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自导自演的真相（2/2）

“赤阎……”衡辰脸色一变。赤阎之前临走时对鹿野说过的话，至今仍像根刺扎在他心头，让他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。

小荼神情自若：“好了，我想我该回去了。”

他略一躬身。随着动作，他脚下骤然亮起一圈传送阵纹，幽暗的光芒将他的身影半淹没。

“哦，对了。”他笑着补上一句，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，“对了——我的真名，婆荼陀。记住吧，我相信我们很快还会再见。”

“喂！你给我站住！”衡辰怒吼一声，脚尖猛蹬，整个人瞬间掠出，直扑婆荼陀。鹿野也同时伸手，掌风凌厉，直取他肩。

然而，婆荼陀只是淡淡抬起一只手，便轻描淡写地拦下了衡辰和鹿野的攻势。指尖轻轻一震，便将二人的劲力卸去。

“别这么冲动。” 婆荼陀依旧微笑着，“我还不想伤害你们，你们俩对我们来说可都很重要。”

衡辰咬紧牙关，声音罕见地沉下去：“你和你的同伴，到底想对我师姐做什么？”

平日里不正经的笑容此刻彻底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冷厉与焦躁。

婆荼陀看了他一眼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却没有回答，只是笑而不语。

传送阵的光芒骤然大盛。

下一刻，他的身影彻底消散在虚空，只余下阵纹的余光在地面缓缓消褪。

风声呼啸，广场再次陷入死寂。衡辰紧握的拳头发白，鹿野的眼神更冷，像是冰封的湖面下暗暗涌动着风暴。

衡辰站在原地，拳头攥得死紧，关节泛白，额角青筋微跳。他胸口起伏剧烈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鹿野缓缓收回视线，眼神冷得仿佛冰湖，深处却涌动着不易察觉的暗流。她看了眼衡辰，低声开口：“让他跑了。”

衡辰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有些闷，眼神却没从婆荼陀消失的方向挪开。

鹿野皱了皱眉，察觉他的状态不对，语气放轻：“你刚刚的情绪，很不对。”

衡辰沉默了一瞬，才闷声道：“因为他们说的那些话……都和你还有我有关。赤阎也是，那个婆荼陀也是。一个个的都话说一半，不交代清楚，偏偏都盯着你，他们给我的感觉让我很不安。”

鹿野静静地望着他，随即轻轻一笑。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戏谑，而是一种淡淡的安抚与坚定。

“执行者在任务中受伤，甚至牺牲——这是常有的事。”她的声音很平稳，像是在陈述事实。但下一刻，她话锋一转，目光变得格外坚毅，“不过放心。你师姐我可没那么弱。况且如果他们想动我们，要将我们带走，会馆也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
鹿野伸出手，落在衡辰发顶，掌心带着点冷意，却安定有力。

“最差的情况，我也不会让你有事。”她一字一句，声音冷冽中透着无法撼动的决意，“绝对不会。”

衡辰愣了愣，忽然抬起头，眼神亮了几分。他咧嘴笑了笑：“说什么傻话呢，师姐。咱俩啊，都不会有事的！”

鹿野看着他，没再说话，只是那双冷冽的眼眸里，闪过一瞬极快的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