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鲁智深讨酒喝（2/2）

“咳咳！咳咳咳！”鲁智深猝不及防，被那前所未有的猛烈酒劲呛得连连咳嗽，胖脸瞬间涨得通红。但他咳嗽过后，非但没有恼怒，反而猛地一拍大腿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巨响，震得矮几上的灰尘都跳了起来。

“痛快！真他娘的痛快！”他嘶哑着嗓子，兴奋地大吼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，“够劲！够烈！这才是爷们该喝的酒！以前喝的那些，跟他娘的马尿有什么区别！杜远小子，有你的！这等好东西，藏着掖着作甚？还有没有？快都给洒家拿出来！”

他抓着水囊，如同抱着绝世美人，死活不肯松手了。校场上的士卒们看着平日威严勇猛的鲁智深大师，此刻为了点酒如此失态，想笑又不敢笑，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滑稽。

陆啸看着鲁智深那副“酒虫上脑”的模样，心中念头急转。这鲁智深性情豪爽，爱憎分明，在梁山上人缘极好，影响力不小，若能与他交好，益处良多。而且，他看似莽撞，实则粗中有细，并非全然不通事务。

“大师喜欢便好。”陆啸笑了笑，示意鲁智深稍安勿躁，“只是这酒酿造不易，极耗粮食，小子也是偶得少许，实在没有更多了。”

鲁智深一听，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，抓着水囊，满脸的失望和不甘：“就……就这一点点了？唉！真是……真是馋杀洒家了！”

陆啸话锋一转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不过……大师若是真喜欢，小子倒是有个法子，或许能让我们梁山以后不缺这等烈酒喝。”

“哦？”鲁智深眼睛立刻又亮了，一把抓住陆啸的胳膊，急切道，“什么法子？快说！快说！需要洒家做什么？打架还是抢粮？你尽管开口！”

陆啸被他晃得头晕，连忙道：“无需打打杀杀。小子这酿酒之法，虽然耗粮，但若能量产，其酒水烈度远超寻常，无论是兄弟们自己饮用，还是拿出去……嗯，换取些梁山需要的物资，想必都极受欢迎。只是，这需要场地、人手，尤其是需要稳定的粮食来源。小子人微言轻，独自操办此事，恐怕力有未逮……”

鲁智深虽然好酒，但脑子并不笨，立刻听明白了陆啸的意思。这是要拉他入伙，一起搞这“酿酒生意”！他摸着光头，哈哈大笑道：“洒家明白了！你是想让洒家跟你一起干这买卖！好！太好了！别的洒家不敢说，在这梁山上，洒家这张老脸还是有点用处！谁要是敢在这事上刁难，先问问洒家这禅杖答不答应！粮食的事，洒家也能去找宋公明哥哥说道说道，总不能光让马儿跑，不让马儿吃草不是？”

他越说越兴奋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坛烈酒在向他招手：“就这么说定了！这酿酒生意，算洒家一份！出力跑腿的事情，包在洒家身上！杜远小子，你只管负责把这好酒弄出来！”

“有大师鼎力相助，此事必成！”陆啸心中一定，笑着拱手。有了鲁智深这块“金字招牌”和他在梁山的人脉，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。这酿酒生意，看似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和赚取钱财，实则是陆啸布局梁山经济体系，摆脱单纯依赖抢劫，并以此为契机，建立自己稳定资源渠道的第一步。

鲁智深得了承诺，心满意足，又狠狠灌了一口那所剩无几的“烈酒”，咂摸着嘴，拍着陆啸的肩膀：“好兄弟！以后有啥事，尽管来找洒家！走走走，今日高兴，咱们去找阮小七那厮，他那里定然还藏着些好菜，咱们边喝边聊！”他也不容陆啸分说，拉着他就走。

陆啸无奈，只好吩咐队伍自行解散休息，然后被这位兴致高昂的花和尚半拖半拽地拉向了水寨方向。

校场上，众人看着两位头领勾肩搭背远去的背影，尤其是鲁大师那因为兴奋而愈发显得红光满面的胖脸，都不禁莞尔。谁都看得出来，这位杜远头领，不仅会练兵、会讲课，如今连鲁智深大师这等豪杰，都被他用“酒”给拴住了。

而这“酿酒生意”的雏形，就在这一番看似嬉笑怒骂的“讨酒喝”中，悄然定了下来。陆啸为未来“新梁山”经济基石打下的第一根桩，就这样歪打正着地，借着鲁智深那灵敏的鼻子和嗜酒如命的性子，稳稳地扎了下去。未来的财源，似乎已经能闻到那醇烈而诱人的香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