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严查假种案，溯源机制保民生（1/2）

楚地江陵的试点村，田埂上满是枯黄的禾苗，像被霜打过一般蔫蔫地趴在地里。农户们围在田边，脸上满是绝望与愤怒，老农王水生捧着一把发黑的种子，声音嘶哑地喊道：“这就是朝廷推广的统一粟种！种下去二十天，发芽率还不到三成，剩下的全烂根了！我们的活路被谁断了？”

人群中立刻响起附和声，“是啊！肯定是有人换了假种子，不然怎么会这样！”“要是赶不上春耕，今年就得饿肚子，我们去找农桑司讨说法！” 百余农户拿着锄头、扁担，浩浩荡荡地向临时办公点涌去，情绪激动到了极点。

张伟刚抵达江陵，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 “假种风波” 打了个措手不及。他快步走进试验田，蹲下身拨开泥土，腐烂的种子散发着霉味，与之前推广的饱满统一粟种截然不同。“这不是农桑司发放的统一种子！” 张伟脸色凝重，“有人恶意替换种子，嫁祸新政！”

此时，办公点外已被农户围得水泄不通，要求 “赔偿损失、揪出凶手”。楚地吏员周平急得满头大汗：“张司长，现在说什么农户都不信，再不想办法，恐怕会引发骚乱！”

“先稳民心，再查真凶！” 张伟当机立断，走上高台对农户们高声道：“乡亲们，大家的损失我亲眼看到了，朝廷绝不会不管！第一，所有受损农户，农桑保险全额赔付，每人每月两斗保底粮，直到秋收；第二，明日就调运优质统一种子和稻种，免费发放给大家补种，耽误的农时由农桑司负责补偿；第三，我亲自牵头调查假种案，三日内必揪出幕后黑手，给大家一个交代！”

掷地有声的承诺让农户们的情绪渐渐平复。王水生上前一步：“张司长，我们信你这一次！要是查不出凶手，我们还来找你！” 张伟重重点头：“我以性命担保，绝不姑息任何破坏农桑的人！”

安抚好农户，张伟立刻启动 “种子溯源机制”。这套机制是推行农桑统一时同步建立的，每批统一种子都有 “三重标识”：工坊的生产批次编号、运输队的交接印章、发放点的登记台账，形成 “种子 - 工坊 - 运输 - 发放” 的完整链条。

“立刻核查江陵试点村的种子发放记录！” 张伟下令，周平很快带来台账：“张司长，这批种子是十日前进的货，由临淄工坊生产，运输队是‘楚北运输队’，负责人叫赵三，发放时是村吏李二登记的。”

张伟当即传讯赵三和李二。赵三神色慌张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种子运输途中一切正常，没有问题啊！” 李二则眼神躲闪，不敢直视张伟：“发放时都是按名单登记的，农户也签字了，我不知道种子是假的。”

“没有问题？” 张伟拿出一粒假种子和一粒真种子，“真种子有临淄工坊的暗纹，假种子没有；真种子饱满有光泽，假种子干瘪发黑，你敢说运输途中没问题？” 赵三脸色瞬间惨白，瘫坐在地上。

与此同时，技术吏员传来消息：“张司长，假种子的生产工艺粗糙，和临淄工坊的标准不符，但包装上的印章是伪造的，模仿得非常逼真。我们在种子袋的夹层里，发现了一小块博山郡的泥土，和前齐贵族田承封地的泥土成分一致！”

田承 —— 博山县旧贵族田仲的堂弟，田仲被擒后，他潜逃藏匿，一直伺机报复。张伟心中有了答案，厉声质问赵三：“是不是田承给了你好处，让你在运输途中替换了种子？”

赵三再也扛不住，如实招供：“是…… 是田承找我，给了我五十两黄金，让我在半路用假种子换掉真种子，还让我销毁运输记录。我一时糊涂，就答应了……”

而李二也在证据面前坦白，他收了田承的十两白银，发放时故意没有核对种子真伪，还帮着隐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