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必要的牺牲（1/2）

特兰西周身弥漫的暗红雾气尚未完全散去，他紫红色的瞳孔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，锁定着高台上孤身一人的塞拉菲娜王太后。

尽管气息因刚才那一击而略显紊乱，但他的威胁性却丝毫不减。

面对下方虎视眈眈的血族和那个虽然重伤却眼神依旧可怕的圣骑士，塞拉菲娜王太后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。

她甚至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凌乱的袖口，姿态依旧高傲得令人窒息。

她缓缓向前一步，走到平台边缘，俯视着下方两人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复杂的弧度，那弧度里混杂着失败者的不甘和谋划者的疯狂。

“解释？好吧，既然你们如此‘渴望’真相。”

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酷，在这燃烧的废墟中回荡，“你们赢了，至少在眼前这一刻。但你们阻止不了更大的浪潮。”

“我所作的一切，都是为了一个目的——宣布圣战。”

她的话语如同掷出的冰锥，“一个由艾瑟兰主导的、针对所有黑暗族裔的——神圣战争！”

罗兰和特兰西的瞳孔同时一缩。

“而你们，”

王太后的目光扫过特兰西，又落在罗兰身上，“一个潜伏入境的血族王子，一个与黑暗生物勾结、袭击曦光之女的圣都‘骑士’……还有比这更完美、更令人信服的开战理由吗？一支由吸血鬼带领的小队，企图加害我艾瑟兰的太阳神后裔，这足以点燃所有信徒的怒火，让整个大陆的光明的力量都团结在艾瑟兰的旗帜之下！”

特兰西简直气笑了，他尖锐地反驳：“圣战？对你艾瑟兰有什么好处？战争只会带来毁灭和消耗！你到底图什么？”

“图什么？”

王太后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、近乎偏执的狂热，“权力！ 绝对的权力！”

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而贪婪：

“我，塞拉菲娜·逐光者，作为统治艾瑟兰数百年的逐光者家族的这一代传人，我没有先祖们开疆拓土、缔结联盟的雄才大略，也没有惊艳世人的个人伟力！我所有的，只是一个日渐固步自封、被周边强国窥伺的王国！我拿什么去证明自己？拿什么去让逐光者家族的荣光在我手中更加闪耀？！”

她张开双臂，仿佛要拥抱整个地下空间，乃至整个大陆：

“唯有战争！一场神圣的、正义的、能凝聚所有力量的战争！通过这场战争，艾瑟兰将成为光明世界的绝对核心！而我，塞拉菲娜，将是这场伟大战争的发起者和领导者！我的名字将超越所有先祖，被刻在历史的最高处！这才是我，以及我的家族，应得的权力和荣耀！”

罗兰强忍着剧痛和眩晕，用剑支撑着身体，声音因愤怒和虚弱而颤抖：“就为了……你那可悲的虚荣心和权力欲？你陷害无辜，牺牲忠诚的侍女，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女儿置于险境？！你的道德……早已被权力腐蚀得荡然无存！”

“道德？”

王太后嗤笑一声，“道德是胜利者书写的装饰品！”

特兰西也忍不住插话，试图寻找一丝理性：“就算你要权力，现在最大的威胁是魔族！魔王和魔将才是所有生灵的敌人！我们应该先对抗他们才对！”

“魔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