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神话与现实的交界（1/2）

星穹列车在虚数之树的枝桠间穿行，窗外不再是熟悉的星空，而是流动的、半透明的能量流。瓦尔特称之为“虚数航道”——连接不同宇宙的特殊通道，只有具备特定技术的飞船才能航行其中。

“根据黑塔提供的坐标，赞达尔最后一次被目击是在虚数之树的‘东方支系’，”姬子操作着导航系统，“那里连接着一批以神话传说为主题的宇宙。《黑神话：悟空》的世界很可能就在其中。”

三月七趴在观景窗上，看着窗外奇异的景象：“神话世界？那会有真的神仙和妖怪吗？”

丹恒翻阅着资料：“在虚数之树的语境中，‘神话’往往是某些高等文明在低等文明眼中的投影，或者是某些特殊能量体被崇拜的结果。但也不排除真的有基于神话法则运作的宇宙。”

老方悬浮在车厢中，五种命途的纹路在他能量体表面缓缓流转：“我能感觉到前方有一个能量特征很特别的世界——既有强烈的‘秩序’感，又有原始的‘混沌’感，像是两种对立法则的混合体。”

列车穿过一道能量帷幕，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。

前方不是星球，也不是大陆，而是一棵巨大的树——一棵金色的、枝干蔓延至视野尽头的树。树的根系扎根在虚空中，树冠托起无数浮岛，每个浮岛上都有一座古代东方风格的建筑群：宫殿、寺庙、楼阁、宝塔。云雾缭绕其间，仙鹤飞翔，偶尔能看到人影御剑飞行。

“这是……”瓦尔特调出扫描数据，“能量读数显示，这个世界的基础法则包含‘灵力’、‘妖气’、‘功德’、‘业力’等概念。确实是一个基于神话传说运作的宇宙。”

列车靠近最大的浮岛，岛上的建筑风格让五人都感到熟悉——那完全是《西游记》中的天庭景象：南天门、凌霄宝殿、瑶池、蟠桃园……但许多建筑都有破损，云雾中隐约能看到战斗的痕迹。

“这个世界……好像经历过战争。”老潇观察着那些破损的宫殿。

就在这时，一道金光从凌霄宝殿方向射出，直冲列车而来。金光在列车前方停下，化作一个身穿金甲、头戴凤翅紫金冠、手持金箍棒的身影——正是孙悟空。

但不是影视作品中那个活泼的猴子，而是一个眼神沧桑、脸上带着深深疲惫的斗战胜佛。

“外来者，”孙悟空开口，声音如金铁交鸣，“此乃‘天命之战’后的残破天庭，不欢迎访客。请离开。”

瓦尔特打开通讯频道：“我们来自星穹列车，是无名客。我们寻找一位名叫赞达尔的存在，请问你认识吗？”

孙悟空眼中闪过金光，扫视列车：“赞达尔……那个记录宇宙的老者。他确实来过，留下了一些东西。但想得到那些东西，需要通过考验。”

“什么考验？”老方问。

孙悟空将金箍棒扛在肩上：“这个世界刚刚经历一场浩劫。天庭破碎，地府混乱，人间妖魔横行。我受命重建秩序，但人手不足。如果你们能帮助清除三个区域的祸乱，我就告诉你们赞达尔留下了什么。”

姬子看向五人：“你们觉得呢？”

老潇点头：“我们需要这个世界的信息，而帮助重建秩序也是无名客该做的事。”

“那就这么定了，”瓦尔特回复孙悟空，“我们接受考验。”

孙悟空指向三个方向：“东胜神洲的‘火焰山’有牛魔王作乱；南赡部洲的‘黑风山’有黑熊精占据寺庙；西牛贺洲的‘狮驼岭’有三大妖王称霸。清除它们，带回信物，就算通过考验。”
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但我要提醒你们，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与你们习惯的不同。这里讲究‘神通’、‘法宝’、‘因果’。单纯的力量不足以战胜那些修炼千年的妖魔。”

五人表示理解。他们决定分头行动，提高效率。老方、老潇前往火焰山；老高、老赵前往黑风山；老于、丹恒、三月七、星前往狮驼岭。瓦尔特和姬子留在列车上提供支援。

分别前，老方将命途矩阵的一部分能量分享给每人，让他们在这个世界能使用部分命途力量——虽然表现形式会变成这个世界的“神通”。

老方和老潇通过孙悟空打开的传送门，来到了火焰山区域。这里名副其实，整片山脉都在燃烧，岩浆从地缝中涌出，天空被烟尘染成暗红色。热浪扑面而来，即使是能量体的老方和掌握存护命途的老潇也感到不适。

“检测到高温和毒性气体，”瓦尔特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，“建议启动防护法术。”

老潇运转存护命途，但在这个世界，力量的表现形式变了——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八卦形的护身符，悬浮在他头顶，隔绝了高温和毒气。老方的五种命途力量则化作五色祥云，托着他悬浮在空中。

他们沿着燃烧的山路前进，很快遇到了第一波敌人——不是牛魔王本人，而是一群火属性的小妖：火焰精、熔岩怪、烟尘鬼。这些小妖虽然不强，但数量众多，而且能借助环境的力量。

