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9章 晋朝覆灭,刘裕篡位(1/2)
却说司马休之、鲁宗之、韩延之等曾奔投后秦。后秦为晋朝所灭,鲁宗之已死,司马休之等人见机先遁,转而逃入北魏之地,北魏朝廷对其各给官阶,使他们参军政。
司马休之寻找士卒,子文思及鲁轨等人,遂为北魏之臣。刘裕大力搜索而不获,只好罢休。
义熙十三年(41百年,今复得睹汉仪,人人相贺。长安十陵,是公家祖墓,指汉高以下十陵。咸阳宫阙,是公家旧宅,舍此将何往呢?”
刘裕亦黯然欲涕,随即慰谕道:“我受命朝廷,不得擅留,诸君诚意可感,今由次子义真及文武贤才,共守此土,汝等勉与安居,谅不至有意外变动呢!”
大众听后乃退。
沈田子忌惮王镇恶的军功,屡言王镇恶家住关中,不可保信,至是复与傅弘之同入对刘裕说这些话。
刘裕答道:“猛兽不如群狐,这是古人名论。今留卿等文武十余人,统兵逾万,难道还怕一王镇恶么?”既知军将相忌,奈何不为之防,反导之使乱,想是纂弑心急,故不遑远图。语毕即行,自洛入河,开汴渠以归。
当时后秦西北,有统万城,为夏主赫连勃勃的根据地。勃勃本姓刘,父名卫辰,建牙代他,卫辰为北魏所灭,勃勃奔至后秦,后秦授他为安北将军,使镇朔方。
后秦与北魏通好,勃勃背秦而自主,僭称夏王,改姓赫连氏,屡寇秦边。及闻刘裕入秦,顾语群臣道:“刘裕此行必得关中,但不能久留,若留子弟及将吏戍守,必非我敌,我取关中不难了!”于是秣马厉兵,进据安定,收降岭北郡县。刘裕曾遗勃勃书,约为兄弟,勃勃含糊答复。刘裕不遑西顾,仓猝东归。勃勃即遣子璝率兵二万,南向长安,使前将军赫连昌出潼关,长史王买德出青泥,自率大军为后继。
关中的守将沈田子与傅弘之一起督兵出发防御,因而听闻夏兵势盛,不敢向前,退屯留回堡,遣使者回去报告给王镇恶等。王镇恶对王修说道:“刘公以十岁儿付我侪,应该竭力夹辅,乃大敌当前,拥兵不进,试问将如何退敌呢?”王镇恶为刘裕出力,虽然事非其主,但不负委托,心术尚可节取。遂遣还来使,自率部曲(士兵)前往救援。
沈田子得使人返报,益加怨恨王镇恶,当下造出一种讹言,谓王镇恶欲尽杀南人,送归刘义真,自据关中为王。这谣语一传,此唱彼和,几乎众口同声。惟王镇恶尚未得闻知,匆匆来到留回堡,与沈田子会议军情。
沈田子邀请王镇恶到弘之的军营,托言有密计相商,请屏左右。王镇恶不知有诈,单骑驰入,突然由沈田子的族党沈敬仁,驱兵杀出,竟而将王镇恶砍死在军营幕下。
杀死了王镇恶之后,沈田子即而矫 称是刘太尉(刘裕)的密命,饬令诛杀王镇恶的。王镇恶本前秦王猛之孙,南奔而投靠刘裕,刘裕与其一见如故,擢升为参军,任至上将,前进谗言,后起讹传,原因从此处补出。至如今是为沈田子所杀。傅弘之未免感到惊惧,于是奔告刘义真,刘义真急忙召来王修计划此事。
王修拥刘义真披甲登城,暗中令亲军埋伏在城外,从容待变。俄见沈田子率数十骑到来,即在城上遥呼,问以王镇恶的情状。
沈田子下马答词,才说出“镇恶造反”四字来,那埋伏的士兵已经尽数冲出,立刻将沈田子拿下。王修责他擅自戮杀大将,立刻命令将其枭首。实是该死。一面令冠军将军毛修之代为安西司马,与傅弘之等一同出来拒战。一败赫连璝于池阳,再破夏兵于寡妇渡,斩获甚众,夏人乃退。
刘裕还镇彭城,未曾入朝,听闻王镇恶被害,于是上表朝廷,请追赠王镇恶为左将军青州刺史。并令彭城内史刘遵考为并州刺史,兼领河东太守,出镇蒲阪。
征荆州刺史刘道怜为徐、兖二州刺史,调徐州刺史刘义隆出镇荆州,以到彦之、张邵、王昙首、王华等为参佐。
刘义隆年少,府事皆决诸张邵。刘裕又召谕刘义隆道:“王昙首器度深沈,真宰相才,汝当遇事咨询,自不致有误事了。”
刘义隆应命而去。
忽然又接到关中急报,长安大乱,夏兵四逼,顿令这雄毅沈鸷的刘寄奴,也不免惶急起来。
原来刘义真年少好狎,喜欢亲近一干小人,赏赐没有节度,王修每次加于裁抑,便激成众怨,那些宵小之辈遂互相诬告王修,说道:“王镇恶欲反,为沈田子所杀,王修又杀沈田子,难道是不欲反么?”
刘义真始尚未信,继而经左右之人言语诬告的浸润,竟而信以为真,遽派遣嬖人刘乞等,刺杀王修。
王修既被刺死,人情惶骇,长安城中,一日数惊。刘义真悉召外军进入卫护,闭门拒守。
夏兵伺隙复来,秦民相率迎降,郡县多为夏军占有。赫连勃勃攻入占据咸阳,截断了长安樵汲,刘义真大恨,飞书使人求援。刘裕急忙派遣辅国将军蒯恩,率领士兵速往,召还刘义真。一面派右司马朱龄石为雍州刺史,代镇关中。
朱龄石临行,刘裕与他语道:“卿若抵长安,可饬义真轻装速发,既出关外,然后徐行,若关右必不可守,可与义真俱归便了。”
先时若果加慎,何至狐埋狐搰。
朱龄石既去,刘裕又派遣中书侍郎朱超石,宣慰河洛,随后继进。
蒯恩先入长安,催促刘义真整装东归,刘义真摒挡了行李,悉集服货珍玩,足足收拾了三五天,及朱龄石驰至,尚未启程。
朱龄石一再敦促,于是出发长安,刘义真左右,又趁势掠夺财物,并强劫美色妇女,尽载车上,方轨徐行。
途次得着警耗,乃是夏世子赫连璝,率士兵三万人,从后面追来,傅弘之急忙对刘义真说道:“刘公有命,令速出关,今辎重杂沓,一日行不过十里,虏骑复将追至,如何抵御?请即弃车轻行,方可免祸。”
刘义真怎肯割舍辎重,其余亲吏,尚且贪心不足,更不愿从傅弘之言,仍然徐徐而行。猛听得几声胡哨,从后吹来,回头一望,那夏兵似蜂蚁一般,疾趋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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