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海岸会议（2/2）

“联盟舰队在伯拉勒斯待命，”凯瑟琳说，“一旦你们发出信号，我们会用最大火力轰击纳沙塔尔外围，制造混乱。”

计划基本确定。会议进入最后的资源协调阶段。但就在这时，一名龙希尔信使匆匆飞入会场，降落在拉希奥面前：

“殿下，紧急情报——从破碎群岛的苏拉玛传来。夜之子领袖首席奥术师塔莉萨请求与您紧急会面。她说……‘关于艾萨拉，关于上古之夜，关于一场万年前的背叛，真相即将浮出水面。’”

夜之子。这些与世隔绝的上层精灵后裔，继承了古卡多雷帝国最完整的奥术知识。而他们的历史，与艾萨拉女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“苏拉玛，”吉安娜思索，“我记得在阿苏纳，我们发现了精灵足迹。不是娜迦，是陆地精灵……”

“会议暂停两小时，”阿莱克丝塔萨决定，“吉安娜，拉希奥，你们立即前往苏拉玛。如果夜之子掌握着关于艾萨拉的关键信息，那可能改变整个行动计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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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小时后，苏拉玛，暗夜要塞

这座夜之子的都城依然被巨大的魔法护盾笼罩，但自从军团再临后，苏拉玛已经重新与外界建立联系。在首席奥术师塔莉萨的私人研究室里，吉安娜和拉希奥见到了这位传奇的夜之子领袖。

塔莉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——这是夜之子依赖暗夜井能量的副作用。她穿着精致的奥术长袍，手中捧着一本古老的精灵典籍。

“感谢你们这么快赶来，”塔莉萨的声音带着古老上层精灵的口音，“这件事关乎所有精灵种族的历史真相——包括那些沉入海底的部分。”

她翻开典籍，书页上浮现出全息影像：上古时期的卡多雷帝国，艾萨拉女王的宫廷，以及……一群穿着与主流精灵风格迥异的长袍的奥术师。

“在艾萨拉女王沉迷于上层精灵的奢靡生活时，有一群奥术师看到了未来的危机。他们预见到永恒之井的过度汲取将导致灾难，于是秘密研究替代能源。其中一支队伍，由我的先祖奥术师瑟拉塞恩领导，发现了泰坦留下的‘原型能量’的存在。”

影像变化，展示出古老的实验室——不是娜迦那种血肉融合的风格，而是纯粹的奥术与泰坦技术的结合。

“他们称之为‘起源之力’，认为那是比永恒之井更本源的能源。但实验出了意外。一次能量泄露事件，导致瑟拉塞恩和他的团队发生了……变异。不是变成娜迦，而是变成了一种半能量体、半肉身的过渡形态。他们失去了生育能力，但获得了近乎永恒的生命和对奥术的极致亲和。”

“那就是夜之子的起源？”吉安娜问。

“不完全是，”塔莉萨摇头，“那支团队后来分裂了。一部分人认为应该继续研究，掌握这股力量；另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亵渎，自我放逐到了苏拉玛，建立了最初的夜之子社会。而继续研究的那群人……”

她翻到下一页。影像变成了深海实验室，精灵奥术师们开始与娜迦合作。

“……他们投靠了艾萨拉。不是因为她女王的身份，而是因为她对力量的渴望。他们相信，通过原型能量与上古之神力量的结合，可以创造‘完美的进化’。这群人自称‘起源追寻者’。”

拉希奥眯起眼睛：“秩序重构教派的前身。”

“正是，”塔莉萨合上典籍，“万年来，他们一直在深海秘密活动。艾萨拉被恩佐斯转化为娜迦后，这些人大多数也接受了转化，但保留了精灵的奥术智慧与泰坦知识。他们是娜迦帝国的真正大脑——那些巫术师、策划者、科学家。”

“你知道他们的据点吗？”吉安娜急切地问。

塔莉萨走向研究室的一面墙，手指轻触，墙壁变成了苏拉玛地区的地图，然后扩展到整个破碎群岛，最后聚焦到阿苏纳西南海域的一个点。

“这里，沉没之城尼奥罗萨的入口之一。但注意——不是恩佐斯的监狱尼奥罗萨，是更早的、泰坦建造的‘原型能量研究站’，后来被上古之神腐蚀。艾萨拉的起源追寻者将那里改造成了主要实验室。他们称之为‘摇篮深渊’。”

她看向拉希奥：“死亡之翼曾经在那里疗伤。大地守护者与深渊的连接，让他们对你的血脉特别感兴趣。”

“所以阿苏纳的仪式只是个测试，”吉安娜明白了，“真正的大本营在摇篮深渊。如果我们能摧毁那里……”

“不可能完全摧毁，”塔莉萨严肃地说，“那是一个半位面设施，部分存在于现实，部分存在于虚空。但你们可以破坏他们的核心实验——一个代号‘潮汐之母’的计划。他们在尝试创造一个人造的星魂载体，用数百万生灵的种族特质融合而成。一旦完成，艾萨拉可以凭借它直接与星魂意识融合，跳过漫长的引导过程。”

