没有。只有厕所惨白的灯光和镜子里自己发青的脸。

“妈的,加班加出幻觉了。”他嘟囔着冲进浴室,热水浇下来时才稍微安心。

可那感觉太真实了——冰冷、粘稠,带着说不出的贪婪。

第二天是周六,李娟懒在床上使唤他:“老公,我那个来了,肚子疼,给我煮点红糖水。”

张强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,心思却飘到厕所垃圾桶。他甩甩头,努力集中精神切姜。

“你说,人血是不是都一个味?”他突然问。

李娟在沙发上玩手机,头也不抬:“你有病啊,大早上说这个。”

张强闭嘴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这个。

锅里红糖水咕嘟咕嘟冒泡,甜腻腻的热气弥漫开来。张强却觉得厨房角落比刚才暗了些,像有团影子缩在那里。

他定睛看去,又什么都没有。

一周后,李娟生理期结束,张强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消失了。他松了口气,觉得就是工作压力大。

可这个月,李娟刚说“要来了”,张强立刻又不对劲了。

那天晚上他正搂着李娟看电视,手不老实地往她睡衣里伸。李娟推开他:“别闹,明天该来了。”

就这一句话,张强突然觉得屋里温度降了几度。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“你觉不觉得冷?”他问李娟。

“冷什么冷,大夏天的。”李娟奇怪地看他一眼,“你去把窗户关关。”

张强去关窗时,眼角瞥见阳台玻璃上映出个模糊的影子——就站在他身后,比他还高一头,细长得像根竹竿。

他猛回头,客厅空荡荡,只有李娟看电视的侧影。

“你看啥呢?”李娟问。

“没事。”张强声音发干。他确定刚才看到了什么。

真正的恐怖从李娟见红那天开始。

一大早李娟上厕所时叫起来:“来了来了。”张强在卧室叠被子,听见这话,心脏莫名一跳。

几乎同时,他感觉屋里多了个“人”。

不是真的看到,而是一种强烈的存在感——就像有人紧挨着你站着,即使不碰触也能感觉到体温和呼吸。现在张强感觉到的却是刺骨的冰冷和一种粘稠的欲望。

那天他请假没上班,说是陪痛经的李娟,其实是他不敢一个人呆着。

李娟躺床上哼唧:“疼死了……这次怎么这么疼……”

张强给她揉肚子,手指发颤。他总觉得有双眼睛从床尾盯着他们——盯着李娟的下身。

“你手怎么这么凉?”李娟皱眉。

张强缩回手。他不是冷,是怕。

下午李娟睡了,张强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。太阳明明很好,屋里却阴森森的。他盯着地板某处——那里什么都没有,但他就是觉得“那东西”站在那儿。

他甚至能描摹出它的形状:很高很瘦,没有五官,像个人形剪影,却散发着饥饿感。

对,就是饥饿。像饿狼盯着肉。

李娟换卫生巾时,张强的恐惧达到。

厕所门关着,他能听见里面撕包装纸的声音。突然,所有声音都消失了,连水龙头滴水声都停了。死一样的寂静中,张强清楚地听到另一种声音——急促的、贪婪的吸气声,就从厕所门缝里传出来。

他冲过去敲门:“娟儿?你没事吧?”

过了几秒,李娟的声音传来:“没事啊,马上好。”

门开了,李娟脸色正常:“你急什么,怕我掉马桶啊?”

张强探头看厕所,一切如常。可空气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——不是血味,也不是香水味,更像……金属放久了的味道。

“你闻见什么没有?”他问李娟。

李娟嗅了嗅:“沐浴露味道啊。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?”

张强不敢说了。他确定刚才听见了别的动静。

晚上张强做了噩梦。

梦里他站在昏暗的厕所里,李娟刚换下的卫生巾躺在垃圾桶最上面,满是逼血和拉丝的逼液。血珠正慢慢从棉絮里渗出来,聚成一小滩。

然后那滩血开始移动——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,在地上画出一个扭曲的符号。符号发出暗红的光,照亮了个模糊的影子。影子俯下身,几乎贴在地板上,做着吮吸的动作。

张强惊醒,一身冷汗。身边李娟睡得正熟。

他轻轻下床,鬼使神差地走向厕所。垃圾桶里,带血的卫生巾静静躺着。

就在这时,他感觉背后有人。

不是错觉。冰冷的压迫感从后背蔓延到全身,他动弹不得。眼角的余光瞥见镜子里——他身后站着个高大的黑影,没有脸,没有四肢细节,就是个人形轮廓。

黑影缓缓弯腰,朝垃圾桶俯下去。

张强喉咙发紧,想叫却发不出声。他眼睁睁看着黑影在垃圾桶上方停留了几秒,然后像烟一样消散了。

压迫感瞬间消失,张强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
第二天张强黑着眼圈去上班。同事老刘看他样子,开玩笑:“咋了强哥,晚上偷人去了?”

张强勉强笑笑,突然问:“你信世上有……那种东西吗?”

老刘来了精神:“鬼啊?信啊!我老家有个说法,说女人经血至阴,容易招脏东西。不过都是迷信,现在谁信这个。”

张强心里咯噔一下。至阴?招脏东西?

下班他特意去了趟书店,在民俗区翻了半天。终于在一本旧书里找到段话:“经血为女性独有之秽物,然亦蕴含生机。古时传说有‘食秽鬼’,专伺此物,附于人家中,久之则食人精气。”

食秽鬼。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张强心里。

回家路上张强买了瓶二锅头,咕咚咕咚灌了半瓶。酒壮怂人胆,他决定今晚必须解决这事。

李娟正在做饭,见他喝酒皱眉:“又喝酒?一会儿别碰我。”

张强借着酒劲拉住她:“娟儿,咱这几天……去宾馆住吧。”

“你有病啊,钱多烧的?”

“不是,我总觉得屋里不干净……”

李娟甩开他:“你不干净!天天神神叨叨的,我看你是中邪了。”

张强酒劲上来,脱口而出:“是中邪了!招了脏东西!就为你逼血和逼液来的东西!”

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。李娟脸色瞬间惨白,不是吓的,是气的。

“张强你混蛋!”她摔了锅铲,“你嫌我脏是不是?那你别碰我啊!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张强想解释,但李娟已经冲进卧室锁了门。

那晚张强睡沙发。半夜他被冻醒了,客厅温度低得像冰窖。

他睁开眼,吓得血液都凝固了——那个黑影就站在沙发前,低头“看”着他。

这次他看清了更多细节:黑影不是纯黑,而是深灰色,像磨砂玻璃。内部有东西在蠕动,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。虽然没有五官,但张强能感觉到它的“注意力”在自己脸上停留片刻,然后转向卧室方向。

它向卧室飘去。

张强想喊,嗓子像被堵住。想动,身体不听使唤。他眼睁睁看着黑影穿过卧室门,像穿过水面一样消失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