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地平线狂飙与失控的命运（1/2）

坠落。

没有预兆，没有警示，星穹列车在穿过虚数之树某个不稳定节点时剧烈震荡。车厢内警报刺耳，重力场瞬间失效，五人像被无形巨手抓住，从突然开启的紧急出口甩了出去。

“抓住——！”老方的能量体在空中试图凝聚触手拉住同伴，但虚数乱流撕扯着一切。视野中的列车急速缩小，化作星光一点，消失在扭曲的彩虹色帷幕之后。

然后是无尽的坠落。

风声呼啸，时空乱流像刀刃般刮过身体。老潇的存护护盾在乱流中明灭不定，老赵的巡猎直觉疯狂预警，老高的虚无领域试图稳定下落轨迹但收效甚微，老于的丰饶之力勉强维持着众人生命体征。

不知过了多久——可能是几秒，也可能是几小时——下方出现了光亮。

不是星空，不是大地，而是……一片辽阔到令人心悸的荒野。赭红色的山峦如巨兽脊背起伏，仙人掌像沉默的哨兵矗立，更远处是连绵的沙丘，在炽热阳光下泛着金芒。空气中有沙尘、燃油和某种辛辣植物的混合气味。

“砰！”“砰！”“砰！”

五人接连砸进一片松软的沙地——幸运的是，老方在最后关头用五命途之力缓冲了下坠冲击，虽然狼狈，但都还活着。

老方最先爬起，能量体在烈日下显得有些不稳定。他环顾四周，表情古怪：“这地方……这仙人掌的品种……还有这车牌……”

不远处，一辆锈迹斑斑的废弃皮卡半埋在沙中，车牌上是醒目的“mx”字样，以及一行西班牙语。

老潇拍掉身上的沙土，眯眼看向地平线：“墨西哥？”

老赵指着远方天空：“看那里。”

蔚蓝天际，几道彩色的烟雾轨迹划过，隐约能听到引擎的咆哮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。更近处，一条柏油公路像黑色缎带般穿过荒漠，几辆造型夸张的跑车正以疯狂的速度飞驰而过，车身上涂装着霓虹般的荧光涂装。

“那不是普通赛车……”老高皱眉，抽象感知让他“看”到那些车辆周围环绕着异常的能量场，“它们在……吸收某种‘速度能量’？”

就在这时，一个半透明的界面突然强制弹现在所有人视野中，伴随着激昂的电子音乐和夸张的字体：

【?bienvenidos a méxico! 欢迎来到墨西哥！】

【当前世界：《极限竞速：地平线5》】

【主线任务：在地平线嘉年华中生存并成为传奇】

【特别提示：本世界基础法则为‘速度崇拜’，一切价值由速度决定】

【警告：检测到多重宇宙能量入侵，本地物理法则已发生未知畸变】

没等五人消化这些信息，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三辆涂着警察标志但改装得像科幻战车的车辆冲出沙丘，车顶的喇叭用机械的英语广播：

“检测到非法入境能量体！立即投降接受检查！重复，立即投降！”

“跑！”老方当机立断。

但他们没有车，两条腿怎么跑得过这些怪物般的警车？

眼看警车即将合围，一辆深蓝色的阿斯顿·马丁valha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切过沙丘，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五人面前。车门自动弹开，驾驶座上一个戴墨镜的拉丁裔女性探出头：

“?suban!（上车！）”

没有犹豫的余地。五人挤进这辆双座跑车——虽然理论上塞不下，但车内空间似乎经过某种技术扩容。女性猛踩油门，v8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，车辆如离弦之箭冲出。

“抓紧了！”女车手喊道，同时猛打方向盘。车辆在沙地上画出完美的弧线，避开警车的封锁，冲上公路。

接下来是五人从未体验过的疯狂追逐。警车紧追不舍，不断发射某种电磁网和追踪器。女车手的技术堪称神级：她在时速超过250公里的情况下进行漂移过弯，利用沙地、岩石甚至小型断崖作为跳跃点，一次次化险为夷。

“名字是伊娃，地平线嘉年华的‘自由车手’，”女车手在又一个惊险的超车间隙自我介绍，“你们运气不错，我正好在附近测试新车。那些是‘执法者’——嘉年华官方控制的ai警队，专门抓捕‘能量异常体’。”

“能量异常体是指我们？”老潇问，同时努力在剧烈颠簸中保持平衡。

“当然，普通游客可不会引发这么大规模的追捕，”伊娃瞥了眼后视镜，警车暂时被甩开了，“你们身上的能量特征……像是从虚数风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，全频段报警。”

老方感知着车辆周围的能量流动：“这辆车也不正常。它在吸收……地面的震动？风阻？甚至是阳光？”

“聪明，”伊娃笑了，“这是‘地平线科技’——在这个世界，速度就是能量，能量就是货币。开得越快，车辆吸收的环境能量越多，性能就越强。顶级车手的座驾本身就是一个小型反应堆。”

她突然猛踩刹车，车辆180度调头，冲进一条隐蔽的峡谷小路。警车呼啸着从主路冲过，没能发现他们。

暂时安全了。伊娃停下车，摘下墨镜，露出一双锐利的褐色眼睛：“所以，外来者们，你们是谁？为什么来到墨西哥？”

五人交换了眼神。经历过这么多世界，他们知道有时候需要坦诚。

“我们是跨宇宙旅行者，”老潇代表发言，“因为意外坠落在这里。我们正在收集七个世界的法则印记，寻找回家的路。”

伊娃的表情变得严肃：“法则印记……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？在这个世界，法则印记就是‘速度之冠’——地平线嘉年华的终极奖品，传说中能赋予持有者掌控时间流速的能力。”

