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初入咸阳,繁华与囧境(1/2)
车轮碾过咸阳城外的青石板路,发出 “咯噔咯噔” 的声响,张伟掀开车帘的瞬间,整个人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失语。
不同于关中县域的质朴简陋,咸阳城的城墙巍峨高耸,青砖垒砌的墙面泛着冷硬的光泽,城门处的士兵身着铠甲,手持长戈,神色威严如铁。进城后更是另一番天地:宽阔的街道两旁,酒肆、客栈、布庄鳞次栉比,幌子在微风中摇曳;往来行人衣着各异,有身着锦绣的贵族官吏,有挑着货担的小商贩,还有牵着骆驼的西域商人,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,比县域最热闹的集市还要繁华十倍。
“这就是大秦的都城……” 张伟喃喃自语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。他身上穿的还是县域吏员的粗布官服,洗得发白的布料与周围的华贵格格不入,引得不少路人侧目。更让他局促的是,腰间挂着的粗布囊里,还揣着他自制的 “简易卫生纸”—— 几片浸过草木灰的麻布片,这是他在县域养成的习惯,却不知在咸阳会不会被当成 “异端”。
按举荐文书的指引,张伟直奔丞相府。府门前的石狮子栩栩如生,朱红大门上的铜环锃亮,门吏查验文书时,眼神在他的粗布官服上停留了许久,语气带着几分轻视:“跟着来吧,陈舍人在偏院等你。”
穿过层层庭院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廊下的铜铃随风作响,路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,连杂草都不见一根。张伟一路小心翼翼,生怕踩错一步,心里却忍不住吐槽:“这丞相府比县域县衙豪华百倍,吕不韦住这么大的地方,怪不得历史上说他权倾朝野。”
偏院里,陈舍人正坐在案前翻阅竹简,见张伟进来,只是抬眼扫了一下,语气平淡:“你就是关中举荐来的张伟?县丞文书里把你夸得天花乱坠,说你懂什么表格统计,还改良了农具?”
“回舍人,只是略懂一些基层实务。” 张伟拱手行礼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谦卑。
陈舍人放下竹简,站起身绕着他走了一圈,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他的衣饰:“看你这打扮,倒真是基层来的。咸阳不比县域,规矩多,讲究也多。你初来乍到,先从低级舍人做起,负责抄写农桑典籍吧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墙角堆成小山的竹简:“这些都是散佚的农桑旧籍,缺页断简的不少,限你十日内按古法编目整理好,不得有误。”
张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那些竹简蒙着一层灰尘,有的字迹模糊,有的甚至断成了几截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—— 十日内整理完这么多混乱的典籍,还要按 “古法编目”,这分明是故意刁难。可他刚到咸阳,人微言轻,只能硬着头皮应下:“属下遵令。”
当晚,张伟被安排在府内偏角的一间小舍。房间狭小逼仄,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案几,墙角还结着蛛网。更让他崩溃的是,这里没有县域那种简易的茅厕,只有一个简陋的瓦罐,气味刺鼻。他想拿出自己的 “草木灰麻布片” 用,却担心被同舍的吏员看见,只能忍到深夜,偷偷跑到院外的僻静处解决。
更糟的是饮食。县域虽不富裕,但至少能吃到掺着野菜的粟米饭,偶尔还有麦饼。可丞相府的膳食,说是供吏员食用,实则清汤寡水,粟米饭里掺着不少沙粒,菜是水煮的野菜,连点盐味都没有。张伟吃了两口就难以下咽,想起县域合作社里香喷喷的麦饼和炖菜,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这咸阳的日子,还不如县域舒坦。”
同舍的吏员叫刘三,是土生土长的咸阳人,见他唉声叹气,忍不住嘲讽:“乡下来的就是乡巴佬,丞相府的膳食还不满意?有得吃就不错了,要是在外面,这样的饭都得花钱买。”
张伟没理会他的嘲讽,心里盘算着怎么完成陈舍人的任务。这些竹简杂乱无章,要是按古法逐卷翻阅编目,别说十日,二十日也未必能完成。他灵机一动,想起自己在县域常用的表格法 —— 不如按 “种植、农具、防灾、赋税” 四大类分类,再用表格记录每卷的核心内容、缺页情况和出处,这样既清晰又高效。
说干就干,张伟借着案前昏暗的烛火,拿出自己带的粗纸和炭笔,开始绘制表格。先在粗纸上画好横竖线条,分成 “典籍名称、核心内容、缺页情况、分类标签、备注” 五栏,然后逐卷翻阅竹简,把信息一一填入表格。
可刚画了两页,刘三就凑了过来,看到表格后嗤笑一声:“你这画的什么鬼东西?歪歪扭扭的格子,哪有古法编目正规?我看你是不想干了,故意敷衍了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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