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破石材垄断，跨郡调运保进度（1/2）

楚郡的水渠修复工地上，刚垒起的砖石墙突然停了工。石匠们蹲在泥泞里，手里的凿子敲得漫无目的，负责监工的吏员急得团团转，跑到张伟面前哭诉：“张郎官，赵五的石材又涨价了！之前说三倍价，现在干脆说‘一石难求’，要五倍才肯卖，还说不买就等着工地上的石料用完停工！”

张伟刚从抗洪救稻的田里回来，裤脚还沾着泥浆。他走到工地旁的石料堆前，看着仅够三日使用的青石板，眉头拧成了疙瘩。楚郡三条主干灌溉渠刚修到一半，亟需大量石材加固渠壁、铺设渠底，而本地唯一的石材商赵五，仗着垄断采石场，借着洪灾后的修复需求，短短十日里三次抬价，从原价一石三十文，涨到如今的一百五十文，还故意囤积石料，眼看着就要断供。

“张郎官，要不咱再跟赵五谈谈？” 郡守急得直搓手，“水渠不能停啊，现在正是水稻需水的时候，耽误一日，稻苗就多一分旱死的风险！”

“谈不通。” 张伟摇头，从袖中取出《楚郡石材供需核算表》，粗纸上清晰写着：水渠修复需石材两千石，赵五采石场日产五十石，囤积现有八百石，若按五倍价采购，需耗费三万贯，远超郡府预算；且赵五与周粮商旧部有牵连，此次抬价绝非单纯逐利，是想趁机拖垮农桑新政，让修复工程烂尾。

他指着表格里的 “跨郡调运” 栏：“楚郡东边的清河县，无赵五势力，采石场规模比楚郡大，批量采购价仅二十五文一石，加上运输费五文，合计三十文，与原价持平。我计划双管齐下：一是从清河县跨郡调运一千五百石，二是组织村民开采本地荒山的闲置石料，补充五百石，既破垄断，又保进度。”

郡守面露难色：“清河县虽近，但中间隔了一条清河，河道浅，大船难行，陆路运输又耗时耗力，怕是会延误工期。本地荒山的石料倒是有，可村民不懂采石技巧，效率太低，怕跟不上进度。”

“这些我早有考量。” 张伟铺开《跨郡调运与本地开采计划表》，将流程拆解得明明白白：

跨郡调运：联系清河县采石场，签订 “批量供货协议”，约定十日内分三批交货，用小型漕船沿清河分段运输，再转陆路短途转运，每批安排五十名民夫接应，确保每日有一百五十石石材到工；

本地开采：划定楚郡西郊荒山为采石区，按 “开采量计酬”，村民每采一石合格石材，付工钱十文，每日结算，同时请清河县采石场派三名石匠指导，编写《简易采石手册》，用图示标注采石、凿石要点，让村民快速上手。

方案定好，张伟立刻派吏员赴清河县洽谈，自己则带着人赴西郊荒山，组织村民开采。可刚开工就遇了阻 —— 赵五不知从哪得知消息，派伙计混在村民中造谣：“清河县的石材是劣等品，铺在渠底会漏水；荒山采石会得罪山神，招来灾祸！” 还私下贿赂负责运输的吏员，许诺 “每拖延一日，给五十贯好处”。

谣言一出，部分村民吓得不敢动手，运输吏员也开始消极怠工，第一批从清河县运来的三百石石材，本该三日前到工，如今还滞留在清河岸边。

“赵五想断咱们的路，没那么容易！” 张伟当机立断，先召集村民大会，拿出清河县采石场的样品石材，当场用锤子敲击，证明质地坚硬，又请郡府道士出面辟谣，称 “荒山采石是兴修水利、惠民利民，山神只会保佑”；再核查运输吏员的行程，发现其故意借口 “河道浅” 拖延，当即撤换吏员，换上自己信任的骨干，同时协调清河县派船疏通浅滩，确保漕运畅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