她指向远方的地平线，那里隐约可见巨大的建筑群和直冲云霄的彩色光柱：“嘉年华的中心，有一座‘速度神殿’。每一届地平线冠军都有资格挑战神殿守卫，胜利者可以获得‘速度印记’。但五百年来，只有三个人成功过。”

老赵问：“那三个人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
“第一个成了嘉年华的永恒主持，第二个消失在时间乱流中，第三个……”伊娃顿了顿，“变成了执法者的核心ai，就是现在追捕你们的那股力量。”

老高敏锐地察觉到问题：“你是说，获得印记的人要么被同化，要么被吞噬？”

“这就是‘速度崇拜’的代价，”伊娃重新发动车辆，但这次开得很慢，“在这个世界，速度就是一切。但当你追求极致的速度时，时间本身会变得脆弱。太多车手在突破极限的瞬间……迷失在了时间的裂缝中。”

车辆穿过峡谷，眼前豁然开朗。那是一片建立在荒漠中的未来都市：巨大的环形赛道如银蛇盘绕，摩天大楼的外墙是实时显示赛车数据的屏幕，空中漂浮着全息广告牌，展示着各种高性能车辆。城市中心，一座金字塔形的建筑直插云霄，顶端有一颗不断旋转的光球——那就是速度神殿。

“欢迎来到地平线嘉年华，”伊娃说，“这里是速度信徒的圣地，也是……你们的囚笼。一旦进入嘉年华范围，没有完成‘新手试炼’就无法离开。”

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，五人的视野中再次弹出界面：

【已进入地平线嘉年华区域】

【新手试炼触发：在24小时内获得任意一项赛事冠军】

【失败惩罚：永久滞留本世界，意识将逐渐被‘速度法则’同化】

【当前时间：23:59:59开始倒计时】

“该死，”老方低骂，“我们连车都没有，怎么比赛？”

伊娃笑了：“这就是我带你们来的原因。看到那边了吗？”她指向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，广场上停放着数百辆各式车辆，从古典肌肉车到未来超跑应有尽有。

“那里是‘车手广场’，嘉年华为所有新人准备的起点。你们可以去那里‘领取’初始车辆——用你们身上的异宇宙能量作为抵押。”

“抵押？”老于警惕地问。

“放心，不是永久性的，”伊娃解释，“只要你们赢得比赛，能量就会返还，还能获得强化。但如果输了……能量就会被嘉年华吸收，成为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燃料。”

没有选择。五人走向车手广场。

广场中央有一个发光的圆形平台，当他们站上去时，平台扫描了他们的能量特征，然后弹出五个悬浮的车辆投影：

老潇面前是一辆厚重的装甲越野车——存护之力的具现化，车辆周围有淡淡的金色能量场。

老赵面前是一辆流线型的银色跑车——巡猎之力的映射，车头尖锐如箭矢。

老高面前是一辆造型诡异、不断变换形态的概念车——虚无之力的表现，似乎能在虚实之间切换。

老于面前是一辆翠绿色的复古敞篷车——丰饶之力的体现，车身上有植物藤蔓般的纹路。

老方面前最特别：一辆没有固定形态的能量流聚合体，可以根据需要变换成任何车型——五命途平衡的产物。

“选择你们的战车，”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，“然后，开始你们的竞速生涯。”

五人坐进各自的车辆。当老方的手触碰到能量流方向盘的瞬间，大量信息涌入脑海：这个世界的赛车规则、赛道布局、对手情报、以及……隐藏的危险。

“有问题，”老方通过车载通讯对同伴说，“新手试炼不是简单的比赛。根据规则，我们需要参加的是‘街头狂飙’——在城市开放道路上竞速，没有规则，没有限制，只有终点。而对手……包括其他新手，以及专门猎杀新人的‘清道夫’。”

话音未落，广场的出口闸门打开，外面传来引擎的咆哮和人群的欢呼。他们被直接推入了第一场比赛。

街道狭窄而混乱，两侧是疯狂挥舞旗帜的观众，空中飞舞着无人机进行直播。参赛车辆有三十多辆，其中几辆涂着骷髅标志的黑色跑车格外显眼——那就是清道夫。

发车信号亮起的瞬间，所有车辆如脱缰野马般冲出。老赵的巡猎跑车凭借本能抢到领先位置，但一辆清道夫车迅速贴近，车侧弹出锯齿般的刀刃，试图切割他的轮胎。

“小心！”老赵猛打方向盘，车辆擦着墙壁漂移过弯，刀刃在墙上划出火花。

老潇的装甲车则采取了不同策略。他故意放慢速度，挡在几辆清道夫车前，用存护能量场保护队友。清道夫的攻击打在能量场上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“不要硬拼！”老高喊道，他的虚无车突然变得半透明，从一辆清道夫车中“穿”了过去，那辆车因失去目标而失控撞墙。

老于的丰饶车则在治愈队友车辆的损伤。他发现，在这个世界，车辆受损会影响速度，而他的丰饶之力可以修复车辆，甚至临时增强性能。

老方作为核心，协调着整个团队。他的能量车可以随时变换形态：需要突破时变成超跑，需要防御时变成装甲车，需要干扰时变成能释放能量脉冲的特殊车辆。

比赛进行到一半时，意外发生了。领头的几辆车突然爆炸——不是被攻击，而是自爆。车手的惨叫声通过公共频道传来：“时间……时间不够了……”

“什么情况？”老潇问。

伊娃的声音插入了通讯：“新手试炼的隐藏规则：如果在比赛中速度低于某个阈值超过十秒，车辆就会自爆。这是嘉年华淘汰弱者的方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