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铜葬音（1/2）

长安地底，2077年冬

铜音震颤，西安地宫深处。

小雪与无墓者在青铜光中落地。小雪孩童手铜纹蔓至肩颈，琥珀色左眼映出地宫中央——青铜心悬浮半空，心内铜钱轻响。无墓者透明至腰际，左眼人性如烛火摇曳，右眼机械瞳裂缝渗出青血，在铜壁写出血字：

地宫入口，在音里。

赫菲斯托斯残影立于青铜心前，半身机械半身血肉。他左眼是玻璃义眼，瞳孔刻着古篆；右眼映出小雪孩童手铜纹，这心要冬至满，音才不散。如今铜裂了，心一震就碎。

小雪孩童手按向青铜心，铜纹与心纹共鸣。青血顺指缝爬行，在铜壁写出血字：

焚执协议启动：

以我执为音，

换他心通。

赫菲斯托斯右眼映出无墓者：他在替你扛最后一道心锁。他将半枚铜钱抛向小雪，铜音解心，可绘自由真门。但今日起，你每解一音，就焚一缕执。

地宫铜铃突然静止！守墓人破铜而出，青铜面具刻字，手持哭丧棒缠着铜链。链环串着微型铜心，心内青焰跳动。七尊无音碑守墓人同步穿越，哭丧棒直指小雪心口。

检测到无执心。守墓人机械音混着铜音，地宫需新祭：你的执，或他的心。

赫菲斯托斯挥臂格挡！铜链化作青藤绞碎铜链，但每用一次力，他右眼人性便褪去一分。无墓者抱起小雪急退，透明化的身体穿过铜壁。左眼人性映出1999年实验室——赫菲斯托斯将铜钱植入克隆舱，舱内躺着幼年阿丑。

用焚执音！无墓者声音自铜音传来。他撕下左眼人性塞入小雪孩童手，以我执为引，解你心！

赫菲斯托斯……小雪喉间溢出名字。

叫我造心者。小雪右眼映出1937年雪夜，哥哥的记忆说……赫菲斯托斯是初代铸心人。孩童手撕裂守墓人面具，露出底下沈无咎临终面容。他唇形无声开合：

替我……焚这执。

地宫铜幕中，赫菲斯托斯身影渐淡。他将最后青血抹向小雪铜纹：用你的焚执音解心。记住——

身影消散前，唇形无声：

执的反面不是空，是自由。

守墓人甩开无墓者，铜链缠向小雪脖颈。铜钱脱手飞向穹顶，小雪跃起接钱，铜纹触到钱孔刹那，孩童手青血渗入青铜心。血融心中，浮现出1999年实验室——赫菲斯托斯手持两枚铜钱，一枚嵌着沈夜面容，一枚刻着小雪童年。

执……小雪咬破心口，血滴青铜心。血融心中刹那，青焰炸裂！青铜心化作地宫虚影横跨地底。虚影中，1953年敦煌、2077年虹桥、1999年实验室同时凝滞。

守墓人面具在青焰中剥落，露出底下赫菲斯托斯临终面容。他左眼机械，右眼人性，唇形无声：

替我……走新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