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考核数据打假，核查机制正风气（1/2）

咸阳农桑司的案几上，一叠厚厚的考核报表堆得老高。张伟随手翻开楚地江陵县的报表，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。报表上赫然写着：“稻瘟病防控后，水稻亩产一石二，较往年增产三成，农桑考核优异”。可他三日前巡查江陵时，亲眼看到受灾稻田虽已恢复，但亩产最多不过一石，何来三成增产？

“张司长，不止江陵！” 吏员李通匆匆进来，手里攥着几份举报信，“齐地博山、燕地蓟城等六县，都有农户匿名举报，说县吏员虚报产量、伪造台账，为了骗取嘉奖，把受灾田报成丰产田！”

张伟越看举报信，脸色越沉。全国农桑考核是嬴政亲自主持的新政，目的是检验农桑统一、郡县制适配的成效，没想到竟有吏员趁机弄虚作假。“这些人胆大包天！” 张伟拍案而起，“虚报数据不仅会误导朝廷决策，让真正受灾的农户得不到补贴，还会败坏新政风气，必须彻底清查！”

当日，张伟牵头组建 “全国农桑考核核查组”，制定 “三联核查法”：“第一，台账溯源：核查‘种植登记 - 物资发放 - 收割称重’三联台账，确保数据链条完整；第二，实地测产：随机抽取每县 10% 的农田，由核查组、农户代表、驻军士兵共同测产，当场记录数据；第三，农户访谈：秘密走访农户，核实实际产量与申报数据是否一致，打消农户顾虑，承诺为其保密。”

核查组刚出发，阻力就接踵而至。楚地江陵县县令赵贪，得知核查组要来，连夜销毁了真实的收割台账，伪造了一套 “完美” 的假台账，还让县吏员统一口径，叮嘱农户 “按报表上说的回应，否则以后补贴全无”。齐地博山县的县吏员更是直接，派亲信带着黄金百两，找到核查组副统领，企图贿赂了事：“一点小意思，还请大人高抬贵手，江陵的考核结果，对大人的政绩也有好处！”

更棘手的是朝堂上的压力。老派博士淳于越联合部分官员，上书嬴政：“张伟此举是小题大做，动摇吏员人心！考核数据略有偏差实属正常，何必大动干戈，影响新政推进？” 李斯虽未明着反对，但也暗讽 “核查组权力过大，恐生事端”。

“数据真实是新政的根基，绝不能含糊！” 张伟得知贿赂和施压的消息后，立刻下令：“核查组全体成员，不得接受任何宴请、贿赂，违者以军法论处！” 他亲自带队赶赴江陵，直面赵贪。

江陵县衙内，赵贪捧着伪造的台账，故作镇定：“张司长，江陵的考核数据句句属实，台账齐全，您尽管核查！” 张伟翻看台账，只见字迹工整、数据连贯，看似毫无破绽。但他注意到，台账上的收割日期集中在三日内，而江陵受灾面积广，按常理不可能在三日内完成全部收割称重。

“赵县令，既然数据属实，敢不敢带我们去田间实地测产？” 张伟放下台账，目光锐利。赵贪心里一慌，强装镇定：“当然可以，只是农户们都已收割完毕，测产怕是不方便。”

“无妨，我们随机抽取已收割的农田，按秸秆密度、谷仓存量反推产量！” 张伟不容置疑，当即带着核查组、农户代表和驻军士兵，直奔青杨村。赵贪暗中派人给农户报信，可农户们早已对他的弄虚作假不满，加上张伟承诺 “如实反映者，补贴优先发放”，不少农户主动配合。

在王水生的田里，核查组丈量土地后，清点谷仓存量，又根据秸秆粗细估算亩产，最终得出实际亩产仅九斗，与报表上的一石二相差甚远。“赵县令，这就是你说的增产三成？” 张伟拿着测产记录，质问赵贪。

赵贪脸色惨白，仍想狡辩：“这只是个别农田，不能代表全县！” 可接下来的五块农田测产，结果与王水生家相差无几，平均亩产不足一石。此时，一名农户突然站出来，拿出自家偷偷留存的真实称重记录：“张司长，这是赵县令让我们虚报产量的证据，他说虚报一斤，给我们三文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