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亲情，爱情，和该死的迷茫（2/2）
那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显得庄严而神圣。门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,有飞龙、有凤凰、有麒麟,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不凡。
大门旁边有个小岗亭,一位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,帽子盖在脸上,看起来睡得很香。
听到脚步声,老大爷微微睁开一只眼睛,瞥了陈天麟一眼,随即又闭上了,继续晒他的太阳。
嗯……陈天麟停下脚步,认真地打量着这位老大爷,这个学校真的是卧虎藏龙啊。连个看门的都散发着强者气息。
这不是很正常吗?邪漫不经心地说。
哪正常了?陈天麟反问。
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?陈天麟一本正经地说,能看守大门的,基本上都是隐世高手。俗话说得好——扫地僧都是隐藏boss,何况是看门大爷？
你这脑回路……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等等。陈天麟突然刹住脚步,眉头紧皱地思考了片刻,我在哪个班级来着？
沉默。
长达十秒钟的沉默。
你他妈连自己在哪个班都不知道就跑来了？！邪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我这不是太急了嘛……陈天麟挠了挠头,一脸尴尬。
教室里
所有学生都安静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,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,只能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。
这个班级的学生构成非常特殊——
有背后长着一对羽翼的鸟人族,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；有身后拖着毛茸茸尾巴的狐族,尾巴时不时摇晃两下；还有头顶长着一对长耳朵的兔族,耳朵随着周围的声音微微颤动……
各种各样的种族混杂在一起,却意外地和谐。
一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教师站在讲台上。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戴着金丝边眼镜,右手拄着一根做工精致的拐杖,整个人透着一种儒雅而深沉的气质。
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,时针指向了下午三点整。
看来该来的人都来了。他推了推眼镜,准备开始上课,那么——
刹！！
一道急刹车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,打断了他的话。
所有人都转头看去,只见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门框,随后一个少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,汗水顺着脸颊滴落。
哈!哈!没……没迟到吧!陈天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。
还没。教师微笑着点点头,同学,请进来吧。
好的,谢……
话还没说完,陈天麟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他瞪大了眼睛,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,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讲台上的教师也注意到了陈天麟的异样,关切地问道:同学,你是哪里不舒服吗?如果身体有问题,可以先去医疗室看一下,不会耽误课程的。
陈天麟全身紧绷,瞪大的双眼始终没有移开。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,指向讲台,嘴唇颤抖着:杨……杨……
教师抬了抬眼镜,微微倾身,拐杖在地板上轻轻敲了一下,还有什么事吗,同学?
陈天麟深吸一口气,终于鼓起勇气大声喊道:瓦尔特·杨！！
瞬间,整个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那名教师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,如同利剑出鞘,但转瞬即逝,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他推了推眼镜,用平和的语气说道:这位同学,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,但我确实姓杨。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,请先进来找位置坐吧。
陈天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连忙点头:哦,抱歉。那个……我的位置在哪来着?
杨老师用拐杖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,靠窗的一个位置旁边的凳子突然弹了出来,发出的一声脆响。
谢谢老师。
不客气。
陈天麟快速走向自己的座位,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教室里的其他同学。
各种各样的人都有——有皮肤泛着淡蓝色光泽的水族,有眼睛是竖瞳的蛇族,还有头上长着小角的龙人族……但奇怪的是,空气里却没有任何属于动物的气味,闻起来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。
