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8章 勘破虚妄 真劫临身（1/2）

叶凡独立星空，俯瞰下方那片浩瀚无垠、生机盎然的仙界大陆。星光冷冽，映照着他眼中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轮回幻境。

那笼罩整片大陆，扭曲时间感知，令自己都沉浸其中而不自知的庞大幻境，其本质已被他窥破一角。

这绝非自然造化，而是人为布置。

一个将一方真实仙界碎片化为舞台，让万灵在其中依照既定轨迹重复轮回的恐怖手笔。

能做到这一步的存在，其境界，已远超叶凡此刻的认知与想象。

窥视了一角真相，便让他道心震颤，头皮发麻。

那老疯子当年嘶喊的“都是鬼”，如今听来，尽是看破真相后的绝望疯癫。他被困于此，目睹无数次轮回上演，最终心神崩溃。

“终究是可怜人……”叶凡轻叹，心中生出带走那老疯子的念头。

他再次降临大陆，神念如网，细致扫过曾经遇见老疯子的区域，乃至诸多偏僻角落。然而，整整三月，一无所获。那老疯子仿佛彻底融入了这片轮回幻境，又或是被某种规则刻意隐藏，再无丝毫痕迹可循。

叶凡最终放弃。

此界广袤，他耗费数十年也不过走了一个来回，再寻亦是徒劳。

他重回天外，不再俯瞰，而是运转真仙大圆满之力，一拳轰向大陆边缘那层无形的屏障。

“嗡——！”

虚空剧震，屏障泛起水波般的涟漪，却未破裂。叶凡目光一凝，准仙王肉身气血奔涌，混沌仙光凝聚拳锋，再次挥出。

“咔嚓！”

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响彻寂静星空。那笼罩大陆的无形仙道界壁，被强行撕开一道缝隙。叶凡身形一闪，已然置身于真正的冰冷星空之中，回头望去，那缝隙正缓缓弥合，大陆依旧静静悬浮，内里岁月“如常”。

他在虚空中盘膝坐下，双眸闭合，眉心魂灯光华隐现，试图以自身道果解析那轮回幻境的根本法则。

然而，只能感到无边无际的深邃与混乱，仿佛在窥视一座由无数时光丝线纠缠而成的混沌海洋，以他如今境界，根本难窥门径，强行推演只会反伤神魂。

“布局者……至少是仙王之上。”叶凡睁开眼，压下心头震撼，做出了最保守的判断。那是一个他现在无法理解，甚至无法仰望的层次。

他祭出往生舟，令其隐匿于虚空中，随即真身进入。妻子们早已等候在甲板之上，见他归来，纷纷迎上。

“老公，怎么样？”周若曦关切问道。

叶凡将所见所感尽数道出，众女闻言，皆露惊容。

“竟是如此！”林挽星眸中剑意流转，带着后怕与恍然，“难怪时间感知如此错乱，孕身多年几无变化。能以幻境瞒过我等真仙灵觉，甚至扭曲时光体感……这手段，匪夷所思。”

“那老疯子……”姚茜轻抚腹部，面露不忍，“困于这般无间轮回，目睹万灵如戏偶，不疯才怪。可惜寻不到他。”

“此界皆为虚妄之景，唯我等是真实‘异数’。”楚音音摇头叹息，“布局者心思之深，力量之强，实在可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