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3章 乡村怪谈:至死方休(1/2)
我娶了一具尸体。
这事儿说出来都没人信,可它就发生在今年,我们村儿。我叫李强,爹妈死得早,就留下山旮旯里两间破瓦房和几亩薄田。
我们那地方穷,女人都往外跑,有的去洗碗端盘,有的跟了河南人四川人,有的去做了鸡。像我这种要钱没钱、要模样没模样的,娶媳妇比登天还难。
村西头有个老王头,专门干“阴婚”牵线的,就是给死了没成家的人配个对儿,免得在下面孤单。那天他找到我,神秘兮兮的,嘴角叼着旱烟,眯缝着眼:“强子,想不想讨个老婆?现成的,就是……情况有点特殊。”
“特殊?咋个特殊法?死的?”我蹲在门槛上,头也没抬。
“嗯。”老王头凑近些,压低了声音,“是个刚没多久的闺女,城里人,模样那叫一个俊。就是……不是平常的死人,是‘睡尸’。”
“啥叫‘睡尸’?”我来了点兴趣。
“就是看着跟睡着了似的,身子不僵,脸盘儿还红润润的。主家要求怪,不要合葬,就要找个活人‘娶’过去,当活人媳妇儿一样供着。聘礼这个数。”他伸出五根手指头,比划了一个我种十年地都挣不来的数目。
我心跳有点快。“为啥找我?”
“人家说了,就要阳气重点儿、命硬的光棍,镇得住。我看你小子就合适。”老王头嘿嘿笑着,露出一口黄牙,“咋样?入了洞房,那身子,啧啧,跟活人没两样,随你摆弄……就是不能说话罢了。钱货两清,你得了老婆和钱,她家也了桩心事。”
邪门,太邪门了。但穷比鬼可怕。看着那几沓厚厚的钞票和照片上那姑娘确实俏生生的脸蛋,我牙一咬,心一横,干了。
婚事办得悄无声息,就在我家那破瓦房里。女方家来了个远房表哥,戴着副金丝眼镜,板着脸,放下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,说是姑娘的“嫁妆”,嘱咐我千万照顾好,每月十五晚上要给她擦擦身子,换身新衣裳,别亏待了。
拜堂时,那姑娘叫小翠,穿着大红嫁衣,盖着红盖头,由两个人架着。拜完堂,就直接送进了所谓的“新房”——我收拾出来的那间稍微干净点的屋子,放在一张临时搭起来的板床上。
亲戚吃完酒席就走光了,连老王头都溜了。院子里就剩下我,和屋里那个。
我灌了几口烧酒,壮着胆子推开门。
电灯的光晕里,她就那么躺着,红盖头还没掀。身子看着是真软和,胸脯甚至还有轻微的起伏感,像真的在呼吸。我凑近点,闻不到死人的味儿,反倒有股淡淡的,说不出的冷香。
手有点抖,我掀开了盖头。
操!真他娘的好看!皮肤白净,眉毛弯弯,嘴唇闭着,颜色淡红,真跟睡着了没两样。比照片上还水灵。我伸手碰了碰她的脸,凉的,但不是冰碴子那种凉,是像玉一样的温凉。
手指滑到她脖子,光溜溜的,脉搏……好像真有一点点极微弱的跳动?我吓一跳,缩回手。肯定是酒喝多了,错觉。
老王头说的那些下流话在我脑子里打转。反正现在是我媳妇了。我咽了口唾沫,手不受控制地伸进她那大红嫁衣里。
皮肤滑腻,腰肢纤细。一切都那么不真实。我像个畜生,对着个无声无息的身子折腾了半天,最后累得瘫在旁边睡死了。
第二天日头晒屁股我才醒。旁边的小翠还是那个姿势躺着,脸上没什么变化。我起来做饭,习惯性地盛了两碗。放到她旁边才反应过来,自嘲地笑了笑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。我白天种地,晚上回家,对着小翠说话,给她擦脸,有时候甚至觉得她眼皮动了一下。
我开始有点恍惚,真把她当活人媳妇了。就是每月十五晚上,我记得她表哥的嘱咐,打盆热水,给她仔细擦身。那身子一直不僵不腐,皮肤保持着那种诡异的弹性。每次擦完,我都觉得她脸色好像更红润了点。那个木箱子我一直没敢动,放在墙角,落满了灰。
怪事是从大概两个月后开始的。
先是邻居家的黑狗,以前见了我总摇尾巴,那段时间开始,一到我家门口就夹着尾巴低吼,冲着我的屋子龇牙,然后呜咽着跑开。
接着是我发现自己精神头不太对了。以前干活浑身是劲,现在老是觉得乏,容易累,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,蜡黄蜡黄的。村里人见了我都问:“强子,咋了?病了?脸色这么差。”
我没在意,以为是累的。
直到有一天,同村的快嘴刘婶拉住我,神秘兮兮地问:“强子,你屋里晚上是不是有别人?我前两天起夜,好像听见你屋里有人在笑,声音还挺好听……”
我头皮一下就麻了。我家就我和小翠,小翠是个死人,怎么可能笑?
“刘婶,你听岔了吧,肯定是你家猫叫春。”我搪塞过去,但心里开始发毛。
晚上回家,我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翠,越看越觉得诡异。她的嘴角好像……是不是比昨天弯了一点点?像是在做一个极淡极淡的笑模样?我凑近了死死盯着,又觉得好像没变,还是那副安详睡颜。
我强迫自己不去想。
又过了几天,我去地里除草,弯腰久了,一起身头晕眼花,差点栽沟里。扶着锄头喘气,我看见隔壁田里的老光棍赵老四盯着我看,眼神怪怪的。
他走过来,递给我一根烟:“强子,跟哥说实话,你讨那婆娘,到底咋回事?我咋觉着……你越来越像被啥东西缠上了,吸了阳气似的。”
这话像一把刀子扎进我心里。老王头当初也说“镇得住”,难道……
我不敢往下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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