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揪出奸细，情报保秘（1/2）

武安中转站的物资征集点前，农户们三三两两聚在远处，神色犹豫，没人敢上前出售苦参、石灰等防虫物资。负责征集的吏员扯着嗓子喊了半天，嗓子都哑了，也只收到寥寥几捆苦参，远不够前线所需。

“张副司长，这可怎么办？” 吏员急得满头大汗，“赵国细作散布谣言，说咱们收这些物资是要炼制‘毒水’，不仅会让田地贫瘠，还会连累农户，现在大家都不敢卖了！再凑不齐物资，前线的防虫工作就要断档了！”

张伟站在征集点旁，看着远处观望的农户，眉头紧锁。自从战地防虫配方起效后，他特意协调后方，加大苦参、石灰等物资的征集力度，没想到刚推进两日，就被谣言卡住了脖子。这些谣言说得有板有眼，甚至编造出 “某村农户卖了苦参后，自家田地出苗率骤降” 的虚假案例，显然是有人刻意引导。

“谣言传播得这么快、这么细，肯定有内鬼在推波助澜。” 张伟对身旁的李通说，“之前赵国细作混入先锋大营散布谣言，现在又把手伸到了后方物资征集，其目的就是要切断前线的防虫物资供应，让临时军粮田绝收，拖垮后勤线。”

李通咬牙道：“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？要不要派人去各村澄清？”

“澄清没用，细作会跟着编造新的谣言。” 张伟摇头，“现在最关键的是揪出这个奸细，断了谣言的源头。只有把奸细抓出来，当众揭穿真相，农户们才会真正放心。”

为了找出奸细，张伟立刻着手调查。他先让人收集谣言传播的路径，发现谣言最早是从武安中转站附近的流民安置点传开的，随后迅速扩散到周边村落。“奸细大概率就藏在流民里。” 张伟判断，“这些流民成分复杂，有秦赵边境的灾民，也有赵国故意放过来的探子，正好方便奸细隐藏。”

他随即让人封锁流民安置点，对所有流民进行登记核查，重点排查近期与村落农户频繁接触、言语中常提及 “防虫物资”“毒水” 等话题的人。可核查了整整一日，也没找到明显线索 —— 奸细很狡猾，行事极为隐蔽，没有留下任何直接证据。

“这样查下去不是办法，只会打草惊蛇。” 张伟沉思片刻，决定改变策略，“既然奸细想破坏物资征集，那咱们就给他设个圈套，让他主动现身。”

当晚，张伟故意在中转站的议事堂内与李通、征集吏员商议，声音故意提高，让埋伏在窗外的奸细能听到：“前线防虫物资缺口太大，不能再等了。明日一早，咱们去东边的张村征集苦参，那里是苦参主产区，农户存货多，咱们带足铜钱，按市价一点五倍收购，务必一次性凑齐！”

商议结束后，张伟暗中吩咐李通：“立刻调派二十名士兵和三十名衙役，连夜埋伏在张村村口的山林里。奸细肯定会去张村煽动农户抵制，等他现身时，咱们就一网打尽！”

李通有些担心：“万一奸细不上当怎么办？或者他只是暗中传话，自己不露面？”

“他一定会露面。” 张伟自信道，“谣言已经散布多日，农户们本就心存疑虑，但若咱们给出一点五倍的高价，必然会有农户动心。奸细为了阻止征集，必须亲自去张村稳住农户，甚至带头抵制，否则他的谣言就白费了。”

次日天刚亮，张伟便带着几名吏员和少量铜钱，装作要去张村征集物资的样子，慢悠悠地向张村走去。而李通则带着伏兵，提前抵达张村村口的山林，隐蔽起来，静静等待奸细上钩。

果然，张伟一行人刚走到张村村口，就看到一名身着粗布衣衫、面色黝黑的男子，正站在村头的大槐树下，对着围上来的农户们高声喊话：“大家可别上当！秦军收苦参是要炼毒水，不仅会毁了咱们的田地，还会让咱们的粮食也带上毒性！之前邻村老王卖了苦参，家里的粟苗都枯死了，这就是教训！”

农户们被他说得人心惶惶，纷纷摇头表示不愿出售。那男子见农户们被说动，又继续煽动：“秦军就是想骗咱们的物资，让咱们自己断了生路！大家跟我一起，把他们赶出去，不让他们征集一粒苦参、一块石灰！”

说着，他就要带头冲向张伟一行人。就在这时，李通一声令下，埋伏在山林里的伏兵立刻冲了出来，将那男子和围在周围的几名可疑人员团团围住。

“你们是什么人？敢在这里煽动民心！” 李通手持长剑，厉声喝问。

那男子见状，脸色瞬间惨白，但仍强装镇定：“我只是为了乡亲们好，秦军的毒水会害了大家，我绝不能让你们得逞！”

“哼，还在狡辩！” 张伟走上前，盯着那男子的眼睛，“你根本不是什么流民，而是赵国派来的细作！你散布谣言，破坏物资征集，就是想让前线的临时军粮田被虫害毁灭，断了秦军的粮草供应，我说得对吗？”

男子眼神闪烁，拒不承认：“你血口喷人！我就是本地的流民，只是看不惯秦军坑害百姓！”

“是吗？” 张伟挥了挥手，让人带上来两名农户，“这两位是邻村的农户，他们说前几日有人找他们，让他们编造‘卖苦参毁田’的谎言，还给了他们铜钱。你看看，他们认不认识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