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时间裂痕(1/2)
安度因因意识与三重死亡回响激烈碰撞而陷入昏迷,队伍在威拉诺兹和莱瑟雅的拼死掩护下撤离沉眠庭院核心。回到相对安全的庭院外围,他们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援军——青铜龙克罗米。这位神秘的时光守护者揭示了依米海姆的时间流异常,并带来了关于“凋零之力”起源与巫妖王悲剧背后更深层时间线干涉的惊人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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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痛、冰冷、混乱。
三种不同的“秩序之死”在安度因的灵魂中咆哮、撕扯。伊律迪孔被远古背叛的悲鸣与本源撕裂的痛苦;那不知名背叛者冰冷、绝对、意图重塑万物的凋零秩序宣言;以及阿尔萨斯灵魂碎片中,那被罪孽、绝望和一丝诡异认同扭曲的巫妖王回响——这一切交织成一场摧毁性的精神风暴。
安度因只觉得自己在不断下坠,坠入一个由寒冰、锁链、破碎山峦和无尽低语构成的深渊。他分不清哪些是伊律迪孔的记忆,哪些是阿尔萨斯的,哪些又是那远古冰冷意志的烙印。他看到了洛丹伦王座厅的猩红地毯与冰冠冰川的苍白雪原重叠;看到了泰瑞纳斯国王倒下时眼中的悲哀与伊律迪孔被“钥匙”刺入胸膛时眼中的难以置信交织;听到了霜之哀伤的饥渴嗡鸣与那种由规则构成的“凋零匕首”撕裂大地本源时的尖啸共鸣……
“安度因!坚持住!”
“带他走!”
混乱中,威拉诺兹的怒吼和莱瑟雅的清喝如同远方的灯塔。他感到自己被一股炽热的力量包裹(威拉诺兹的生命烈焰),同时另一股清凉、充满生机的能量涌入他混乱的意识,试图梳理和安抚(莱瑟雅的自然魔法)。身体被拖拽着移动,背后传来冰晶爆裂、岩石崩塌和某种非人咆哮的巨响——那是从伊律迪孔伤口处具现化的、混合了凋零之力与巫妖王幻影的可怖存在在发狂。
“外面!防御被全面激活了!” 是贝恩浑厚而焦急的声音,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和兵刃交击的锐响。
“吉安娜!左侧走廊!冰霜构造体集群!” 莉亚德琳的战吼和圣光爆发的光芒透过眼皮传来。
撤退之路变成了一场血腥的突围战。沉眠庭院内所有残存的、被凋零之力腐蚀或控制的防御机制——古老的岩石守卫、元素汇聚点、甚至那些发光的植物——都变成了致命的敌人。冰刺从地面和墙壁无规律地爆射,阴影在光线中凝聚成实体扑咬,沉重的岩石守卫迈着僵硬的步伐围堵。
威拉诺兹不得不再次化身巨龙形态,用庞大的身躯和炽热的龙息为队伍开道、抵挡最致命的攻击,但他先前消耗过大,动作明显迟缓,华丽的赤红鳞片上很快增添了新的冰霜灼痕和岩石刮擦的伤口。莱瑟雅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,她的箭矢总能精准地找到敌人能量结构的脆弱点,为队伍撕开裂口,同时不断用自然魔法治疗伤员、缓解凋零能量的侵蚀。
吉安娜的奥术能量在狭窄空间内爆发,冰霜与火焰的法术交替使用,制造出临时的屏障和致命的陷阱,她的脸色因魔力和精神的双重透支而苍白。贝恩和莉亚德琳如同最坚固的壁垒,一左一右护住背着安度因的扎恩·静语和受伤的同伴,图腾柱与战锤挥舞间,击碎一切靠近的威胁。
每一步都代价惨重。一名库尔提拉斯水兵被突然从头顶降落的冰锥贯穿了肩膀;一名部落狼骑兵的战狼被阴影触手缠住拖入黑暗,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;连雷蹄的腿上也被凋零冰晶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流淌的血液迅速冻结变黑。
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内庭拱门,退回相对开阔的庭院中部,但也被更多从地面苏醒的岩石守卫和空中凝聚的寒冰怨灵包围,陷入绝境之时——
时间,仿佛突然慢了下来。
飞射的冰锥悬停在空中,缓缓旋转;咆哮的岩石守卫抬起的巨拳凝滞在半空;连众人脸上惊愕、决绝的表情都定格了。只有思维和眼珠还能勉强转动。
一个轻快、甚至带着点俏皮,却又蕴含着无尽岁月沧桑感的声音,在凝滞的时空中响起:
“啧啧啧,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呢。每次收拾烂摊子总是我的活儿,对吧?”
一点青铜色的光芒在战场中央凭空浮现,迅速扩大,形成一个旋转的、由无数齿轮和沙漏虚影构成的光门。一个娇小的、戴着巨大护目镜、围着厚厚围巾的侏儒女性,骑着一只同样娇小的青铜龙幼龙(幻象形态),从光门中晃晃悠悠地“挤”了出来。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、指针逆时针缓缓转动的怀表。
“克罗米?!” 吉安娜的意识最先反应过来,她认出了这位在艾泽拉斯时间线中神出鬼没、多次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的青铜龙大使(尽管其真实形态和年龄远非外表所示)。
“嘿,吉安娜!还有大家!” 克罗米笑嘻嘻地挥了挥小手,仿佛眼前不是生死战场,而是午后茶会。“看来你们捅了个不小的马蜂窝,还把时间线搅得一团糟。诺兹多姆……哦,抱歉,是‘诺兹多姆’陛下感应到了这里异常剧烈的时间流扭曲和……嗯……某种非常非常古老的‘非时间性死亡’污染的回潮,所以派我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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