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笨拙生火，初展厨艺（2/2）

小花看着冒着热气的水，又看看林晚晴，小声说：“烫。”

林晚晴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忘了吹凉。她蹲下身，小心地端起碗，轻轻吹着气，感觉温度差不多了，才递回给小花。小花这才小口小口地喝起来。

她又端了一碗给大宝。大宝依旧沉默，但这次，他没有明显的抗拒，接过碗，低着头，默默地喝着。

看着孩子们喝下热水，林晚晴自己也喝了几口。温热的水流划过干渴的喉咙，带来一丝慰藉。

但水不能当饭吃。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，她知道，晚饭必须解决了。米缸里的米，就算全煮成稀粥，也撑不过明天。

她走到米缸前，将里面所有的米都刮了出来，大概只有一小捧。又拿出最后一个土豆和那根蔫萝卜。这就是全部的口粮了。

她再次走向那个让她头疼的灶台。这一次，生火比中午熟练了一些，虽然依旧被烟呛得咳嗽，但总算顺利地把火生了起来。

她没有再煮纯粹的菜粥。她把土豆和萝卜切成极细的丝，和那点可怜的米一起下锅，加足了水，又从一个旧罐子里找到了一小撮盐撒进去。

这一次，她守在锅边，不时用勺子搅动，防止粘锅。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，虽然清淡，却带着一种踏实的生活气息。

大宝和小花依旧远远看着，但眼神里的恐惧减少了许多，更多的是对食物的渴望，以及一丝……好奇？他们似乎不明白，为什么今天的“娘”，会一直待在灶台边，那么认真地煮一锅粥。

（合）

粥煮好了，比中午的要稠一些，因为加了大量的土豆萝卜丝，看起来内容丰富了点。

林晚晴依旧盛了三碗。她把自己的那碗端到桌上，然后对两个孩子说：“吃饭了。”

这一次，大宝没有太多犹豫，他拉着妹妹，主动走到了桌边。他先是看了看林晚晴碗里的粥，又看了看自己和妹妹的，确认分量差不多，才小心翼翼地坐下。

三个人，围坐在摇摇欲坠的方桌前，默默地喝着这顿极其简陋的晚餐。屋子里很安静，只有轻微的喝粥声。

林晚晴吃着几乎没有米粒、主要是土豆萝卜丝的“粥”，味同嚼蜡，但心里却有一种奇异的平静。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，第一次和孩子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。尽管前路漫漫，尽管危机四伏，但至少，她迈出了第一步。

小花似乎饿极了，吃得很快，吃完后，眼巴巴地看着空碗。林晚晴把自己碗里剩下的拨了一半给她。

“娘……”小花抬起头，大眼睛看着她，突然小声说了一句：

“粥……好吃。”

（悬念结尾）

简单的三个字，却让林晚晴的手微微一颤。她看向大宝，男孩正低着头，专注地把自己碗里最后一根萝卜丝扒拉进嘴里，然后，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，附和了妹妹一句：

“嗯……比昨天的好吃。”

就在这时，院墙外，隐约传来了王婶子那拔高了嗓门、故意说给谁听的声音：

“……有些人啊，就是狗改不了吃屎！装模作样一顿饭，指不定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呢！我看她能装到几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