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 智取（2/2）

“我原以为，你是用幻术化作圣女的模样，可如今竟还维持着这副皮囊......”林凌话锋一转，语气带着几分探究，“难道你已将真的阿依娜杀了，剥下她的脸皮？还有，方才围攻我们的人里，怎不见报信的莫岩？莫不是你根本没本事治好他的脱皮之症？”

“他们二人，都被我关起来了。”人蛇的声音冷了几分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，“你问题未免太多，到底何时才肯交出蛊王？”她头颅微微下垂，自下而上地看人，那张美艳的脸庞面无表情，偏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，令人心头发寒。

难怪小阿呆说这人智力是硬伤，果然傻得通透——嘴上嫌人问题多，却偏偏有问必答。林凌笑吟吟地无视对方的抱怨，继续提问：“方才听你说，不愿伤莫瑶的后代，莫非你与莫瑶相识？”

“莫瑶是我小姨。”人蛇咬着牙，一字一顿道，“不许再问了！现在，立刻交出蛊王！”

正竖着耳朵偷听的沈念，猛地抬起头，嘴里的咀嚼动作霎时停住，一脸呆愣。

莫瑶可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，这人竟称她为小姨？如此说来，眼前这半人半蛇的怪物，竟已活了四百余年？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林凌却恍若未闻，慢条斯理地开口，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
人蛇的脸皮动了动，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，只是答案太多，它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，犹豫半晌，它才僵硬地答道：“我现在，是圣女阿依娜。”

这这怪物实在傻得可怜，林凌都有些不忍了，只觉自己是在欺负一个不通世事的孩童。可傻子手下毕竟有百名武士，还硬要他们交出根本不可能交出的“蛊王”。他略一思忖，便从对方的话里抓住了破绽：“方才听你所言，你要蛊王，是为了吃掉它，从而成为新的蛊王，对吗？莫非每一任蛊王，都要靠吞噬前任才能进化成功？”

这人方才明明说过是最后一个问题，怎的又接连发问？人蛇满心烦躁，却还是耐着性子答道：“蛊王已许久不曾现世，史书上并未记载进化之法。我已吞食过无数高等蛊虫，却始终无法突破瓶颈，想来，进化为蛊王，定还需某种特殊契机。”

“那你何须逼我们交出蛊王？”沈念忽然眼睛一亮，眨巴着眸子，语气无比真诚，“直接问我如何培育蛊王，岂不是比吃掉它更稳妥？”

虽然他自己也不知是如何成为蛊王的，可对方也同样不知道——先前忽悠叶欢那么多次，这回忽悠这个傻怪物，想来也不成问题。

这话听着，竟莫名有几分道理......人蛇定定地看着沈念，目光暗沉如渊。以往那些妄图欺骗它的人，但凡被它这般注视，无不心头发怵，可沈念却毫无惧色，坦然与之对视。它盯着沈念看了半晌，忽然微微歪头，那动作落在阿依娜美艳的脸庞上，竟透出几分孩童般的执拗与天真：“你真的会教我？”

“当然。”沈念抬手抹了抹嘴角的油渍，笑得眉眼弯弯，一双眸子清澈明亮，“不过培育蛊王哪有那么容易，需集齐天时地利人和才行。唔，第一步，自然是要先让蛊虫认主——你认主了么？”

人蛇：“......”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