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七章 背后的危机（2/2）

待文叔牵走羊，他便喊上姜屿棠说：“走，我带你去看看养殖场。”

跟着姜九泽走了约莫半柱香的路程，一片宽敞的围栏出现在眼前，只是围栏锈迹斑斑，里面长满了杂草。

姜屿棠诧异往里探了探头：“这不是有现成的地方吗，为何还要特意去申请？”

姜九泽叹了口气，指着里面解释。

“这是前几年废弃的养殖场，那年闹猪瘟，这里的牲畜几乎死绝了，还把病气还传染给了周边百姓，不少人没熬过那个冬天，这块地就这么荒了下来。大家都怕残留的病气没散，没人敢再用。”

姜屿棠摆摆手：“这好办，我下次回商队那边，带些药物来洒洒，多洒几次就能除去病气，保准安全。”

姜九泽点点头，眉头锁的更深。

“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，没人愿意来当饲养员。”

姜屿棠疑惑地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按道理来说，招些穷苦人家的汉子不难......”

她突然反应过来，揉搓着三根手指做了个“钱”的手势。

“是不是这个没到位？”

姜九泽苦笑着点头：“偶尔出点力可以，可总不能一直让我们家承担吧？之前你带来的肥料，肯定也花了不少银子，我将这是上报上头，可那些官员只会推脱装傻，压根不肯还我们钱。”

姜屿棠这才恍然大悟：“搞半天，原来儋州还有贪官作祟。”

她皱起眉头，心里盘算起来。

一次两次自家垫付还行，次数多了不仅要独自承担所有成本，说不定还会被那些贪官当成“肥羊”，变着法地薅羊毛。

“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姜屿棠眼神沉了下来：“这事回头我得跟兰舟说说，说不定能治治这些贪官。”

“兰舟虽在儋州有权，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插手。”

姜九泽望着远处营区的方向，眉头拧成川字：“贪官之事牵扯着地方吏治，他一个军方校尉过多干预，难免会引人耳目，说不定还会被人抓住把柄参上一本。”

姜屿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，把程兰舟想得太神话，没顾及到后面的威胁。

想起昨夜程兰舟提及京城调兵时的冰冷语气，她的胸口就堵得慌。

一边是地方贪官作祟，一边是京城的莫名征召，桩桩件件都透着不安。

姜九泽见她突然愁眉苦脸，眼神躲闪，连忙追问：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姜屿棠咬着唇犹豫起来。

这事关乎程兰舟的安危，也牵扯着朝堂纷争，本不该轻易外传。

可姜九泽曾在朝廷任职，在皇帝身边也是能说上话的人，说不定他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些门道。

纠结半晌，她还是拉着姜九泽走到僻静处，压低声音将京城调兵的事和盘托出。

“北境告急，却要调遣远在儋州的兵力？”

姜九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起来，陷入沉思。

过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，姜九泽才表情凝重缓缓开口。

“这些年顾家在朝廷中深得皇帝信赖，势头正盛时，连状元郎顾文潇的提拔，都是皇帝照着顾家的意思办的。程兰舟本就被他们视为眼中钉，这次调兵之事，十有八九是顾家在背后提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