一只火焰精喷出火球，老潇用存护护符格挡，但火球在接触护符的瞬间爆炸，冲击力让他后退几步。

“这个世界的攻击带有‘灵力’属性，”老方分析，“单纯的物理防御效果有限。需要用对应属性的力量对抗。”

他抬手，五种命途力量中的“巡猎”之力化作一道金色箭矢——在这个世界表现为“破魔箭”。箭矢射穿火焰精的核心，火焰精惨叫一声，化作灰烬。

老潇也调整了战斗方式。存护之力不再只是防御，而是转化为“金刚不坏”的神通——他的身体表面泛起金属光泽，能硬抗火焰攻击。同时，他用岩之呼吸的原初能量制造出岩石傀儡，让傀儡吸引火力，自己则寻找机会攻击。

两人配合，清理了小妖群。但越往火焰山深处，温度越高，敌人也越强。他们遇到了熔岩巨人、火焰凤凰、甚至是被火焰侵蚀的山神。

“牛魔王在哪里？”老潇击碎一个熔岩巨人后问。

老方感知着能量流动：“火焰山的核心，那里有最强大的火属性灵力波动。”

他们来到一座火山口，火山内部不是岩浆，而是一个巨大的熔岩宫殿。宫殿中央，一个身高五米、牛头人身的妖魔坐在火焰王座上——正是牛魔王。

牛魔王睁开眼睛，眼中燃烧着火焰：“孙悟空派来的？那个叛徒还敢派人来？”

老方上前：“我们不是孙悟空派来的，我们是旅行者，来此帮助清除祸乱。如果你愿意离开，不再为害一方，我们可以和平解决。”

“和平？”牛魔王大笑，声音如雷鸣，“我在此修炼三千年，火焰山是我的道场！凭什么要我离开？就凭你们这些外来者？”

他一拍王座，整个火山开始震动。熔岩从地面涌出，形成无数火焰傀儡。牛魔王本人则举起火焰三叉戟，冲向两人。

战斗爆发。牛魔王的实力远超之前的小妖，他的每一击都带有“三昧真火”，能焚烧灵魂。老潇的存护护符在三昧真火面前开始融化，老方的五色祥云也被火焰侵蚀。

“必须找到他的弱点！”老方边战边分析，“火焰山是他的力量源泉，但也可能是他的束缚！”

他观察牛魔王的攻击模式，发现牛魔王从不离开王座太远，而且每次攻击后，都会吸收火山中的火焰补充能量。

“他不能离开火焰山范围，”老方判断，“否则力量会大幅下降。”

老潇明白了计划。他全力运转存护之力，不再防御，而是“固定”——将存护之力化作无数金色锁链，锁住牛魔王和火焰王座，试图将他固定在原地。

牛魔王挣扎，但锁链越收越紧。同时，老方调动五种命途中的“虚无”之力——在这个世界表现为“化缘为无”的神通。他试图切断牛魔王与火焰山的能量连接。

“休想！”牛魔王怒吼，燃烧本源火焰，三昧真火爆发，烧断了金色锁链。但就在这一瞬间，老潇抓住了机会。

存护之力的真谛不只是防御，还有“承担”。老潇将牛魔王的一部分业力转移到自己身上——那是牛魔王三千年来为害一方积累的恶业。业力入体，老潇感到灵魂被灼烧，痛苦万分。

但正是这转移的业力，让牛魔王的力量出现了瞬间的空隙。老方抓住机会，五命途合一，化作一道蕴含创造与毁灭的“混沌之光”，击中牛魔王的牛角——那是他的力量核心。

牛角碎裂，牛魔王的力量急剧衰退。他跪倒在地，火焰开始熄灭。

“我……败了……”牛魔王虚弱地说，“但火焰山是我的家……我只是想守护它……”

老方感知到牛魔王的情绪：不是纯粹的恶意，而是对家园的执着，以及对孙悟空背叛兄弟情谊的怨恨。

“我们可以帮你找到新的家园，”老方说，“但你必须承诺不再为害。”

牛魔王沉默良久，最终点头。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燃烧的令牌——火焰山信物，交给两人。

另一边，黑风山上，老高和老赵遇到了不同的挑战。

黑风山不是燃烧的山脉，而是被黑雾笼罩的密林。这里的妖魔擅长隐匿和毒素，战斗方式更加阴险。

黑熊精占据了一座寺庙，将寺庙改造成了妖窟。他不仅实力强大，还懂得佛理，能用佛门神通防御，同时用妖术攻击，形成了诡异的攻防体系。

老高的虚无命途在这里表现为“看破虚妄”的神通，能看穿黑雾中的陷阱和幻术。老赵的巡猎命途则化作“千里眼顺风耳”，能追踪黑熊精的踪迹。

但他们很快发现，黑熊精不是单纯的妖魔。在寺庙的废墟中，他们找到了记录：黑熊精原本是这座寺庙的守护灵兽，因为寺庙被人类抛弃，心生怨恨，才堕入妖道。

“这个世界的善恶界限很模糊，”老高观察着寺庙中残留的佛像，“妖魔可能是被迫的，神仙也可能犯错误。”