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暴雨幕后的真相尘埃(1/2)

门外那东西还在动。

贴着地面,缓慢地蹭过来。我能感觉到震动,很轻,像是某种金属关节在摩擦。风停了,血也不再滴。我盯着门把手上的齿轮,它刚才转过一次,现在静止不动,但我知道它还会再转。

我抬起手,掌心朝上。剩下的血凝在指尖,没有落下。我把手指按进胸口的伤口,扳指嵌在那里,和骨头连在一起。疼,但已经习惯了。我用力一扯,皮肤撕开,血涌出来,顺着手臂流到肘部。

门缝里的光变了。

不再是青铜色,而是泛白,像天快亮时的那种灰。我往前半步,把血抹在“陈望川”三个字上。刻痕很深,血填进去,像灌进了模具。齿轮发出一声轻响,这次转了快三十度。

门开了。

不是推开的,是自己裂开的。两扇门向内滑动,没有声音,也没有尘土扬起。里面没有空间,只有一片悬浮的东西——一张工作证,还有一张照片。

工作证是父亲的,蓝底白字,头像已经模糊,但名字清楚写着:陈望川。照片是我母亲年轻时候的,她站在一棵树下,手里抱着婴儿,笑得很安静。两张东西浮在空中,离地一米,中间隔着不到半尺的距离。

我走进去。

脚踩在地面上,感觉不到硬度。每走一步,耳中就开始响。不是低语,也不是呐喊,是无数个声音叠在一起,说同一句话:“别碰。”

我没听。

离得越近,声音越大。它们不是从外面传来的,是从我脑子里长出来的。我记得这些声音。殡仪馆第一具尸体说过,地铁站最后一个亡魂也说过。它们曾经叫我“归者”,现在却在求我停下。

我伸手抓向工作证。

指尖碰到塑料外壳的瞬间,眼前黑了一下。等视野恢复,我看见父亲坐在实验室里,面前摆着三万枚微型芯片。他一根一根往太阳穴插,每插一枚,身体就透明一分。最后他完全变成光,散进空气里。

记忆不是画面,是直接塞进我脑子的。他知道这一天会来,所以把自己的意识拆开,藏进每一次暴雨轮回里。只要有人走到这扇门前,就能听见他最后一句话。

“望川,这次要做个温暖的人。”

照片背面有字。红色的,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。笔迹我很熟,是母亲临终前写的那封信上的字。

**“他不是实验品,他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钥匙。”**

我低头看自己的手。血还在流,滴在地上却没有痕迹。扳指在胸口跳了一下,然后突然安静下来。我知道它要结束了。

前方地面裂开一道缝隙,中间升起一个插槽。方形,边缘磨损严重,像是被人用工具反复撬过。我认得这个东西。二十年前,父亲实验室的主控台就有同样的设计。

我走向插槽。

刚迈步,脚下就出现一片雾。雾里伸出许多手,全是孩子的。他们抓住我的靴子,拉我的裤腿。我低头看,那些脸都是我——七岁、十岁、十五岁……每一个被克隆过的年灵都出现了。

“留下来。”他们说,“你是我们的容器。”

我停下。

战术背心上的血已经干了,结成硬块贴在皮肤上。右眼下面的疤隐隐发热,像是有虫在里面爬。我摸了摸后颈,那里什么都没有,但我能感觉到它即将出现。

“我不是容器。”我说。

声音不大,但雾里的手松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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