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边境模式推广，军农融合定规（2/2）

农桑司的顾虑也随之化解。张伟在手册里加入 “郡级灵活调整条款”：各郡可按适配表的框架，结合本地实际微调安全区范围与巡逻模式，报农桑司和军方双备案即可，且明确 “农桑生产为主，军事管控为辅”，农户只需配合防卫，日常耕种不受军士干涉。

手册最终获批，嬴政还特意批注：“军农相济，稳边安民，可即刻推行。”

接下来的三个月，张伟带着吏员奔赴北方各边境郡，逐地指导安全区建设。在云中郡，他教农户利用山地坡度修建梯田式安全区，用石块垒起矮墙，既防匈奴突袭，又能保墒；在雁门郡，他组织工匠将灌溉水渠与防卫壕沟打通，水渠里的水既能浇田，又能在匈奴来袭时放闸阻敌；在代郡，他设计 “丘陵错层种植”，将粟田与麦田间隔布局，形成天然的防御屏障。

每到一处，张伟都带着《军农协作台账》，表格里清晰记录：每日军士巡逻时长、农户劳作成果、军粮补给数量、损耗情况，每月底三方对账，确保军农双方的权益都不被侵占。为了打消农户的顾虑，他还兑现 “补贴兜底” 的承诺 —— 九原郡有一片安全区遭匈奴小股袭扰，损毁粟田 20 亩，张伟立刻从内陆调粮，按亩产 8 成的标准补贴给农户，让农户实实在在看到 “种粮有保障”。

推广成效远超预期。云中郡的山地安全区投产仅一月，粟种亩产便达 1.2 石，远超此前的 0.8 石；雁门郡的临河安全区利用水渠灌溉，水稻亩产提升 0.8 成；北方 5 郡的边境农桑安全区全部落地后，军粮自给率从原本的 4 成平均提升至 5.5 成，内陆调粮的损耗减少了 3 成，嬴政收到奏报后，下旨赏赐张伟绸缎百匹，称其 “巧融军农，固我北境”。

边境的农户也渐渐放下顾虑。云中郡的王老汉，此前因匈奴袭扰差点迁离，如今在安全区种了 3 亩粟田，看着日渐饱满的粟穗，笑着对邻里说：“有军士护着，种的粮还能多留些，比躲来躲去强多了！”

可就在推广工作稳步推进时，李斯的手令如一块石头，砸进了安稳的边境。

手令由李斯门下的吏员送达，内容只有一条：将边境农桑安全区 2 成的收益划归军方，补充防卫开支。消息传开，边境的农户瞬间炸开了锅。

“我们种点粮不容易，既要防匈奴，又要赶农时，凭啥要多交 2 成？” 雁门郡的农户围在郡府外，高声抗议，“这粮交出去，俺们连口粮都不够了！” 云中郡的农户更直接，有人开始偷偷砍伐刚抽穗的粟苗，扬言要放弃耕种，迁回内陆。

张伟捏着李斯的手令，指尖泛白。他清楚，李斯此举绝非单纯为了补充军饷 —— 边境农桑推广初见成效，李斯是想借着 “赋税新规” 插手边境农桑事务，一方面拉拢军方，另一方面制衡他这个 “农桑新政主事”。若按新规执行，农户必然抵触，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安全区会瞬间崩盘；若不执行，李斯定会借机参他一本，说他 “抗旨不尊，阻碍军务”。

“张郎官，咋办？” 随行的吏员急得团团转，“农户们已经开始闹了，再拖下去，怕是要出民变！”

张伟走到雁门郡的黄河边，看着滔滔河水拍打着河岸的安全区耕地，心里清楚，这场博弈已不是简单的 “军农收益分配”，而是朝堂派系斗争在边境的延伸。他回头看向正在抗议的农户，又望向远处的军营，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 —— 既不能让农户的利益受损，也不能违背朝廷旨意，更不能让李斯的算计得逞。

夕阳落在边境的黄土坡上，将安全区的粟田染成金红色。张伟攥紧手中的《边境农桑安全区推广手册》，知道这场 “军农融合” 的推广仗，才刚打完上半场，更难的硬仗，还在后面。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，守住边境的农桑成果，也守住这些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农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