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咸阳进修学新政，接触高层（1/2）

快马驶入咸阳城的那一刻，张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。宽阔的驰道铺着平整的石板，两侧是高大的榆木，车马往来络绎不绝，身着各式官服、布衣的行人摩肩接踵，远处的宫殿群飞檐翘角，在阳光下泛着琉璃瓦的光泽，比县域繁华了不止十倍。

“这就是咸阳！” 张伟勒住马缰，心里既激动又忐忑。他按县丞的指引，先到驿馆登记，再拿着举荐文书前往农桑司报到。农桑司位于都城东侧，是一座规整的院落，朱红大门上悬挂着 “农桑司” 的牌匾，门前的卫兵身着铠甲，神色肃穆，透着皇家机构的威严。

接待他的是农桑司的主事刘大人，四十多岁，面容温和，接过文书翻看后，笑着说：“张伟是吧？县丞在举荐信里把你夸得天花乱坠，说你发明的表格法、合作社模式，在基层成效显着。这次进修班，你可得好好表现。”

张伟连忙拱手：“刘大人谬赞，我就是个基层小吏，还有很多要学的，以后还请大人多多指教。”

“不用拘谨，进修班讲究的是交流互学。” 刘大人领着他走进院落，“这次进修为期三个月，重点学习全国农桑标准化政策、新作物引种规范，还有跨县农桑协作机制。班里有来自关中各县的三十多名吏员，都是各地的农桑骨干，你多跟他们交流。”

进修班的课堂设在农桑司的西侧厢房，张伟走进教室时，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。大多数学员身着精致的吏服，言谈间透着 “士家子弟” 的优越感，见张伟穿着一身半旧的布衣，腰间只挂着简单的令牌，眼神里都带着几分轻视。

“这就是那个从县域来的张伟？听说只会用些‘野路子’表格，连正经的竹简统计都不熟。”

“基层来的就是不一样，穿着都这么寒酸，怕是没见过咸阳的世面。”

窃窃私语传入耳中，张伟没放在心上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他知道，口舌之争没用，实力才是最好的证明。

开班第一课，讲的是 “全国农桑标准化政策”。授课的是农桑司的李博士，他手持竹简，详细讲解：“所谓标准化，就是统一农具的基础尺寸、新作物的引种流程、农桑数据的统计规范，避免各县各自为政，提高生产效率和管理效率。”

李博士举例说：“比如曲辕犁，有的县做五尺长，有的县做四尺八，耕牛适配性差，推广难度大。朝廷规定，曲辕犁统一为五尺二寸，犁铧厚度三寸，这样既能适配关中耕牛，又能保证翻土效率。”

张伟听得格外认真，一边记录一边思考：县域的曲辕犁就是简化版的五尺二寸，刚好契合朝廷的标准化要求，这说明他之前的改良方向是对的。他还发现，朝廷的标准化政策并非一刀切，而是留了弹性空间，允许各地根据水土、气候调整细节，这与他 “务实灵活” 的思路不谋而合。

接下来的日子，张伟全身心投入学习。他不仅认真听每一堂课，还主动向授课官员请教，把县域遇到的实际问题 —— 比如冬小麦引种的防冻难题、合作社的跨村协作瓶颈 —— 一一提出，得到了详细的解答。

他的表格法也派上了用场。进修班有一项作业，是整理关中 5 县的农桑数据，包括种植面积、亩产、赋税、新作物推广率等。其他学员都按传统方法，用竹简逐县记录、汇总，耗时费力，还容易出错。

张伟则直接画出 “关中农桑数据汇总表格”，按 “县域”“作物类型”“种植面积”“亩产”“赋税”“推广率” 分类，把各县的数据逐一录入，再用算盘汇总，不到一周就完成了任务，数据清晰、逻辑严谨，还附上了数据分析和建议。

“这表格也太好用了！” 同屋的清河县吏员王吏员看到后，忍不住惊叹，“我用竹简记了快两周，还没理清楚，你这一周就完成了，而且比我的准确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