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空中利剑（2/2）

7.92毫米子弹对付这些目标效果极好。子弹打在油罐上溅起火星，瞬间引燃泄漏的燃油。

三辆油罐车接连爆炸，燃烧的汽油四处飞溅，点燃了周围的营房和仓库。

整个机场陷入一片火海。

日军的高射炮终于开始还击，但25毫米炮弹的射速太慢，弹道弯曲，根本追不上这些时速超过四百五十公里的银色闪电。

赵剑锋瞥了一眼后视镜，确认没有敌机升空——日军飞行员甚至没能来得及爬上飞机。

“一中队，报告状态。”

“‘龙爪’弹药消耗45%，无损伤。”

“‘龙翼’弹药消耗50%，击中两架轰炸机，确认摧毁。”

“‘龙牙’弹药消耗40%，摧毁油库一座。”

赵剑锋看了眼自己的弹药计数器：还剩280发。足够了。

“全体注意，按计划前往枣庄空域。二中队爬升至五千米高度，负责战场监视。一、三中队在三千至四千米巡逻，清除一切空中目标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三十六架战机转向西飞，很快消失在天际。

……

枣庄以北，日军前线指挥所。

“怎么回事？今天的航空支援为什么还没到？日军指挥官不耐烦地看着手表。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二十五分钟。

“将军阁下，机场那边完全联系不上……”通讯参谋脸色苍白，“最后传来的消息是……遭遇空袭。”

“空袭？”日军指挥官愣了一下，“支那军还有飞机？不可能！”

话音刚落，远处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引擎的轰鸣。

十几个银色的小点正从东南方向高速接近，在朝阳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。

机翼上没有任何标志，不是弟国的飞机，那只能是支那人的飞机了。

“防空！防空！”他嘶声大吼。
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三中队的六架bf-109发现了地面日军的集结区域。长机飞行员刘振华，轻轻推动操纵杆，机头下俯。

“三中队注意，自由猎杀。优先目标：炮兵阵地和指挥车辆。我们只有机枪，打人，打炮盾结合部还有弹药堆堆积处，打卡车发动机。”

“明白！”

六架战机如同捕食的猎鹰扑向地面。机枪的射击声不像机炮那样震撼，却更加密集致命，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道烟尘轨迹。

一门正在装弹的75毫米野炮旁，五名日军炮手被从天而降的弹雨扫倒，尸体倒在炮架旁。

几辆停在树林边缘的卡车被打得千疮百孔，车上等待进攻的日军士兵惨叫着跳车，又被第二轮扫射击倒。

“散开！散开！”日军军官绝望地吼叫着，但人的双腿怎么可能跑得过飞机？

刘振华在第三次通场后拉起飞机，扫了一眼地面情况。

然后他愣住了。

透过座舱玻璃，他能清楚地看到——日军的兵力规模远超情报预估。

不仅有两个完整联队在正面进攻，侧翼还至少有一个旅团级别的部队正在展开。更远处，还有更多部队在行军纵队中，尘土飞扬。

这根本不是原本预估的三万人。地面上目视可见的日军兵力，至少五万，甚至更多。

“三中队报告龙首。”刘振华按下通话按钮，声音严肃，“发现异常情况。地面日军兵力远超预期，估计为原情报的两倍以上。重复，敌军兵力约为原预估的两倍。”

无线电里沉默了几秒。

“收到。”赵剑锋的声音传来，“继续执行巡逻任务。这个情报我会立即传达给地面指挥部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刘振华带队爬升，开始在枣庄上空盘旋巡逻。从现在开始，这片天空属于他们了。

……

枣庄指挥部。

崔寒锋桌上的野战电话响了。

“指挥官！空中单位报告！”陈俊杰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，“他们说……地面日军兵力至少五万！比我们预估的多了一倍不止！而且还在增加！”

指挥部里瞬间安静了。

崔寒锋缓缓放下手中的铅笔。

五万。甚至更多。

难怪第一师打得那么惨。难怪三天防线就被压缩成这样。

难怪……汤恩伯的侧翼牵制，根本没有起到作用。日军把原本应该防备侧翼的兵力，全部压到正面来了。

“指挥官，现在怎么办？”徐锐的声音从另一部电话里传来，他也听到了这个消息。

崔寒锋深吸一口气，眼神变得冰冷。

他走到电台前，按下通话键：

“所有单位注意，我是崔寒锋。”

“空中侦察确认，当面日军兵力为预估两倍。这意味着，汤恩伯军团未能完成牵制任务。”

“但这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
他的声音透过无线电，传达到每一个装甲车、每一辆坦克、每一个前线掩体：

“装甲一师，摩托化一师。”

“敌人就在你们面前，数量很多。”

“现在，天空是我们的了。”

“我命令——”

“全线反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