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0章 植入符文(2/2)
知朝跟了上去,来到了已经布置好阵法的房间里。
“脱衣服。” 扉间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,不带一丝波澜。
知朝猛地瞪大眼睛,下意识攥紧衣领,语气里满是警惕:
“你想干嘛?!”
兜连忙上前打圆场,讪笑着解释:
“别误会,扉间大人是让你脱掉外衣,方便观察符文植入的情况。”
扉间双手抱胸,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“你想多了”,看得知朝一阵无语。
“你好歹说清楚啊,我还以为你和大蛇丸一样变态了。”
大蛇丸挑了挑眉,舌尖舔过下唇:
“不好意思,作为科学家,我可是很严谨的。”
知朝没再理会他的吐槽,走到角落阴暗处,褪去外衣,只留下简单的背心和短裤,按照兜的要求,跪坐在阵法中央。
前方三个方位,分别站着药师兜、千手扉间和大蛇丸,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:
“植入符文需要这么多人看着吗?”
“有二代火影大人就足够了。” 大蛇丸将卷轴递给扉间,金色的蛇瞳落在她身上,“我和兜只是确保过程顺利,不让你立刻死去。”
“行吧.....那就辛苦你们了。”
扉间盘腿坐在她对面,摇曳的烛光映在他秽土转生的身躯上,边缘有些模糊。
若不是那双漆黑的瞳孔,他动作间的流畅与生气,几乎让人忘了他早已是亡者。
“那就开始了。”
“嗯,我准备好了。”
知朝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肌肉,指尖却还是因紧张而泛凉。
扉间展开了放置于膝前的古老卷轴。
那上面绘制的并非静态的图案,而是仿佛拥有生命般缓缓流动的复杂符文,散发出不祥的紫色微光。
他双手迅速结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,最后低喝一声:
“解!”
刹那间,卷轴上的符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如同拥有意识的紫色萤火虫,纷纷从纸面上漂浮而起,在空中汇聚、盘旋。
扉间并指如剑,精准地指向阵法中央的知朝。
那些散发着紫光的符文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蛇群,蜿蜒着向知朝扑去。
它们缠绕上她的四肢、脖颈,甚至试图钻入她的躯干。
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了知朝的全身。
那感觉不像利刃切割,更像是被烧得滚烫的铁丝紧紧捆缚,灼烧的刺痛感伴随着某种撕裂灵魂的力量,疯狂地向她皮肤深处钻去。
她再也无法维持跪坐的姿势,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面上,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指甲因极度用力而深深抠入身下的地板,留下道道白痕。
细密的血珠开始从她被符文缠绕的皮肤表面渗出,迅速染红了单薄的背心,在她身下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暗红。
“不好!符文要开始反噬了!”
药师兜脸色一变,双手立刻结印。
大蛇丸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,沙哑道:
“强行终止!”
两道封印术的光芒瞬间亮起,试图压制那狂暴的紫色符文。
“不要……” 就在术式即将触及符文的瞬间,知朝从痛苦的嘶吼中挤出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声音。
她猛地咬紧牙关,嘴角立刻溢出了鲜红的血迹,硬生生将后续的痛呼咽了回去。
“我还能……坚持……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仿佛被她的倔强所激怒,又或是感受到了宿主顽强的意志力,那些紫色的符文骤然爆发出更加狂暴的光芒,试图彻底碾碎这份不屈的抵抗。
知朝的身体如同被无形巨力拉扯的破布娃娃,在地面上剧烈地抽搐。
她凭借着残存的所有力气,猛地以拳撑地,强行将自己从完全蜷缩的状态变成了半跪的姿势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汗水如同溪流般从她额头、鬓角滚落,与身上渗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,浸湿了衣物,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分不清那不断滴落的液体,究竟是汗水,还是鲜血。
她的眼神在极致的痛苦中显得有些涣散,但深处那簇不肯熄灭的火焰,却燃烧得愈发猛烈。
不能……在这里倒下!
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不甘与倔强,如同被压抑许久的火山,轰然爆发。
她不再试图对抗那钻心蚀骨的疼痛,而是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意志力,强行引导着自己的意识,去“拥抱”那些狂暴的紫色符文。
她的意志如同最坚韧的藤蔓,死死缠绕住那些暴走的能量,一遍又一遍地传递着同一个意念——臣服!
就在这僵持到达的某一刻,某种屏障被打破了。
那充满破坏性的紫色能量,其核心深处某种暴戾的“意志”,似乎终于认可了这位宿主的资格。
狂暴的能量潮汐迅速平息。
那些狰狞蠕动的符文,光芒逐渐变得温顺、内敛,不再试图破坏,而是如同归巢的倦鸟,缓缓地融入她的皮肤之下。
原本被撕裂的伤口处传来一阵阵麻痒,紫色的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创伤,连那深入骨髓的剧痛,也如同被抚平的褶皱,迅速消散。
密室内,那令人窒息的能量压迫感骤然消失。
摇曳的烛光下,知朝半跪在地,大口地喘息着,汗水与血污浸湿了她的发丝和衣物,显得狼狈不堪。
但在她裸露的皮肤表面,一道道复杂而玄奥的紫色纹路若隐若现,如同神秘的刺青,散发着微弱而稳定的光芒。
千手扉间一直紧绷的神经,在这一刻终于松弛下来。
他看着阵法中心那个有些狼狈的少女,那双一贯冷静甚至冷酷的黑眸中,罕见地流露出赞赏的情绪。
“你成功了,知朝。”
一旁,大蛇丸长长的舌头舔过嘴唇,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极度兴奋和探究的光芒。
而药师兜也舒了口气,推了推眼镜,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。
知朝缓缓抬起头,沾染着血污的脸上,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如同淬炼过的星辰。
她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,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:
“那可真是....太好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