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绝境反击 智斗使者(1/2)
火光彻底熄灭,我站在教堂外,那声诡异的笑却仍在耳边萦绕,仿佛从地窖深处顺着气流攀爬上来,直抵后颈。
笑声未散,我迅速转身,准备离开这个充满诡异的地方,但身体的异样让我步伐踉跄。
不是从背后,是从地窖深处,顺着石缝爬上来,贴着脚底钻进脊椎。我没回头,把燃烧棒插在门槛,转身就走。教堂外的雾已经退到草根底下,但空气里还悬着湿冷的触感,像有东西刚离开。
我靠在歪斜的铁门框上,右腿一软,单膝砸进碎石堆。肩胛骨两侧的凸起顶得皮肤发紧,战术背心的肩带断了,布料被黏液泡烂,垂在手臂外侧。我伸手去摸,指尖碰到硬物——是骨刺穿出来了,半寸长,黑灰色,表面覆着黏液,一碰就颤。
扳指发出轻微的嗡鸣,三块残片轮流发烫,节奏和我心跳错开半拍。 耳道里又响起那句低语:“归位……归位……”不是几百个声音了,是整齐划一的单声,像广播,从颅骨内部往外敲。
我咬破舌尖,血涌进喉咙,腥味压住幻听。同时把扳指按在太阳穴,震感顺着颅骨扩散,像在扫描什么。几秒后,我发现低语的频率和地底传来的机械声一致——齿轮咬合,间隔三秒一次,和上一具尸体倒下时的脉冲完全同步。
这不是警告,是信号。
我从内袋掏出b-7钥匙,生锈的金属柄上刻着“b-7”两个字,边缘有细小裂纹,像根系蔓延。我把钥匙贴在扳指表面,残片震动立刻减弱,低语中断了三秒。再响时,已经变调,像是被干扰的信号。
钥匙能屏蔽。
我把它塞回内袋,靠墙站起。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,从手术刀划开的地方往下淌,滴在碎石上,发出轻微的“啪”声。血珠落地后没散开,反而聚成小团,蠕动了一下,才慢慢渗进地缝。
我低头查看,只见伤口流出的血液颜色暗沉,质地异常黏稠。 我抬起手,扳指擦过伤口边缘,血滴在残片上,瞬间被吸进去,残片内侧浮现出一道极细的刻痕——起笔是点,第二笔是横折。
是“望”字的开头。
我盯着那道刻痕,没动。后背的骨刺又长了一分,顶得皮肤裂开,渗出更多黏液。我脱下背心,扔在地上。腐蚀声响起,布料边缘迅速焦黑卷曲。我低头看肩胛,两道棱线从皮下拱起,像是脊椎在分叉。
在经历了这一切后,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身份——我不是他们所说的容器,而是清道夫,负责清理这些未知的危险。
我重新套上背心,拉高领口盖住裂口,转身走回地窖入口。铁门被我之前推开的力道卡住,半悬在轨道上。我抬脚踹开,碎石滚落,露出下方狭窄的通道。夹层尽头那具qz-01的尸体还在原地,研究员制服已经发黑,项圈上的编号模糊不清。
我爬进去,刀尖点地,一步步靠近。石台上的血槽又干了,但表面有细微波动,像水下有东西在动。我蹲下,把手臂伤口对准血槽,让血流进去。
血刚接触刻痕,空气中突然浮出半透明符文,拼成“qz-07-0”四个字,悬在石台上方,缓缓旋转。符文散发出压力,压得我太阳穴突跳,耳膜发胀。
我盯着它,没躲。
脑中闪过使者临死前的记忆——地下祭坛,白大褂的男人被绑在石台上,身体崩解,化为黑雾。赵无涯站在一旁,说:“师兄,你不是容器,你是祭品。”
容器不是活人。
是媒介,用来承载意识崩解的通道。
他们要的不是我活着归位,是要我死在指定位置,让意识瓦解,成为通道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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