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先锋遇挫，应急补粮（2/2）

有了陈老汉带头，其他乡绅和农户代表也纷纷松口：“俺家出二十石！”“俺出十五石！” 短短一个时辰，平阳县就凑齐了一百二十石粟米。消息传开，其他村落的农户也主动上门售粮，次日一早，平阳县共征集到一百五十石粟米。

张伟趁热打铁，派人前往襄陵、汾阴两县，带去平阳的成功案例和承诺书。两县县吏见平阳征集顺利，又有农桑司兜底，不再犹豫，积极组织农户售粮。两日之内，襄陵县征集到四十石，汾阴县征集到三十石，加上武安中转站调拨的三百石，五百石应急军粮全部凑齐。

“立刻组织运输！” 张伟在武安中转站召开紧急会议，指着舆图上的捷径，“放弃常规官道，走山间小路，这条路线虽崎岖，但比官道近两百里，三日内可抵达前线。运输队由五十名骑兵组成，每人驮运十石粟米，轻装简行；我再派二十名衙役随行，负责沿途联络和防护，遇到小股游击队，骑兵负责反击，务必确保粮草安全送达。”

李锐小校主动请命：“张副司长放心，末将一定率队按时送达，绝不耽误前线将士用餐！”

出发前，张伟反复叮嘱：“沿途多山林，夜间行军务必谨慎，每隔十里派一人探路；若遇暴雨或险情，先保粮草安全，可适当调整路线，但务必在第三日午时前抵达李将军大营。”

运输队出发后，张伟的心一直悬着。他知道，这条山间小路虽近，但路况复杂，且可能有赵国散兵游勇出没，稍有不慎就可能延误行程。他每日派人打探消息，第一日收到急报：运输队顺利通过河东峡谷，未遇阻碍；第二日却传来坏消息：途中遭遇暴雨，山路泥泞，马匹难以行走，进度滞后了两个时辰。

“必须想办法赶上进度！” 张伟急得团团转，立刻拟写文书，派人快马追赶运输队：“暴雨过后，山路湿滑，可让骑兵下马，与衙役轮流推车、牵马，夜间点燃火把赶路，务必把滞后的时间补回来！”

幸运的是，暴雨只下了半日就停了。李锐按照张伟的指示，组织队员日夜兼程，终于在第三日上午赶到了李将军的先锋大营。当运输队的身影出现在谷地入口时，早已望眼欲穿的秦军士兵爆发出阵阵欢呼。

李将军亲自出营迎接，看到满载粟米的马匹，激动得握住李锐的手：“太好了！再晚半日，我军就真的撑不住了！张副司长真是雪中送炭啊！”

五百石粟米被快速分发到各营，士兵们捧着热气腾腾的粟米饭，士气瞬间回升。原本因粮草短缺而低落的军心，重新凝聚起来。休整一日后，李将军率领先锋部队再次发起进攻，这次士气高昂的秦军奋勇冲锋，成功突破了赵军的外围防线，为后续主力部队攻城打开了缺口。

前线大捷的消息传回咸阳，嬴政龙颜大悦，下旨嘉奖张伟：“应急补粮，解前线燃眉之急，功不可没，赏赐绸缎五十匹、黄金三十两！”

张伟接到赏赐时，却高兴不起来。因为他收到了运输队带回的另一个消息：紧急征集的二百石粟米中，混有部分劣质粟种，颗粒干瘪，甚至有发霉的迹象。这些粟米是农户出售的存粮，本可直接食用，但其中一部分被当作种子，发放给了先锋部队的临时军粮田，如今出苗率不足六成。

“劣质种子？” 张伟眉头紧锁，心中升起一丝不安。先锋部队在前线开垦了百余亩临时军粮田，本想靠速生粟种自给自足，如今混入劣质种子，不仅会影响收成，还可能导致后续粮草再次紧张。

他立刻让人将带回的劣质种子样本拿来查看，果然见颗粒大小不一，不少种子外壳发黑，用指甲一掐就碎，里面的胚乳早已变质。很明显，这是部分农户为了多卖钱，将储存多年的劣质粮种混入了售粮中，而征粮时时间仓促，未能仔细筛选。

夕阳透过农桑司的窗棂，洒在劣质种子上，显得格外刺眼。张伟知道，应急补粮的危机虽已化解，但劣质种子的问题若不尽快解决，前线的临时军粮田将面临减产，甚至绝收，届时又会陷入粮草短缺的困境。

他攥紧拳头，眼神凝重。接下来，他必须尽快调配优质速生粟种，送往前线补种，同时建立严格的粮种筛选机制，避免类似问题再次发生。可时间不等人，临时军粮田的粟苗已经出土，补种必须赶在一周之内，否则错过农时，再无补救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