行了,不用闻了。邪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,他们都是人类和妖族的混血,所以外貌会有些特征,但本质上还是人类。这很正常。
而此时,邪正在思考另一件事——
陈天麟记忆里的那些人物,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出现？
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,但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像吧!而且不只是外貌,连气质、动作、说话方式都如此相似……
这绝不是巧合。
陈天麟在座位上坐下,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讲台上的杨老师。
太像了……他在心里喃喃自语,动作、气势、样貌,简直就是完全复刻啊。
讲台上,杨老师缓缓走到讲台中央,拐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,发出咚、咚、咚的声响。
先自我介绍一下。他的声音平和而富有磁性,我姓杨,你们可以叫我杨老师。至于全名,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。现在,我们开始上课吧。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我是教历史的,所以接下来的一年里,我将是你们的历史老师。
台下的陈天麟拼命回想着:崩坏三里面,瓦尔特·杨教的是什么课来着？我怎么想不起来了……
历史这门课,相信大家在高中都学过。杨老师推了推眼镜,但大学和高中不一样,我们会从更深层次的角度去理解这段历史。
目前,世界上有三个超级大国,分别是【白鹰联邦】、【狂熊帝国】和【龙国】。杨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这三个名字,这里我要先给大家科普一下——为什么我们在国际上自称,而不是？
原因很简单。他转过身,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,是为了给某些国家面子。因为他们一听到这两个字,就会本能地以为我们要发动战争。毕竟,这个名字,在历史上代表的意义太过沉重。
台下响起一阵低笑声。
白鹰联邦的事情,我就不多说了。杨老师继续讲解,毕竟大家都了解。不过我要提醒各位一句——尽量不要相信白鹰人说的话,除非你给钱了。
又是一阵笑声。
狂熊帝国的首都被称为猎龙城杨老师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当然,这里的指的不是我们龙国,而是西方龙族。
大约一千年前,西方龙族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,突然大规模入侵了狂熊帝国的北方领土。那场战争持续了整整五十年,狂熊帝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最终才将西方龙族击退。
所以,狂熊帝国对西方龙族的仇恨,不亚于我们对某个岛国的仇恨。
台下的陈天麟听得津津有味。
白鹰还是老样子,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。但狂熊帝国竟然完全不一样了……可能是因为多了龙族入侵这段历史的缘故吧。
咳咳。杨老师喝了一口水,润了润嗓子,狂熊帝国被称为战斗民族,他们极其好战,崇拜强者。但同时,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卑鄙小人。
如果各位将来想要娶狂熊帝国的女人……杨老师推了推眼镜,嘴角勾起一丝笑意,那你最好足够强。否则,人家可能根本看不上你。
哦——台下传来一阵起哄声。
许多男生面面相觑,有些人脸红了,有些人则若有所思。
就在这时,一个长着小角的男生站了起来,犹豫了一下,开口问道:杨老师,我想问一个问题。
请讲。
为什么……男生咬了咬牙,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才问出这句话,为什么魔族对我们人族有这么大的仇恨？明明和平派的魔族一直在努力与人类共存,可为什么战争派的魔族就是不肯放下仇恨？
讲台上的杨老师停顿了很久,久到教室里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。
如果你们想听的话……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沉重,我也不妨讲一讲。但各位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。
整个教室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大约在两千年前,天外邪魔第一次入侵这个世界。杨老师缓缓说道,也就是在那一年,魔族跨越时空,降临到了这片大地上。
魔族内部分为两派——和平派主张与人类和平共处,战争派则认为人类是低等种族,应该被统治。双方理念不同,最终各自分散,在不同的地区建立了自己的势力。
由于部分魔族拥有人形,所以双方的交流并没有太大障碍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人类和魔族之间虽然偶有摩擦,但总体上还算和平。
杨老师突然停了下来,像是在组织语言,又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。
我们人族和魔族之间真正的仇恨……始于五百年前。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,有一位魔王,居住在东方的岛国。他和岛国的勇者常年征战,双方势均力敌,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但突然有一天,魔王宣布停战,并提议双方各派代表进行谈判,商讨和平协议。
忽然间,整个教室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。
