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脸红的脸颊(1/2)
侧幕条的阴影里,幻音捏着报幕单的手指微微收紧。台下突然炸开的女声像枚火星子,猝不及防燎到她耳尖。幻音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她知道,这是一场重要的演出,不能因为台下的意外状况而乱了阵脚。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报幕单,脑海中开始构思着接下来的台词。
就在这时,身旁的工作人员轻轻碰了碰她,小声提醒道:“快到你上场了。”幻音点了点头,调整了一下表情,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舞台。
聚光灯打在她身上,幻音微笑着向观众鞠躬,然后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:“亲爱的观众朋友们,欢迎来到这场精彩的演出。刚刚台下的小插曲,就当是这场演出特别的开场吧。接下来,让我们一同欣赏一段美妙的舞蹈,感受其中的热情与活力。”
话音刚落,音乐响起,舞者们鱼贯而出,开始了精彩的表演。幻音站在舞台一侧,看着舞者们灵动的身姿,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。她知道,这场演出,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了。 幻音你给我出来!那声音裹着哭腔,穿透了相声场子特有的喧嚣,我是东哥的初恋!你这个趁虚而入的女人!
后台候场的演员们惊得手里的御子板都掉了,张云雷正对着镜子理大褂,闻言镜片里的眉毛拧成了疙瘩。幻音深吸口气把烫金报幕单叠成方块,象牙白旗袍的开衩随着她迈步漏出一小截玉色小腿,台下的闪光灯突然亮成一片。
林小姐。她站在升降台边缘,声音比弦师手里的三弦还稳,这里是演出场地。台下的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,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,怀里紧紧抱着个褪色的吉他包,活像株被暴雨打蔫的野蔷薇。我等了他八年!林微突然把吉他包掼在地上,金属拉链撞出刺耳声响,你凭什么——暴雨夜的木屋吱呀作响,东哥一脚踹开变形的木门,玄铁刀在掌心攥得咯咯作响。他猩红着眼扫过满地狼藉,当看见蜷缩在墙角的幻音时,喉结猛地滚动了两下。
林微!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,狠狠扎进阴影里那个持剑的人影,有种冲我来!对一个女子下死手算什么江湖好汉!
林微倚着漏雨的房梁轻笑,剑尖滴落的血珠在青石板上砸开细碎的红:东哥,你的女人挡了我的路。
我杀了你!东哥的怒吼震落了房檐的积水,他却在迈出半步后骤然顿住——幻音苍白的手指微微抽动,染血的裙摆下露出一截淤青的脚踝。
那瞬间所有暴戾都化作指尖的颤抖。东哥跪坐在地,小心翼翼托起她受伤的手臂,溃烂的伤口让他倒抽冷气。他撕下衣襟蘸着雨水擦拭血污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,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:媳妇,疼不疼?
幻音睫毛颤了颤,气若游丝地哼唧出声。东哥立刻把耳朵贴上她的唇边,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,带着血腥气的低语让他红了眼眶:别怕,我在。幻音埋在东哥宽厚温热的怀抱里,半边脸颊肿得老高,连带着说话都含混不清。她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覆在男人紧绷的下颌线上,带着浓重鼻音哼唧:东哥,别气了好不好?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东哥颈窝,惹得他身体又是一阵战栗。
男人手臂绷得死紧,将怀里人勒得更贴近自己,指腹颤抖着抚上她红肿的侧脸,那里清晰的指印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。还说不疼?东哥喉结剧烈滚动,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你看看这脸,都肿成什么样了?他低头时,猩红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,却在触到她水汽氤氲的眸子时,硬生生压下了滔天怒火。
幻音被他这副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,小手固执地蹭了蹭他紧绷的腮帮:真的不疼,你别这样。她仰着受损的小脸,试图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,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凉气。东哥见状心口像是被狠狠揪住,猛地将她按进怀里,滚烫的眼泪砸在幻音发顶:傻子,怎么就不知道躲呢?
怀里的小姑娘还在小声嘟囔着安慰他,冰凉的指尖一下下描摹他紧锁的眉头。东哥闭着眼,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,手臂收得更紧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黑暗中,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:媳妇,以后不许再这样了,听见没?
幻音在他怀里乖巧点头,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他心口发痒。东哥低头吻了吻她未受伤的那边脸颊,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。疼就哭出来,别硬撑着。他声音里满是心疼,有我在呢。
怀里的小人儿终于忍不住,小声啜泣起来,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。东哥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背,任由她将所有的委屈和疼痛都哭出来。窗外的雨还在下,屋内却因为这个紧紧相拥的身影而显得格外温暖。
下一场该岳云鹏老师了。幻音抬手看腕表,表盘上碎钻在顶灯折射下晃得人眼晕。穿藏蓝马褂的报幕员从不对观众说多余的话,这是东哥教她的规矩。可当林微突然扯开外套露出里面印着东哥全球后援会的旧t恤时,幻音听见自己心脏擂鼓的声音盖过了场下的起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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