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秦淮茹上门借肉（2/2）

秦淮茹从里屋走出来，脸上满是无奈，双手绞着衣角：“妈，我上哪去弄肉啊？这肉味是从郑家传过来的，我去要，人家能给吗？”

“你个浪蹄子，哪来那么多废话！”贾张氏猛地一拍炕桌，声音尖利，“我告诉你，今天你要是弄不回肉来，晚上就别吃饭了！棒梗要是饿坏了，我饶不了你！”

秦淮茹求救似的看向贾东旭，可贾东旭只是低头抽着烟，仿佛没听见两人的对话。秦淮茹心里一凉，只好转身去厨房拿了个碗。

“你他妈拿这么小的碗干什么！”贾张氏一眼瞥见，又开始骂，“那小碗够谁吃的？给我换个大碗！郑大虎家肉多，你多要点回来，咱娘仨今晚也能解解馋！”

秦淮茹咬了咬嘴唇，只好换了个海碗，那碗是贾家过年时才舍得用的，口大底深，比寻常的碗大了两倍多。

此时的郑家，辣炒肉已经端上桌，郑大虎正给弟弟妹妹夹肉，笑着说：“多吃点，不够哥再炒。对了保嘉，院里那些人从咱家拿走的东西，你有个数吗？”

郑保玲立刻放下筷子，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，翻开说道：“哥，我都记着呢！贾家拿了864块钱，白面30斤，四合面30斤，240斤粮票，6张3尺的布票，6张3斤的油票，还有妈留下的银镯子。一大爷易中海拿了630块钱，120斤粮票，20斤四合面，3张布票，1张油票。二大爷刘海中拿了300块钱，还有爸的工作指标。三大爷闫阜贵拿了200块钱，20斤白面。”

郑大虎越听脸色越沉，手里的筷子“啪”地拍在桌上，怒骂道：“这群禽兽！我爸妈不在了，他们就这么欺负你们，真是欺负到我郑大虎头上来了！”

“铛铛铛！”敲门声突然响起，郑保玲吓得一哆嗦，郑大虎立刻安抚道：“别怕，有哥在。”他起身走到门口，沉声问道：“谁啊？”

门外传来秦淮茹柔柔弱弱的声音：“大虎弟弟啊，我是你秦姐，你开下门，姐有话跟你说。”

郑大虎打开门，身体挡在门口，没让她进来。秦淮茹见状，想往屋里挤，却被郑大虎拦住：“秦姐，有事就在这说吧，屋里不方便。”

秦淮茹眼睛一红，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大虎弟弟，你看姐家实在揭不开锅了，棒梗还小，闻到肉味就哭着要吃，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借给姐一点肉？等东旭开工资了，姐买了肉就还给你。”说着，她从身后拿出那个海碗，递到郑大虎面前。

郑大虎定睛一看，好家伙，这碗比他的军用水壶还大，口沿都快赶上他的脑袋了，这要是装满了，他刚炒的一锅肉都不够装。他心里冷笑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秦姐，我家这肉是给我弟我妹补身体的，也没多少，怕是借不了你。”

“大虎弟弟，姐求求你了，就借一点，姐肯定还你！”秦淮茹攥着海碗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声音哽咽，试图用柔弱打动郑大虎。

郑大虎眼神冰冷，没有半分动容：“赶紧滚，我家的肉就算喂狗，也不会给你们贾家！”话音落，他“砰”地一声关上房门，将秦淮茹的哀求隔绝在外。

秦淮茹僵在原地，手里的空碗沉甸甸的，脸上的泪水还没干，却透着难堪。她磨磨蹭蹭回到家，刚推开门，就被贾张氏劈头盖脸一顿骂：“秦淮茹你个废物！去了半天就拿回个空碗？你是死人吗？不会跟他闹啊！”

“妈，郑大虎不给，连门都不让我进，他还说……还说喂狗都不给咱们。”秦淮茹红着眼眶，声音带着委屈和恐惧。

“反了他了！这小兔崽子还敢跟我叫板！”贾张氏气得一拍桌子，炕桌都震得晃了晃。她猛地穿鞋下地，就往郑家门口冲，站在东跨院门前叉着腰，破口大骂：“郑家的小犊子们！你们给我出来！有肉吃不知道接济邻里，良心都被狗吃了？你爸当年要是没我们帮衬，能在院里立足？现在翅膀硬了，就忘了本了？我告诉你们，今天不给我家棒梗肉吃，我就骂到你们祖宗十八代！”

污言秽语像泼妇骂街似的，在四合院里回荡。郑保玲吓得往郑大虎身后缩了缩，小脸发白；郑保嘉攥紧拳头，眼神里满是愤怒，却又带着一丝怯懦，过去几年被欺负的阴影，让他不敢轻易反抗。

郑大虎摸了摸郑保玲的头，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：“别怕，有哥在。走，跟哥出去，今天哥就教你们，对付这种得寸进尺的人，该怎么办。

天塌下来，哥给你们顶着。”他转身从门后拿起那根带着铜刺的牛皮鞭，鞭身在手里轻轻一甩，发出“啪”的脆响，随即带着弟弟妹妹推开了房门。

院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，易中海站在人群前，眉头紧锁却没开口；刘海中躲在后面，眼神躲闪；闫阜贵则踮着脚，既想看热闹又怕惹祸上身。贾张氏见郑大虎出来，骂得更凶：“小犊子你总算敢出来了！赶紧把肉交出来，不然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