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5章 王位之争,素来如此36(1/2)

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大殿已被冲洗得干干净净。

这一夜,上百颗人头落地,余党尽数收监。

除了昌平大族,各州小世家也牵连其中。

不过裴歌早有准备,连夜发出诏书。

主动投诚者既往不咎,仍是朝廷首选。胆小者纷纷解散门客。

……

昌平宫内。

赵九如完成任务回来复命,他早料到这一刻。

愤怒吗?当然,但更多是欣赏。

树大招风,抄家灭族时就该想到这天。

“赵大人功不可没,可惜生了不该有的心思...”

这次,是谢宴亲自出面。

“臣认罪。”赵九如从容不迫,“所有罪责臣一力承担。只求放过我那莽撞但忠心的徒弟们...”

细细分析未来四国战事需要的人才,字字恳切。

“他们会活着,我还会用。”

谢宴难得动容,但再动容也不行,这人必须除。

善不为君!

“谢王上。”赵九如长舒一口气。

映夏端来托盘,上面不是毒酒,而是一柄匕首。

午时,大殿钟声被敲响。

赵九如的尸体摆在大殿。

文山一脸愤怒,恨不得把那些世家余孽一个个坑埋。

敢杀他师父,都不想活了!

“……”

————

一年后。

现在的朝堂已经焕然一新,实实在在的王权在手。

谢宴终于可以不用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糊涂事,比如第一个。

“百姓男女老少人数太不均衡了,我宣布,在原来生孩子送五百钱的基础上,再加五百钱!谁要是敢遗弃孩子,父母一律腰斩。”

“还要办女子学堂,女子也能当官、做生意、参军!”

“男的如果三族以外的亲戚犯事,可以另外开恩,脱离贱籍,准他们参军经商,三族以内的……还是按老规矩,一辈子贱籍。”

“现在仗是不打了,但各国都在偷偷养兵、囤粮囤武器。”

“所以我要在民间开工厂,咱们邶国男女老少,有本事的都能进厂造兵器!不准克扣工钱,我会亲自去监工。”

“军营里的士兵,照之前说的,每个月轮班回家休息……夫妻和睦,人口才能涨上去!从今往后,谁要是插足别人夫妻生活跟采花贼一样,全都处以宫刑。”

“辱夫骂妻,打夫打妻者,不管什么原因,一旦被发现,打十大板,判和离。”

“一个流放岭南,一个流放陕北,永生不许再见,不用两个人同意。”

“啊??”

最后这一条说出来,底下大臣没一个站得稳的。

前面几条虽然跟以前不一样,但想想也有道理。

国家打仗打得人都快没了,还分什么男女?

现在只看是不是“能干活的人”!

田里干活的现在不都是女人吗,未来十年估计也得靠她们。

可最后这条……不对劲啊!

万一夫妇俩只是吵个嘴,难道也要拖去打板子、强制和离?

就说那个郡守老头吧,几个月前对一个寡妇一见钟情。

寡妇脾气暴,说话带刺,可他偏偏就喜欢这样的。

烈女怕缠郎,还真让他追到手了。

得手之后,寡妇脾气软了下来,他反倒觉得没意思了。

就老爱做些事惹她生气,让她骂自己。

寡妇后来知道了,经常骂他“变态”。

别说,他还真是,而且巴不得她多骂几句。

这刑律要是真下来,他还怎么活?

其实不只他,朝里好几个大臣,平时在家也爱跟自家夫人吵吵闹闹。

可吵归吵,没人真想和离啊!

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,一起站出来反对这条。

“我不管你们是真的假的,我就想看见夫妇和睦、人口增长!要打要骂,去边界打,去郑国陈国骂!”

谢宴不管不问,大手一挥,就给这个定下来了。

另外,还有一件事没说。

就是现在男的少,好多女的娶、呸,找不到男的。

“之前收监的世家余孽,当时赶上公主出生,推迟了处决,现在男子稀少,寡人准备开恩,通通拉出去发卖。”

“入奴籍,一女子可凭借十文钱购买卖身契。”

“人数有限,就由庄稼种的最好的女子开始挑,先到先得,权当奖励了。”

糙女配少爷…恩!

解决了糙女找不到男人的问题。

“哗…”

前面大家还在消化不能辱妻辱夫,这下听见卖男人都惊呆了。

十文钱,买一个世家少爷?

知道一个包子多少钱吗?只要四文钱!

人家嫁女儿好歹还有嫁妆,这只需要两个半包子,就能买一个男人!

这还不如给那些世家少爷杀了呢,士可杀不可辱啊!

“啧~”

谢宴其实还有点羡慕,想想光是一个昌平城就有多少糙妹子?

牢里那些世家子弟好像就六、七十个。

一窝女的抢七十个男的,羡慕麻了!

想想还是男人太少,最后又引入最后一个问题。

为了让男人多一点,谢宴正式提出“科举”

并且表示刻不容缓,邀天下有才有武之人前来会友。

武试不用烦,谁没死就能用。

至于文试,谢宴也不会出题。

交给了万能的胡大人,还有大舅哥裴松,卷子内容到时候给媳妇看就行。

裴松当了许久的透明人,乍一下领了一个如此重要的差事还有点不习惯。

连忙磕头谢恩。

这一谢恩,让谢宴觉得不得了了。

从前意气风发的大舅哥变的如此颤颤巍巍了,可见确实之前被打击的太大了。

所以…也是能当个太尉的了。

三公位置至关重要,若不是自己能掌握之人,谢宴是不可能让他上位。

散朝之后,就去了清宁宫和裴歌说这件事。

……

“你要封就封…我阿兄的能力我也知道一二,权谋还算可以,但经不住吓…”裴歌逗弄着之前映画抱的兔子回答。

“行,反正他先做着。”经不住吓更好,谢宴看她一心只玩兔子有点无语:“你不看看你女儿吗?”

“你不会看吗?”

谢宴:“……”

噎住了。

空气一冷。

裴歌冷笑着把兔子一丢:“看吧,你自己不也是不想看,说什么昭华第一长公主,说什么把陈国封给她…”

“你都把裴悠然儿子抱回来了,不就是想要儿子?”

谢宴:“……”

这要怎么解释呢,难道告诉她自己要他俩旁若无人的重新造娃?

实在想不到解释的词,干脆把王袍一脱。

“说什么呢,昭华睡着了而已,我怕给弄醒。”

“行了,我要儿子,我要太子!来生一个吧!”

“……”

“生!”

裴歌咬牙同意,她要生个太子出来。

她已经坐上王后了,怎么可能还被裴悠然压住?

“……”

阵阵少儿不宜的声音传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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