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深入调查 归者之秘(2/2)

扳指贴上太阳穴,我调出收容舱结构图。铅墙厚度、嵌槽深度、顶部通风口直径……所有参数都与b-3停尸间的冷藏柜结构吻合。他们不是新建收容舱,是把原来的设备改了用途。而我,就是他们要关进去的“标本”。

树根在墙角微微搏动,像是在回应什么。我盯着目镜里的数据流,突然发现一个异常——三具尸体接收短信的时间,精确到毫秒,完全同步。不是系统群发能做到的,是有人在现场,用同一台设备手动触发。而那个设备的信号特征,与我母亲病历档案的电子标签一致。

我扯开衣领,脖颈纹路已蔓延至锁骨,皮肤下有东西在游走,像鳞片在生长。扳指发烫,我把它按在桌面上,用刀尖撬开背面封层。树脂层下藏着一层微晶片,是唐墨之前塞进去的备用记录器。接入目镜后,投影展开,是二十三个记忆水晶的编号列表。每个编号后标注着死亡方式:枪击、爆炸、灵体吞噬、自毁扳指……

最后一个编号后写着:“当前时间线,未触发。”

我盯着那行字,手指在扳指上摩挲。唐墨说他们用他的根须连了二十三个记忆水晶,每个都在演我死。可这些死亡画面是谁记录的?谁在观测?谁在重复?

墙角的树根突然剧烈抽搐,渗出琥珀色液体,在水泥地上汇成一行新字:“他们要你回头。”

我没动。回头是禁忌。周青棠的歌声、母亲的幻象、陆沉舟的遗言,都在诱我回头。可每一次回头,灵纹就多一道。现在后背已经发麻,像是有东西要破皮而出。

我站起身,把手术刀插回腰侧。明日潜入殡仪馆,必须在凌晨三点前到达。那是广播报时的时间,也是我值夜班的交接点。扳指收进内袋,贴着胸口。血还在渗,从肩胛的擦伤处,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。

安全屋角落的阴影里,半张烧焦的照片残片被血滴溅到,边缘卷起。只剩签名一角,笔迹熟悉。我走过去,用刀尖挑起。

“陈望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