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 幻境的考验（2/2）

周围的弟子们开始骚动，指责声像潮水般涌来：

“杀了她！为素心长老报仇！”

“这种叛徒就该废去修为，逐出师门！”

“她根本不配做银月长老！”

叶惊秋被围在中间，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，此刻都带着同仇敌忾的恨意。她想解释，却发现所有人都在说话，没有人愿意听她一句辩解。

“够了！”玄空长老猛地抬手，广场瞬间安静下来，他看向叶惊秋，眼神里满是痛心，“银月，事到如今，多说无益。念在同门一场，你自行了断吧，也算保留最后一丝体面。”

“不！我不能死！”叶惊秋摇头，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，“我死了，谁来查清真相？谁来为素心师姐报仇？”

“真相？”池南衡突然上前一步，剑尖抵住叶惊秋的胸口，灵力顺着剑身传来，带着刺骨的寒意，“真相就是你罪该万死！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，眼神里除了恨意，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，像在做什么极其艰难的决定，“师伯，是你教我‘大道不行，当以剑正之’，今日，我就用你教我的剑，清理门户！”

“南衡，不要！”叶惊秋看着他眼中的痛苦，心脏骤然抽痛。

池南衡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神只剩下决绝，手腕用力，长剑猛地刺入叶惊秋的胸膛。

冰冷的痛感瞬间蔓延全身，叶惊秋低头看着胸口的剑，鲜血顺着剑身涌出，染红了素色的衣襟。

她抬起头，对上池南衡的眼睛，少年的眼眶里滚下一滴泪，落在剑身上，与鲜血混在一起。

“为什么…”叶惊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，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池南衡没有回答，只是猛地拔出剑。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，叶惊秋感觉身体越来越轻，月痕剑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断裂成两截。

意识在黑暗中下沉，她最后看到的，是莫子祁别过头的侧脸，梨初捂着脸的哭声，还有鹿云皖眼中复杂的泪水。

“为什么…”她喃喃重复着，彻底坠入无边的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