部分学生双手紧握,眼中隐隐闪烁着愤怒的火焰。显然,他们知道接下来要讲的内容。
而陈天麟则一脸茫然。
岛国……魔王……勇者……他在心里嘀咕,难不成是……
嗯。”杨老师轻轻点了点头，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带着一丝了然于胸的意味，“看来，有些同学已经想到了。”
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沉重，仿佛历史的重压如无形的山岳般压在每一个人心头。部分学生双手紧握，指关节泛白；有的魔族混血同学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，角或尾巴微微颤动；人族学生则低着头，脸上写满复杂的情绪——愤怒、愧疚、悲愤交织。陈天麟坐在靠窗的位置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震撼。他盯着杨老师，脑子里飞速转分析课堂内容
杨老师深吸一口气，声音低沉而缓慢，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五百年的血泪：“那一次，岛国派出了七名所谓的‘勇者’——四男三女。他们以谈判为名，潜入魔王的领地。在谈判期间，这些人不知使用了何种卑鄙的秘法，强行封印了魔王的实力，让他从一位叱咤风云的王者，瞬间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。最令人发指的是，他们当着魔王的面，将他的孩子——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——活活杀死！鲜血染红了谈判桌，那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，回荡在魔王的耳边，如同永不磨灭的噩梦。”
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，有人捂住了嘴，有人眼睛红了。杨老师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不止于此，他们还将魔王玷污，以最残忍的方式羞辱他，最终将其封印。从那一刻起，人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，再也没有停止过。和平派的努力化为泡影，战争派的怒火熊熊燃烧，五百年来，血债累累，仇恨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大。”
“魔族开战后，第一句话往往是问：‘你是哪个国家的？’”杨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，“他们并不会因为你是人族就立刻动手。相反，如果你是岛国人……呵呵，那后果自不必说。岛国曾向白鹰联邦和狂熊帝国发起求救，白鹰根本不敢理会，生怕祸及自身；狂熊帝国则直接发出一道密令：‘从今往后，本国不再将你视为人族。如有疑问，敬请来猎龙城当面交谈。’”
“这道密令，由我国代为发出。”杨老师推了推眼镜，眼底闪过一丝冷光，“从那以后，岛国再也不敢与狂熊帝国有任何交流。哪怕是贸易、外交，全都断了。战斗民族的骄傲，不容亵渎。”
陈天麟抬头望向窗外，天空湛蓝，白云悠悠。可他的心里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——不是愤怒，不是悲伤，而是一种对人性的叹息。“错的，从来都不是世界。”他在心里喃喃自语，“而是人多了，便有了对错，有了偏见，有了……无尽的杀戮。”
接下来的整节课，陈天麟都不是在认真听课，而是在混水摸鱼的路上越走越远。他的思绪如野马脱缰，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杨老师讲的历史，与自己记忆中的“崩坏三”世界重叠，又不断分离。这个世界，有修仙，有妖魔，有神明，有守护神……却又融合了那么多的熟悉元素。到底是巧合，还是……某种更深层的联系？
忽然，他余光瞥见手边出现了一个小型黑洞——直径不过拳头大小，边缘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，像是一个吞噬一切的虚空裂隙。陈天麟先是一愣，随即心里涌起一股平静的诧异：“嗯？这是……虚空万藏的雏形？”他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杨老师，又低头看了看黑洞，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。
玩心大起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掌心凝聚灵气，快速搓出一个小型的螺旋丸——准确地说，是由纯净灵气压缩而成的能量球，表面闪烁着蓝白色的电弧，嗡嗡作响，像是一颗微型炸弹。他瞥了一眼杨老师，见对方正低头翻书，便毫不犹豫地将螺旋丸扔进了黑洞。
黑洞如饥渴的巨兽般瞬间吞噬了能量球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陈天麟抬头，正好与杨老师四目相对。杨老师推了推眼镜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点了点头——那是一个只有两人心知肚明的默契。
下一瞬——
轰！！！
整个教室突然剧烈晃动起来，仿佛地震来袭。课桌摇晃，书本散落一地，学生们惊呼四起。
“什么情况？地震了？！”
“不对，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！灵力波动好强！”
“快跑啊！天花板要塌了！”
众人七嘴八舌，乱成一锅粥。几个胆小的女生已经抱头蹲下，几个混血学生的本能反应更夸张——鸟人族的翅膀“扑棱”一声张开，狐族的学生尾巴炸毛，龙人族的角上甚至冒出了火星。
讲台上的杨老师却不慌不忙，轻轻动了动手中那根看似普通的拐杖。拐杖顶端镶嵌的宝石闪过一道幽光，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，整个教室瞬间归于平静——晃动停止，散落的书本自动飞回桌面，甚至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安静了下来。
