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铁腕调查触利益，内外联动破困局（1/2）

对东山钢铁集团的全面调查正式展开，祁同伟亲自挂帅，成立了由市政府牵头，环保、税务、市场监管等多部门参与的联合调查组。为了确保调查的公正性和独立性，他特意从省环保厅和省税务局请来了专家，全程参与调查工作，同时要求调查组人员签订廉洁承诺书，严禁与企业人员私下接触。

调查刚开始，就遇到了重重阻力。东山钢铁集团的工作人员以“财务资料丢失”“技术档案保密”为由，拒绝提供相关材料；马文山则通过市委常委会，给祁同伟施加压力，要求调查组“兼顾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”，不要“过度执法”；甚至有匿名电话打到祁同伟的手机上，威胁他“识相点，别断了别人的财路，否则后果自负”。

面对这些阻力和威胁，祁同伟毫不动摇。他一方面安排调查组人员耐心细致地做企业工作人员的思想工作，向他们宣讲法律法规，明确告知拒绝配合调查的法律后果；另一方面，他直接向省委书记汇报了东山市的情况，包括马文山的阻挠和匿名威胁，请求省委的支持。

省委书记对祁同伟的工作非常支持，当即批示：“依法依规开展调查，坚决打击违法违规行为，省委是你的坚强后盾。”同时，省委还专门派了省纪委的工作人员进驻东山市，监督调查工作的开展，防止有人干预调查。

有了省委的支持，调查组的工作顺利了很多。在省环保厅专家的指导下，技术人员对东山钢铁集团的排污口进行了24小时监测，采集了大量的污水和废气样本，检测结果显示，企业的多项污染物排放指标都远超国家规定标准，其中二氧化硫排放量超标5倍，化学需氧量超标3倍。

税务部门的调查也取得了重大突破。通过调取企业的银行流水、财务凭证和关联企业的账目，调查组发现，东山钢铁集团通过设立空壳公司、虚报原材料采购成本、低报产品销售价格等方式，近三年来共偷税漏税达8000多万元。同时，企业还存在挪用职工养老保险金、拖欠工程款等问题。

调查期间，祁同伟还接到了很多中小民营企业负责人的举报，称东山钢铁集团通过低价倾销、签订排他性协议等方式，垄断了东山市的钢铁市场，阻止他们从外地采购原材料和销售产品，导致他们的企业无法正常经营。有一位民营企业老板激动地说：“祁市长，我们不是不想发展，是被东山钢铁集团逼得走投无路了。再这样下去，我们只能关门大吉了。”

掌握了这些确凿证据后，祁同伟召开了调查组工作会议，研究处理方案。会上，有人提出：“祁市长，东山钢铁集团毕竟是东山的支柱企业，要是一下子处罚太重，可能会影响企业的生存，导致大量职工失业，引发社会问题。不如从轻处理，让企业限期整改。”

祁同伟摇了摇头：“从轻处理？这些年企业违法违规，赚了多少黑心钱？老百姓受了多少苦？中小民营企业被挤垮了多少？如果这次不依法严惩，不仅无法给群众和中小民营企业一个交代，还会让其他企业觉得违法成本低，纷纷效仿，以后东山的经济环境只会越来越差。”

他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当然，我们也要考虑职工的就业问题。在处罚企业的同时，要督促企业整改，保障职工的合法权益。如果企业因为整改暂时出现困难，政府可以协调银行提供低息贷款，帮助企业渡过难关。但前提是，企业必须依法整改，承担相应的责任。”

最终，调查组制定了详细的处理方案：一是由环保部门对东山钢铁集团处以2000万元的罚款，责令企业立即停产整改，整改达标后方可恢复生产；二是由税务部门追缴企业拖欠的税款和滞纳金，共计1.2亿元，并对企业处以5000万元的罚款；三是由市场监管部门对企业的垄断行为进行调查处理，责令企业停止垄断行为，赔偿受损中小民营企业的经济损失；四是由劳动部门督促企业补发拖欠的职工工资和补缴养老保险金。

处理方案刚一出台，马文山就立刻召开了市委常委会议，试图推翻这个方案。会上，马文山激动地说：“祁市长的这个处理方案太激进了！一旦东山钢铁集团停产整改，三万多职工就会失业，东山市的经济就会陷入停滞，这个责任谁来承担？我认为，应该先让企业边生产边整改，逐步解决问题。”

祁同伟冷静地回应：“马书记，停产整改是依法依规做出的决定，也是解决企业环保问题的唯一办法。如果边生产边整改，污染问题根本无法解决，老百姓的利益也无法得到保障。至于职工就业问题，我们已经制定了相应的保障措施：一是由政府牵头，组织职业技能培训，帮助职工暂时转岗就业；二是协调银行给企业提供专项贷款，保障职工的基本生活；三是加快推进产业转型升级，引进新的企业，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