“潮汐之母现在在哪儿？”

“还在摇篮深渊培养。但它需要最后一种‘催化剂’——活着的泰坦造物的精华。不是守护者，是更基础的、泰坦留下的自动构造体。他们最近在疯狂搜索所有泰坦设施，寻找合适的‘供体’。”

拉希奥突然想到什么：“奥杜尔。智慧守护者洛肯死后，那里的泰坦构造体大部分陷入休眠。但有一部分被米米尔隆重启了……”

“还有奥丹姆，”吉安娜补充，“起源熔炉虽然毁了，但周围的构造体还在活动。”

“以及潘达利亚的魔古山宝库，”塔莉萨说，“那里的泰坦造物更古老。总之，如果你们要行动，必须快。根据苏拉玛的奥术监测，摇篮深渊的能量读数在过去一周增长了300%。潮汐之母即将进入活化阶段。”

情报足够了。吉安娜和拉希奥向塔莉萨致谢，准备离开。

在传送门启动前，这位夜之子领袖最后说：“还有一件事。起源追寻者中，可能还有保持清醒的成员。我的家族流传着一个传说：万年前，瑟拉塞恩在分裂前，在他的实验室里留下了一个‘保险’——一段加密在他直系血脉基因中的记忆。只有当起源追寻者的计划达到最终阶段时，这段记忆才会激活。”

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：“我最近开始做奇怪的梦。梦见深海，梦见发光的心脏，梦见一个声音在呼唤‘回家’。也许……我就是那个保险。如果需要，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。”

吉安娜和拉希奥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“准备一下，塔莉萨女士，”吉安娜说，“四小时后，我们在伯拉勒斯港口集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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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回觉醒海岸的传送途中

拉希奥突然说：“我有一个问题。塔莉萨说潮汐之母需要‘活着的泰坦造物精华’。但死亡之翼是大地守护者，也是泰坦造物。我的血脉里就有这种精华。所以从一开始，他们的目标就是我——无论是作为导引体模板，还是作为催化剂。”

吉安娜沉默片刻，然后回答：“所以我们更要摧毁摇篮深渊。不只是为了星魂，也为了你。”

传送光芒将他们带回觉醒海岸。会议已经接近尾声，各方代表在签署联合行动协议。

安度因国王看到他们归来，迎上来：“情况如何？”

“计划变更，”吉安娜说，“目标不是纳沙塔尔，是摇篮深渊。特遣队增加一人：首席奥术师塔莉萨。我们需要立刻出发——潮汐之母的活化倒计时可能只剩几天。”

阿莱克丝塔萨点头：“龙族将提供全力支援。蓝龙军团会用法术掩护你们的潜入，绿龙军团维持梦境通道作为紧急撤退路线，青铜龙军团预警时间异常，红龙军团……将在必要时，用生命缚誓者的火焰净化那片深渊。”

她看向拉希奥：“而黑龙军团，将证明大地守护者的真正职责。”

拉希奥肃然颔首。

协议签署完毕。觉醒海岸的会议虽然短暂，但产生了一份前所未有的《艾泽拉斯联合防御公约》。联盟、部落、龙族、所有主要中立势力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放下了历史恩怨，面对共同的生存威胁。

日落时分，特遣队九人（加上塔莉萨）在伯拉勒斯港口登上了一艘特制的潜艇——这是米尔菲丝在芬利爵士牺牲后，用毕生所学改造的“深渊探索者号”，能抵御深海压力、能量腐蚀，甚至短时间穿梭半位面。

凯瑟琳在码头送行：“女儿，小心。艾萨拉是艾泽拉斯有史以来最狡猾的统治者之一。”

“我知道，母亲，”吉安娜拥抱她，“但我们有比她更强大的东西——互相托付生命的信任。”

潜艇缓缓下沉。透过舷窗，可以看到海面上，联盟与部落的联合舰队已经开始集结，驶向预定海域。

而在深海更深处，摇篮深渊的实验室里，艾萨拉女王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培养槽前。槽中悬浮着一个由无数种族组织碎片拼接而成的巨人雏形——潮汐之母。它的胸口位置，留着一个明显的空缺，形状正好是一颗龙的心脏。

“很快，”女王轻抚培养槽，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渴望，“很快你就会完整。然后，我将成为这个世界新的灵魂。恩佐斯大人许诺的永恒统治，将由我来实现。”

她转身，对身后的起源追寻者巫术师们下令：

“启动最终协议。让所有娜迦舰队进入战备状态。当潮汐之母苏醒时，我们要让艾泽拉斯的陆生种族知道——大海，将吞噬一切。”

深海与陆地的战争，一触即发。

而特遣队的潜艇，正向着最黑暗的深渊，无声下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