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2章 本源之问（2/2）

林峰望着银灰长袍人消失的方向，青灵剑的三色螺旋纹中，多了一丝金灰色的光泽。他知道，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，而所谓的“失衡极限”，将是比虚无之影更棘手的挑战。

界域议会的紧急会议上，那枚从枯荣阵中取出的黑色晶体被置于平衡之秤的托盘上。晶体散发的银色纹路已变得极淡，但每当平衡之秤的指针偏向“革新”，纹路就会微微亮起，仿佛在提醒着银灰长袍人的存在。

“时序罗盘能提取未来记忆，说明他能干涉时间线的支流。”一位星官忧心忡忡，“若他找到多界本源的时间节点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“本源没有时间节点，只有构成法则。”灰袍人将手放在晶体上，银色纹路立刻缩成一团，“他想找的‘极限’，其实是多界本源中‘守旧’与‘革新’的平衡点——一旦这个点被打破，多界可能会退化成最原始的混沌状态。”

林峰突然想起银灰长袍人说的“能量本能”，问道：“如果失衡是能量的本能，那平衡是否也是一种‘刻意的本能’？”这个问题让会场陷入沉默。

良久，灵荧少主开口：“就像草木生长需要阳光，也需要风雨，两种本能相互制约，才成其为生命。”她的玉剑在晶体上划出一道光痕，“或许本源的基石，本就是‘失衡与平衡的共生’。”

这个观点让众人眼前一亮。灰袍人若有所思：“共生……所以银灰长袍人想证明的‘极限’，其实是共生关系的破裂？”他看向平衡之秤，“那我们要守护的，不是绝对的平衡，而是让共生关系不被打破。”

会议结束后，林峰独自来到无妄渊的本源之池——这里是多界能量交汇的地方，池水能映照出能量的本质。他将青灵剑浸入池中，三色螺旋纹与池水接触的瞬间，水面浮现出奇异的画面：最初的多界是一片混沌（纯粹的失衡），后来诞生了第一批“平衡者”，他们并非消除失衡，而是引导失衡的能量形成循环，就像水流因地势高低（失衡）而流动，却也因河道（平衡）而不泛滥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林峰低语，“银灰长袍人把‘流动’当成了‘必然泛滥’，却忽略了河道的引导作用。”池水中，他的倒影与青灵剑的影子重叠，生出一道金灰色的虚影——那是未来的他，手持完好的时序罗盘，正在修复一处本源裂痕。

倒影消失时，林峰的青灵剑多了一道金灰色的刻痕，这是本源之池给予的“共生印记”。他知道，下一次与银灰长袍人相遇，将不再是对抗失衡，而是守护失衡与平衡的共生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