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情不知从何而起（2/2）

“把你老婆看紧点，别让她有太多闲工夫搞事业。我只能帮你到这了。”

信息发送成功，贺知砚满意地收起手机，深藏功与名。

接下来，他只需要专注于欣赏他美丽的新娘就好。

高级定制的婚纱沙龙内，灯光被刻意调得柔和而富有仪式感。

贺知砚坐在丝绒沙发上，长腿交叠，看似随意地翻着品牌图册，指尖却微微绷紧，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
当试衣间的帷幕缓缓拉开时，他翻动页面的动作瞬间停滞，呼吸几不可察地窒了一瞬。

林骄阳站在弧形的展示台上，一身量身定制的顶级主婚纱，圣洁的缎面如同月华流泻，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的腰线，层层叠叠的轻纱拖尾如梦似幻。

头纱尚未戴上，她微微侧头，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他，脖颈线条优美如天鹅。

贺知砚站起身，一步步朝她走去，他的目光像是被钉在了她身上，深邃的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
既有毫不掩饰的惊艳，又有得偿所愿的满足，更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悸动。

他走到她面前，没有说话，只是伸出手，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臂弯的纱袖，动作小心得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。

“怎么样？”林骄阳被他看得有些耳根发热，轻声问。
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好几分：“……很美。”

【何止是美。是足以让我过去所有处心积虑、所有强取豪夺，都变得值得的画面。】

他绕到她身后，看向镜中。

镜子里映出他们并肩的身影，她一身洁白，他西装革履，竟是前所未有的登对。

“还记得吗？”他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，透过镜子凝视着她，“第一次在贺家老宅，你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，躲在走廊角落里，像只受惊的小鹿，看着我和宾客们交谈。”

林骄阳的心猛地一颤。

那段寄人篱下、小心翼翼的记忆，从未如此清晰地被提起。

“那时候我就在想，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某种宿命般的回响，“这个女孩，不该被困在阴影里。她应该站在最亮的地方，穿上最美的衣服，光芒万丈。”

贺知砚：而我，不惜一切代价，成为了那个唯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，独占这份光芒的人。

林骄阳望着镜中他深邃的眼眸，那里面的偏执、温柔、占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痛楚，复杂地交织在一起。

她忽然明白，他所有的强势、算计甚至是不择手段，源头或许都始于当年走廊里，那不经意的一瞥，和那颗早已为她偏离正轨的心。

酸涩与暖流同时冲撞着心口。
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棋盘上被迫卷入的棋子，却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，她就已经成了他唯一的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