“各位，只是一场小型灵力暴动而已，不必惊慌。”杨老师的声音平和如常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他转头望向陈天麟的方向，两人再次对视。
陈天麟的嘴角已裂到耳根，眼底满是兴奋的笑意。他没有出声，但唇形清晰地在说：第一神之键启示——【虚空万藏】。
杨老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，推了推眼镜，低声自语：“是吗？看来……已经暴露了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声音提高了几分：“那接下来，我们就来讲一下，国家十三位守护神的称号。这也是本节课的重点。”
陈天麟心里吐槽：“总不能这里还真的是《崩坏三》吧？别跟我说最后来一个‘老祖’……”
杨老师抬了抬眼镜，开始逐一介绍：“第一位，【希望】。传闻，这位守护神曾在某个偏僻小城出现过，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，连可靠的见闻记录都没有几个。有人说他如晨曦般温暖，有人说他如希望般渺茫。”
“第二位，【毁灭】。这位喜欢战争，但从不与自己人动手。除非……你够强，能让他认真。”
陈天麟思考片刻：“这位该不会是千劫吧？听起来就很像那个战斗狂。”
“第三位，【双生】。一对姐妹，花容月貌，配合天衣无缝。传闻两人曾凭一己之力，将天外邪魔挡在国境墙外三天三夜，未退一步。”
“第四位，【寒冰】。苏家的绝色天才，还未满二十岁，就已是结丹期巅峰。一剑霜寒十四州，名震天下。”
“第五位，【御萌】。也就是本校的校长，巅峰实力未知。但传闻其师傅实力已超越金丹，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陈天麟听着津津有味，心里暗想：“别管失不失踪了，【祂】在我脑子里，你们能找到那我就很佩服你们。”
“第六位，【黄金】。为何叫黄金？因为这位富可敌国，手握天下财脉。若他出事，整个世界经济都得抖三抖。”
“嘶～”陈天麟倒吸一口凉气，“这位该不会是伊甸吧？黄金与苹果，听起来就很像。”
“第七位，【智慧】。有着当代诸葛之称，守护神的军师，运筹帷幄，决胜千里。”
陈天麟思考了好久：“我记得蛇蛇是无限来的吧？难不成……小草神来了？”
“第八位，【医者】。医者仁心，说的就是这位。医术高超，在他面前，有时候想死都是一种奢望。”
“这位该不会是苏吧？对了，苏是干啥来着？好像是……生命？”
“第九位，【怜爱】。神爱世人，莫过于此。她的怜悯，如春风化雨，救赎无数沉沦之人。”
“嘶……”又吸一口凉气，“能被老杨如此赞赏，你别跟我说这位是爱莉？”
“第十位，【创造】。名副其实，大部分强者的武器来自他手。曾一人修复国境大阵，力挽狂澜。”
“第十一位，【梦想】。一位守护着他人的梦想的守护神，传说中，他能让不可能成为可能。”
“第十二位，【星空】。”杨老师停顿了一下，像是在斟酌用词，“这位的有关消息并不多，实力未知，无人知晓其真容。有人说他遨游星辰，有人说他沉fallen在大海深处。”
“最后……”杨老师抬了抬眼镜，整个眼镜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亮，他的目光却精准地落在了陈天麟身上。
陈天麟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：“看我干嘛？你总不能说最后一个真是凯文吧？”
杨老师拿起粉笔，在黑板上缓缓写字。当第一个字出现时，陈天麟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心跳如雷。
咚。
粉笔落地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室，久久不散。无人诉说，无人敢喘气。
黑板上的两个字，直视人心——【救世】。
陈天麟浑身散发热气，心脏快速跳动，血液在沸腾，整个身体正在颤抖。那不是恐惧，而是纯粹的、狂热的兴奋。他的嘴角逐渐裂开，直至到耳根，眼睛被血红色所覆盖，自身周围血色的气息若隐若现，如同即将苏醒的远古凶兽。
杨老师望向陈天麟，忧郁深邃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平淡，却又仿佛藏着风暴：“这一位，是十三位守护神里最强的一位。除了发生国家重大危机以外，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出手。认识他的人，基本上除了国家高层，没有人清楚他的真面目。”
“哇！”全班爆发出一阵惊叹。
陈天麟赶忙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那股即将满溢的战意，缓缓举起手。
杨老师看到，带着一丝不解：“这位同学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众人齐刷刷看向陈天麟。一部分人带着疑惑，一部分人带着不屑。
“哈，一个新来的就在那哗众取宠，真以为打了一场架就很厉害？”
“就是就是，能有多强？一个小丑罢了。”
另一边，有人看不惯这种背后嚼舌根的行为，愤愤不平：“不就是看不惯别人比他们强吗？人家都不搭理，反倒还蹭上脸了。”
陈天麟无视那些杂音，目不斜视地盯着杨老师，眼底带着一丝炽热的渴望：“……杨老师，在你看来，鸟，为什么会飞？”
“啊哈哈哈，我还以为他会问什么呢，鸟为什么会飞？鸟本来就会飞啊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这是一个傻子都知道的问题！”
不管在哪个世界，总有莫名其妙的跟风嘲弄，这个世界也不例外。
陈天麟全神贯注地看着杨老师，完全无视了班上的乱叫。
杨老师抬了抬眼镜，若有所思地思考着。他很清楚，陈天麟的前半句在暗示什么，只是后面这句让他沉思良久。
不一会儿，杨老师嘴角上扬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：“因为……他们必须飞上天际。”
整节课，就在这种混乱而意味深长的氛围中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