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整理地基(1/2)
清晨,我站在营地东南侧的平缓坡地上,脚下用草木灰清晰勾勒出一个三米宽、四米长的矩形轮廓——十二平米,这是我为永久庇护所规划的地基面积。不远处,两千块土砖整齐地码成四垛,砖身泛着黏土烧制后特有的深褐色,表面布满细密的孔隙,每一块都凝聚着我过去俩个多月的心血。接下来的七天,我要完成一场硬仗:用五天挖出四十厘米深的地基,再用两天压实基底,为这十二平米的“家”打下最坚实的基础。
开工前,我最后检查了工具:一把木铲,是我挑选的硬木用陨石斧削成的;一把我用天然铁陨石自制的斧头。十二平米的面积不算小,四十厘米的深度更是对体力和意志力的双重考验,但想到未来能拥有一座抵御台风、海啸和暴雨的庇护所,我便握紧了木铲,对着空旷的坡地低声说了句:“开工。”
第一天的挖掘还算顺利。表层是十几厘米厚的腐殖土,混合着落叶、贝壳碎屑,松软易挖。我弯腰弓背,双手紧握铲柄,将泥土一铲一铲地抛到地基外侧,堆成一道整齐的土埂,既能标记边界,又能防止后续施工时泥沙回流。阳光渐渐升高,气温攀升至三十多度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滴进泥土里瞬间被吸收,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。到中午时分,我已经挖出了八厘米深的土层,十二平米的地基轮廓愈发清晰。
午休时,我躲在旁边的树荫下,啃着海鲜干跟兔肉干。我喝了一小口淡水,看着眼前的地基,心里盘算着:按照这个进度,五天挖四十厘米完全可行,但真正的考验还在下面的硬土层。
果然,从第二天开始,挖掘变得艰难起来。当木铲挖到二十厘米深时,土壤中的珊瑚碎屑和碎石越来越多,阻力陡增。我不得不放慢速度,遇到较大的石块,就用木铲的侧面撬动,再用手将其搬出地基。有些石块嵌得太深,撬动时震得我虎口发麻,手腕酸痛难忍。下午,我甚至遇到了盘根错节的榕树气生根,它们像无数条钢筋扎进土壤里,用木铲根本无法斩断,只能掏出陨石斧,一点点将根系削断。到傍晚时分,地基深度只推进了六厘米,双手已经布满了细小的伤口,虎口被木铲磨出了两个水泡,一碰就疼。
回到临时搭建的棕榈叶帐篷,我用煮沸过的淡水清洗伤口,再涂上一层自制的草药膏——这是用岛上的马齿苋和芦荟捣碎制成的,有消炎止痛的功效。躺在铺着干草的地面上,浑身肌肉酸痛,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,但看着月光下十二平米的地基雏形,心里又充满了动力。
第三天,我终于触及到了坚硬的珊瑚硬土层。木铲下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,震得我手臂发麻。“看来得换个法子。”我甩了甩酸痛的手腕,从旁边捡起陨石斧,石斧的硬度足够,每一次敲击都能震碎一小块土壤,再用木铲清理出去。这个方法虽然慢,但有效。我就这样重复着敲击、清理的动作,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,浸湿了后背。到傍晚时分,地基深度达到了二十五厘米,可我的手臂已经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。
第四天清晨,天还没亮我就醒了。帐篷外传来海鸟的鸣叫声,清脆而悦耳。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起身加柴烧火,架起椰壳锅煮了一碗海鲜野菜粥。早餐过后,我继续投入到挖掘工作中。硬土层越来越顽固,我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挥舞石斧,每挖一下都要调动全身的力气。中午时分,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刮起了一阵狂风。我赶紧把工具搬到临时搭建的遮阳棚下,生怕被雨水打湿。没过多久,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,密集地落在地面上,溅起层层水花。
这场雨下了一个多小时就停了,空气变得清新湿润,硬土层也被泡得松软了一些。我趁着这个机会,加快了挖掘进度。雨水混合着泥土,让地基变得泥泞不堪,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里面劳作,裤腿和鞋子都沾满了泥浆。但此刻我顾不上这些,只想趁着土壤松软,多挖一些深度。到傍晚时分,地基深度达到了三十五厘米,离目标只差五厘米了。
第五天是挖掘的最后一天,也是最累的一天。剩下的五厘米硬土层格外坚硬。我几乎是用石斧一点点凿、用木铲一点点撬,每前进一厘米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。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,腰部也像断了一样,每弯腰一次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。有好几次,我都想坐在地基里休息一会儿,但看着十二平米的地基就差最后一步,便咬着牙坚持了下来。
夕阳西下时,我终于挖到了预设的四十厘米深度。我瘫坐在地基边缘,大口喘着粗气,看着眼前这个整齐的矩形深坑,心中充满了成就感。十二平米的地基底部虽然还有一些碎石和杂物,但整体平整,深度均匀,完全符合我的预期。接下来,就是最关键的压实施工——而这,需要我的大石锤登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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