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 同心合契(1/2)

这话说得真诚,我们都有些动容。涛哥拍拍阿杰的肩膀:“阿杰,你性子直爽,讲义气,这一路上也多亏了你活跃气氛。咱们能聚在一起,是缘分。”

虚乙也难得没有怼阿杰,而是认真地说:“修行之路漫长,有志同道合的朋友相互扶持,是莫大的福分。阿杰,虽然你不修法,但你这份赤子之心,很难得。”

我笑道:“行了行了,别搞得这么严肃沉重。日子长着呢,以后咱们兄弟一起,有的是精彩故事。来,再干一杯,为了咱们的‘降妖除魔小团队’正式扩容!”

“干杯!”

欢声笑语再次充满了小屋。我们吃着聊着,从旅途中的趣事,到未来的打算,再到一些修行上的感悟,我和虚乙说,涛哥和阿杰也听得津津有味,气氛热烈而融洽。窗外的秋阳渐渐西斜,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这顿午饭,从中午一直吃到了下午三四点钟,才在微醺的醉意和满足的饱腹感中结束。

接下来的几天,生活节奏慢了下来。我因为离开了半个多月,公司积压的工作如山,不得不回归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。每天清晨出门,傍晚带着一身疲惫归来,看到小院里亮着的温暖灯光,听到屋里传来的谈笑声,那份疲惫便消散了大半。

而虚乙、涛哥和阿杰则进入了“休养生息”模式。我白天去上班,他们三个就在家里“吃吃喝喝”,研究美食,品茶论道,或者就是单纯地晒太阳、聊天。阿杰果然开始大刀阔斧地布置他的“新家”,网购了一大堆东西,从舒适的懒人沙发到一套专业的茶具,甚至还搬回来一个半人高的仿古花瓶,把小院点缀得越来越有生活气息。虚乙虽然嘴上嫌弃阿杰“俗气”,但每次泡茶都会用上阿杰买的新茶具,显然也是满意的。涛哥则发挥他沉稳的特长,将小院的日常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
转眼又到了周末。我终于从繁忙的工作中暂时解脱出来。周六的早晨,天气晴好,秋高气爽。我们几人聚在院子里,摆开茶桌藤椅,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。

虚乙娴熟地冲泡着阿杰买来的凤凰单丛,茶香馥郁,与空气中淡淡的草木清香混合在一起,沁人心脾。阿杰歪在懒人沙发里,捧着一本从青城山带回来的道教神仙谱系图鉴,看得津津有味,不时还发出“原来这位神仙管这个”的惊叹。涛哥则在安静地翻阅一本古籍,时不时端起茶杯啜饮一口,神态安详。我则拿了一本《云笈七签》,随意翻看,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。

院子里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下斑驳的光点。偶尔有落叶旋转着飘下,落在石桌上,落在我们的肩头。没有人多说话,只有茶水沸腾的轻微声响、书页翻动的声音,以及偶尔的鸟鸣。这种宁静祥和,与旅途中的惊险刺激、壮丽山河是截然不同的感受,却同样让人心醉。这是一种“家”的温暖,是心灵真正可以停靠的港湾。

“哎,我说,”阿杰忽然放下书,坐直了身子,打破了宁静,但语气中带着兴奋,“咱们这团队也算正式成立了,总不能老是闲着吧?师兄,虚乙,你们不是说,这北京城历史悠久,藏着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吗?有没有什么……嗯,新的‘业务’上门啊?”

虚乙瞥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品了口茶:“怎么?刚安生两天,就手痒了?降妖除魔又不是打网游,还能天天接任务啊?讲究个机缘。”

涛哥也合上书,笑道:“阿杰这是积极性高。不过,有些事情,急不得。我们刚回来,也需要时间沉淀一下这次的收获。”

我点点头,表示同意涛哥的看法:“是啊,这次川渝之行,信息量很大。无论是云台山的道源,都江堰的智慧,还是青城山的清幽,都需要慢慢消化吸收,转化为我们自身修为的一部分。尤其是‘道法自然’的体会,对今后的修行和实践至关重要。”

阿杰挠挠头:“道理我懂,我就是觉得,咱们现在兵强马壮,总得有点事情做,才不负这‘降妖除魔’的名头嘛。”他眼珠一转,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,“你们说,咱们这院子,以前会不会也有过什么故事?我昨晚好像听到后院有点奇怪的动静……”

虚乙嗤笑一声:“得了吧你,那是野猫!咱们这院子干净得很,我和师兄搬进来之前就仔细勘察过,不然能在这清修?”

我也笑了:“阿杰,你这是典型的‘假期综合症’,习惯了外面的精彩,一下子回归平淡,有点不适应。放心,日子长着呢。修行无处不在,打扫庭院是修行,读书品茶是修行,静坐练功也是修行。先把心沉下来。”

说着,我站起身,走到院子中央,迎着阳光,缓缓打起了一套太极拳。动作舒缓,意守丹田,感受着体内气息的流动与周遭环境的和谐。虚乙见状,也放下茶杯,起身练起了八段锦。涛哥则继续安静地看着书,嘴角带着微笑。阿杰看了一会儿,似乎也被这份宁静感染,不再躁动,重新拿起那本神仙图鉴,安静地看了起来。

阳光,茶香,书香,还有我们缓慢而专注的身影,构成了小院周末最惬意的画面。我知道,这种平静的日子是珍贵的,它为我们积蓄力量,磨砺心性。而关于下一个“精彩故事”的伏笔,或许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埋下,只等那个恰到好处的机缘,如秋日里不经意飘落的一片树叶,轻轻叩响我们的院门。

但无论如何,有兄弟在侧,有道在心间,前路无论平淡或是惊奇,我们都已做好了准备。这份归来后的修整与欢聚,就像是为下一次出发精心准备的暖炉,让我们的身心都温暖而充满力量。

十一月的北京,被几场连绵的秋雨彻底浇透了暑气。天空总是灰蒙蒙的,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湿冷。树上的叶子仿佛一夜之间被染成了金黄,又在冷风中簌簌凋落,铺满了胡同巷陌。气温骤降,人们早早地换上了厚实的秋装,行色匆匆。

一个闲暇的周六午后,窗外北风呼啸,屋内却暖意融融。我、虚乙和涛哥刚吃过午饭,正窝在书房里喝茶闲聊。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地响着,茶香氤氲,驱散了窗外的寒意。虚乙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,闭着眼睛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们扯着闲篇。

就在这时,院子大门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响动,紧接着,一阵急促又带着点毛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“咚咚咚”地敲打着院内的青石板,径直朝着书房而来。

虚乙连眼皮都没抬,撇了撇嘴,笃定地说:“我都不用看,就这毛毛愣愣、火烧屁股的劲儿,绝对是阿杰那小子。”

话音未落,书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阿杰带着一身外面的冷风闯了进来。他脸颊被风吹得通红,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,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。他二话不说,冲到茶几前,抓起我那只刚斟满的紫砂茶杯,也顾不上烫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就灌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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