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小仆人（2/2）

前头的人脚步未停，嘴角的笑意倒是深了几分，他伸手折了一根小树枝，三指抵住，手腕一翻，那截树枝如箭般弹射而出------只听一声短促尖锐的哀鸣传出，一只毛茸茸的松鼠直直从树枝间跌落，肥硕的身子砸在枯叶堆里，腹部冉冉冒血，那根树枝赫然插在其中。

“松鼠会做么？我不想吃烤的。”他理直气壮地提着要求。

刚刚扶膝爬起身的小仆人拍拍身上粘着的枯叶，小小点了点头，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看见，他走过去捡起那只四肢仍在抽搐着的松鼠，很大，也很重，他想了想，揪着松鼠尾巴，一路拖行。

溪边的草芽仍保持着绿意，溪水踩着碎石子潺潺流淌，水色清得能看见底下游动的鱼儿，几片枯叶漂在水面，被水流带着打了个旋，轻轻撞在岸边的鹅卵石上，又悠悠漂向远方。

“就在这里处理食材吧，记得做好吃些。”林凌掏了掏衣襟，掏出一小包盐粉，递给了小仆人，看见对方脏污的手时，忍不住颦眉。

小仆人拖着松鼠走到了溪流边，蹲下身后先净手，再开始处理松鼠尸体，他掏出那枚从箭矢上卸下的箭头，锋利的箭刃贴着松鼠腹部划开了皮肉。

......

身后有水声一直传来，林凌恍若未闻，大快朵颐地吃着石板煎松鼠，松鼠外皮煎得金黄酥脆，肉质鲜嫩，不知道小仆人从哪里扯来的一把水芹，已经烤得软榻，吸足了油脂的和盐香，吃肉腻了还能配上一口青菜解腻，实在惬意。

偌大一只松鼠，半刻钟不到尽数入了他的腹中，还忍不住意犹未尽地舔舔指尖，反应过来忘了给小仆人留食，他想了想，从地上捡起一颗鹅卵石，转身往水里一掷，一条冒着血水的肥鱼随着水流撞到了正在洗澡的小仆人身上。

“......”

小仆人抬头看向那人，这么大一只松鼠，竟还喂不饱你么？

“这鱼，你烤着吃罢，”他顿了一下，又捡起一块石头掷出，一条更大的鱼冒着血水浮起，“这是我的，可别弄混了。”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