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跨郡调粮纠纷，联盟机制破局（1/2）

关中的秋旱刚过，又一场危机悄然爆发。三辅郡因持续干旱，粟麦减产近 4 成，农户家中存粮告急，郡府粮仓储备仅够维持 10 日，若不能及时调粮，恐引发流民骚动。按照关中农桑协作联盟的协议，“灾年互济” 是核心条款，三辅郡向联盟内的右扶风郡申请调粮 500 石，却遭到断然拒绝。

“张郎官，右扶风郡一口回绝，说他们本地粮价涨了 2 成，要是按协议低价调粮，郡府和农户都吃亏！” 三辅郡农桑吏员带着满脸焦灼，策马赶到咸阳农桑司，“他们还说，联盟协议是‘自愿互助’，不是‘强制摊派’，现在粮价金贵，没义务给咱们调粮！”

张伟刚处理完北方冻害的后续事宜，听到消息顿时眉头紧锁。关中农桑协作联盟成立两年，靠着 “跨县调粮、技术共享”，已化解过三次小规模灾荒，“灾年互济” 条款从未被如此直白地拒绝。他立刻查阅联盟协议副本，粗纸上 “凡联盟内郡县遇灾，有余粮郡需优先调运，调运价按丰年市价执行，差额由朝廷补足” 的条款清晰可见，右扶风郡的拒绝显然违背了协议。

“右扶风郡今年丰收，粮仓储备充足，拒绝调粮绝非单纯因粮价，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。” 张伟很快猜到关键 —— 右扶风郡的主吏员是吕不韦的亲信，此前就多次对联盟机制阳奉阴违，这次显然是想借调粮纠纷，破坏联盟的协作根基，进而削弱农桑司的统筹权限。

当日下午，张伟带着联盟协议副本和三辅郡的受灾数据，赶赴右扶风郡。郡府内，主吏员赵大人态度傲慢，听完张伟的诉求，直接摆手：“张郎官，协议我知道，但如今粮价不同往日，按丰年市价调粮，我郡要少赚不少，农户们也不答应。再说，朝廷的差额补贴迟迟不到位，总不能让我们白吃亏吧？”

“赵大人，联盟协议写得明明白白，差额补贴由朝廷补足，且调粮后三辅郡会在来年双倍返还，还有技术支援。” 张伟铺开三辅郡的受灾记录，“你看，三辅郡已有 10 个村落出现缺粮，若再拖延，流民外逃，很可能波及右扶风郡，到时候麻烦更大。”

赵大人却不为所动：“那是你们的事，我郡只管好自己的农户。除非按现价调粮，否则免谈！” 他身后的几名吏员也跟着附和，言语间透着刻意刁难的意味。张伟看得清楚，这些人显然是得了吕不韦亲信的授意，故意制造麻烦。

谈判陷入僵局，张伟当即决定双管齐下：一方面，他让人加急上书农桑司，援引联盟协议，请求朝廷出面施压，明确 “拒绝灾年互济者，将取消联盟内技术共享、农具优先供应等权益”；另一方面，他主动让步，提出 “调粮差额由朝廷补足，额外给予右扶风郡 1 成差价补贴，且三辅郡来年返还时，额外多送 50 石良种”。

这一让步既守住了联盟协议的核心原则，又兼顾了右扶风郡的利益，赵大人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，只能暂时松口：“补贴和返还的事，需立文书为据，否则我不能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