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师徒交锋：权力的底线与正义的抉择（1/2）

祁同伟回到汉东省会岩台市时，已是深夜。省厅大楼的灯光依旧亮着，扫黑专班的民警们正在加班整理山水集团的涉案资料。“厅长，这是山水集团在吕州的土地交易记录，有三笔交易明显存在违规操作。”专班组长递过来一份厚厚的卷宗，“涉及的官员里，有高育良书记以前的秘书。”

祁同伟的手指划过卷宗上的名字——陈清泉，这个前世因为“学外语”落马的官员，果然和山水集团牵扯不清。“立刻对陈清泉展开调查，但不要声张。”他叮嘱道，“先固定证据，等时机成熟再动手。”他知道，陈清泉是高育良的人，动他就等于和高育良摊牌，必须步步为营。

第二天一早，高育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，语气带着不满：“同伟，你冻结山水集团的资产，怎么不跟我打招呼？赵瑞龙找了沙书记，说你阻碍汉东的经济发展。”祁同伟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，平静地说：“恩师，山水集团在京海的烂尾楼项目，牵扯到十几个家庭的生计，我不能不管。至于经济发展，绝不能以牺牲百姓利益为代价。”

“你啊，还是这么冲动。”高育良的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，“沙书记刚来汉东，需要稳定的政治环境。你现在搞这么大动静，不是给省委添乱吗？”祁同伟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：“恩师，当年您教我的时候说，政法干部要以人民为中心。现在我只是在践行这句话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才传来高育良的声音：“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，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
省委大楼的电梯里，祁同伟遇到了李达康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，手里拿着开发区的规划图。“祁厅长，听说你在京海搞出了大动静？”李达康的语气带着调侃，“山水集团的项目，可是林城开发区的重点合作对象。”祁同伟笑了笑：“李书记，重点项目也得合法合规。要是强占老百姓的房子，这样的项目，不搞也罢。”

高育良的办公室里，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“坐吧，”高育良递给祁同伟一份文件，“这是沙书记关于汉东政法工作的批示，里面提到了‘稳定压倒一切’。”祁同伟接过文件，扫了一眼批示内容，抬头说：“稳定不是捂盖子，是解决问题。那些拆迁户的问题解决了，京海才能稳定；山水集团的违规问题查清了，汉东的经济环境才能真正优化。”

“你想过后果吗？”高育良的语气沉重起来，“赵瑞龙背后是赵立春，你动山水集团，就是动赵立春的利益。当年你能从临省调回汉东，是谁帮的你？现在你翅膀硬了，就忘了本？”祁同伟的心猛地一痛，前世他就是被这份“恩情”绑架，才一步步沦为赵立春的附庸。“恩师，我没忘您的提拔，但我更没忘自己是个警察。”他站起身，“赵立春的账，总有一天要算。”

高育良看着他，眼神复杂：“你以为沙书记不知道这些事？他心里清楚得很，但他需要时间。你现在跳出来，只会成为众矢之的。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，“这是你当年在临省抗洪抢险的照片，你抱着沙袋堵缺口，差点牺牲。那时候的你，眼里只有百姓，没有权力。”祁同伟看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，眼眶红了——那才是他最想找回的样子。

“恩师，我就是要做回当年的自己。”祁同伟的声音坚定，“扫黑除恶不是一阵风，山水集团这样的毒瘤，必须切除。陈清泉的问题，我已经掌握了证据，他利用职权为山水集团违规批地，收受贿赂，我会依法处理。”高育良的手指攥紧了茶杯：“你真要和我对着干？”祁同伟摇了摇头：“我不是和您对着干，我是和腐败对着干。如果您能大义灭亲，我敬您还是我的恩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