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建造菜园(1/2)
十月的荒岛,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海岸线,潮声在耳畔规律回响。我背着沉甸甸的编织篮,踩着微凉的沙滩归来,篮中是刚收获的生蚝与鲍鱼——连续多日的赶海,已让营地的储物架上堆满了半干的海产。但看着这些咸鲜的海味,我深知单一的食物储备绝非长久之计,荒岛的雨季即将来临,赶海的风险会大大增加,必须加大食物储备以及食物多元化。一边继续晾晒储备生蚝干、鲍鱼干,一边从营地水渠引水,在附近开辟果园菜园,成为我十月最重要的生存课题,这场双线并行的劳作,整整持续了一个月。
赶海储干的工作始终未曾停歇。十月的海水温度适宜,正是生蚝和鲍鱼肥美的时节,低潮期的礁石区成了我的天然“粮仓”。每天天不亮,我便提着石斧、背着编织篮赶往海边,趁着潮水退去的四五个小时,在礁石缝隙中搜寻。
每天赶海归来,我都会立刻处理收获的海产,清洗、腌制、最后放入阴干房阴干、最后装入椰壳,陶罐储存。整个十月,除了开垦土地、挖掘水渠的间隙,我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赶海,营地的储物棚里,生蚝干、鲍鱼干渐渐堆成了小山,这些咸鲜的海味,将成为雨季来临时重要的蛋白质来源,。
选址是果园菜园建设的首要任务。在赶海的间隙,我背着石斧,在营地周边一公里内反复勘探。荒岛多是砂石遍布的坡地或板结的黏土,要么漏水漏肥,要么积水难排,根本不适合作物生长。经过反复筛选,我在营地东南侧的山坳处有了惊喜发现:这里背倚矮山,地势呈缓坡状,雨水可自然导流,不会造成积水;表层是厚厚的腐殖土,混杂着落叶与昆虫残骸,指尖捻起便能感受到疏松的质感,底下是肥沃的壤土,透气性和保水性都极佳,正是作物生长的理想土壤。
更关键的是,营地北侧早已建成一条简易水渠——此前为解决生活用水,我挖掘了一条从树林内溪流通往营地的水渠,如今水流稳定,距离这片山坳仅百余米,且营地地势高于山坳,具备天然的引水优势。我在洼地边缘用三块尖锐的石块做了标记,又连续观察三日,确认此处日照充足、无野兽频繁出没的痕迹,便敲定了这片约半亩地的果园菜园选址。
引水渠的挖掘是整个工程的核心,也是最艰巨的环节。没有现代化工具,我便将粗壮的硬木树干削成楔形木铲,又打磨了两块边缘锋利的石头作为辅助,用来挖地。根据地形落差,我规划了一条宽15厘米、深10厘米的支渠,从营地主水渠边缘出发,顺着地势平缓向下延伸至山坳旁,确保水流能凭借重力自然流淌,无需自己提水灌溉。
挖掘工作一开始便遇到了难题。表层的腐殖土松软易挖,但往下5厘米后,便遇到了坚硬的黏土层,木铲挖下去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。我只能用燧石先在黏土上凿出密集的浅坑,再用木铲一点点撬起。
整整十二天时间,我每天清晨赶海归来,便立刻投入到水渠挖掘中,直到日落西山才停歇。渴了就喝几口渠水,饿了便啃几口干硬的野果和晒好的生蚝干。当最后一铲泥土被挖出,主渠的清水顺着规整的支渠缓缓流淌,穿过杂草丛汇入山坳旁提前挖掘的蓄水池时,我趴在渠边喝了一大口,清凉的水流带着泥土的芬芳,疲惫感瞬间消散——这不仅是水流的贯通,更是生存希望的延伸。
场地清理与土地开垦紧接着展开。这片山坳虽土壤肥沃,但边缘长满了齐腰高的荆棘、灌木和缠绕的野藤,根系盘根错节地扎在土里,想要清理绝非易事。我用陨石斧奋力砍断灌木主干,再用木撬棍顺着根部缝隙慢慢撬动,掌心被荆棘的倒刺划得鲜血淋漓,汗水滴在伤口上,疼得我龇牙咧嘴。遇到深埋地下的老树根,我便在根部周围挖一圈浅沟,填入干燥的枯草和树脂,点燃后持续灼烧数小时,待根部碳化酥脆后再用力斧砍棍撬。
砍下的枝条一部分用来加固水渠边坡和蓄水池边缘,其余的则堆在洼地外围,砌成一道半米高的简易防风篱,既能阻挡大风,又能小型动物闯入破坏作物。清理工作耗时六天,当最后一根荆棘被移除,山坳终于露出了平整的土地,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土壤上,泛着湿润的光泽。
随后便是开垦,我参照记忆中农具的样式,用坚韧的木头打造了一把木犁,将树干一端削成楔形,横向嵌入一块打磨平整的石板作为犁铧,中段绑定两根横木作为扶手。没有牲畜牵引,我便躬身弯腰,双手紧紧按在扶手上发力,一点点将坚硬的土层翻起。
土壤中藏着不少碎石和贝壳,我只能弯腰逐一捡拾,堆在土地边缘砌成田垄,既划分区域又能蓄水保墒。这七天里,我每天都在与泥土较劲,翻起的新土散发着腐殖质的清香,偶尔能看到蠕动的蚯蚓,那是土壤肥沃的信号,让疲惫的身体重新充满力量。为了进一步提高土壤肥力,我还将营地的食物残渣、枯枝落叶以及赶海时收集的贝壳粉末混合,埋在田垄之间腐熟,贝壳粉末富含钙质,能有效改善土壤结构。
土地整理完毕后,我将其划分为两大区域:北侧光照更充足的地方作为果园,预留出葡萄藤攀爬的空间;南侧则规划为菜园,分成四个规整的畦。果园区域按照两米的间距,挖出四个直径半米、深度四十厘米的种植坑,坑底铺了一层腐熟的落叶和收集的动物粪便作为基肥,再覆盖一层松土,避免肥料直接接触根系造成烧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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