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 口供、灵迹与远方的惊雷（1/2）

望江楼的残局自有林文正带人收拾。匪首“翻江蛟”刘爷与通判李茂才被秘密押送至湖州府大牢，由林文正带来的亲信严加看管，连夜审讯。

沈惊鸿则带着王魁及几名护卫，回到了悦来客栈。经历一场厮杀，虽未受伤，但精神难免有些疲惫，尤其是那丝神秘灵力带来的疑虑，让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。

王魁倒是兴奋劲儿还没过，一边指挥着护卫烧水给沈惊鸿沐浴解乏，一边在自己房间里清点他的“保命三宝”战损——牛皮甲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（他坚称是替姑奶奶挡了暗器），石灰粉和辣椒粉消耗大半，唯有铜哨完好无损，被他珍重地重新挂回脖子上。

“胖爷我今日，也算是临危不乱，颇有功劳吧？”他对着铜镜，试图摆出一个威武的姿势，可惜圆滚滚的肚子让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滑稽。回想起自己撒石灰的“英姿”和吹哨的“神勇”，他颇有些自得，选择性遗忘了躲桌底的狼狈。

沈惊鸿沐浴更衣后，换回常服，坐在窗边闭目调息。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“翻江蛟”最后扔出的那个黑色竹筒，以及其中一闪而逝的古老灵力。那感觉，与凤凰契约的炽热神圣不同，带着一种阴冷、晦涩的气息，仿佛来自幽冥。

“影渊”…不仅仅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或水匪联盟吗？他们与这种超乎寻常的力量有何关联？这江南之地，到底还隐藏着什么？

约莫子时前后，林文正亲自来到了悦来客栈，脸上带着一丝疲惫，却又难掩振奋。

“沈侯，招了！”林文正压低声音，眼中闪着光，“那李茂才是个软骨头，没怎么用刑就全撂了。他承认收受‘影渊’巨额贿赂，利用职权为其漕运私货、打探消息、提供庇护。此次袭击我们，一是因为之前巷战失手，怕我们深究；二来，也是想吞掉我们那笔巨额的‘通路费’。”

沈惊鸿并不意外，这些都在预料之中。“‘翻江蛟’呢？”

林文正神色凝重了几分：“那是个硬茬，熬了不少刑才开口。他承认是‘影渊’在湖州水域的负责人，主要负责控制漕运、铲除异己。但他所知也有限，只承认听从一位代号‘水鬼’的上级指令行事。关于‘影渊’的核心机密、总部所在、以及更高层的人物，他一概不知。”

“水鬼…”沈惊鸿默念这个代号。

“不过，”林文正话锋一转，取出一个用丝绸小心翼翼包裹着的东西，“我们在搜查‘翻江蛟’身上物品时，发现了这个。”他掀开丝绸，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、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，令牌边缘刻着水波纹，中间却是一个扭曲的、类似蛇形的诡异图案，图案中心，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、黯淡无光的黑色石头。

就在这块令牌出现的瞬间，沈惊鸿清晰地感觉到，腕间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灼热感，那是凤凰契约的感应！而令牌上那颗黑色石头，似乎也与昨夜、以及望江楼那爆炸竹筒中逸散的灵力，同出一源！

“这是…”沈惊鸿目光一凝。

“据‘翻江蛟’含糊交代，这是‘影渊’核心成员的信物，也是…沟通‘圣物’的媒介之一。”林文正语气带着困惑，“他语焉不详，似乎对这东西也充满敬畏和恐惧。”

沈惊鸿接过令牌，指尖触碰到那黑色石头的瞬间，一股阴寒的气息顺着指尖蔓延，让她很不舒服，而契约传来的灼热感也明显了一分。她立刻运转体内灵力，将那阴寒气息驱散。

“圣物？”沈惊鸿沉吟。看来，“影渊”所图，远非钱财权力那么简单。这块令牌和那所谓的“圣物”，恐怕才是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